清晨,苏云已经修炼一个时辰。
翠儿红儿醒来,强忍着羞涩和身下剧痛,磨磨蹭蹭的穿衣起床,却见苏云已经转过身来。
他刚刚修炼完毕,身体状态正处于巅峰,外加刚刚开启人生至乐,兴趣又起,哪里看得下两个女孩晨起的慵懒模样,于是又是一片惊呼,扑倒向下。
两个女孩连忙求饶,效果却是火上浇油,最后直到日上三竿,才逐渐平息。
午膳时,苏云爹娘笑容满面,从昨夜到现在红儿翠儿都没出现在人前,他们都是过来人,哪里想不到发生什么。
苏云正襟危坐,慢慢吃饭,史涛却一脸坏笑,磨磨蹭蹭的凑过来,小声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少爷果然雄勇!”
“你都听见了?”苏云有些尴尬,三人玩闹,是动静大了点。
“估计全府都听见了!”
难怪爹娘那副表情!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好像要抱孙子了似的。
“去!赶紧吃饭,吃完跟我走一趟。”
“去哪啊!”
“野店!”
……
城外野店,就是那家打尖的地儿,苏云从治不死口中知道,那就是他的店铺,感情从店小二到掌柜,都是治不死的人。
难怪会在黑市入门劵上写什么“治不死九五折”之类的话。
黑市不开的时候,治不死就住在这里。这个店有个后院,平日里不让人出入,就是治不死的私人住处。
后院不大,三间房,却四面围墙,非常隐蔽。被人指引着来到后院,却见中间房间大门打开,从里向外能够望见一张人像,还有一个香炉。
挂着的人像就是丹宗的老祖,青冥妙手。这画像已经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斑驳陈旧,只能隐约辨认画上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你来啦!师弟,快来给老祖宗上柱香!”治不死点燃一把香,然后喃喃自语的说道:
“咱们老祖闭关已经数百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出来了没有。”
“嗯?丹宗老祖还活着?”苏云极为惊讶,他以为老祖早已经陨落。
“当然活着!你以为结境宗师那么容易死啊!”
“可是,那秦阳家族——”
“秦阳前辈是征战而亡,是牺牲。到了结境境地,若不是沉珂旧疾过多,或者出外征战,一般都不会自然死亡。老祖是为了冲刺永恒境闭关了。像老祖这样闭关的前辈并不在少数,大家都在世界上仿佛消失了,但是偶尔会有人出关,冲击失败,到时,也就是寿元将近之时。”
“也就是说,老祖出关,不是晋级永恒境,就是失败要陨落了?”
“是的。基本上就是这样。所以,丹宗上下,即盼着他出关,又怕他陨落,只能这样日夜焚香祷告,盼望老祖平安渡劫。”
“来来,先别提没用的,丹宗老祖与我无关,我要代师收徒,将你收入丹宗行流水门下。”
……你就是在给丹宗收徒弟,还说老祖无关?
看来还真是行流水从野外随便拉来凑数的人啊!
这个便宜师傅也够洒脱的,为了私奔,随便找个人将衣钵传了,就不怕消亡掉。
苏云顿觉这个师门前程无亮,要不是看在那几部大典的面子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入这样的师门。
就算拜师,他宁可跑去城主夫人那里,别管怎么提,那边现在才是丹门正宗。
不过,他已经盛了几本丹宗大典的恩情,加入行流水门下,就当是分内之事吧。
“稍等片刻,吉时还未到,我的几个老朋友也会来捧场的。”
很快,三个年龄差不多都快入土的老头们,陆续到了。三人之中,就有一人比苏云的个头都高,人走过来,就像是走来了半片门扇,又胖又壮,身上裹着黑皮围裙,面相很是凶恶。而他旁边就站着一个比治不死还岣嵝的老头,干巴巴的,还挂着两撇黄胡子。另外一个穿着城门守卫的服侍,看起来油腔滑调,很是油腻。
治不死拉过来就给苏云介绍:“他们三人是我在城中的好友。这是药材店杨百草,这是武器店熊如海,这是城门守卫王忠。”
苏云行礼,也没有任何轻蔑,道:“见过诸位兄长。”
他与治不死以师兄弟论称,治不死的朋友自然也只称为兄长。
“快快请起,没想到这老头还能找到这么标志的小伙子当师弟啊。”杨百草摸着胡子,笑盈盈的说。
“皮囊不错,就是这头发怎么这么短?”王忠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的说,“现在年轻人都长的光溜水滑的,可比你这个老匹夫好看多了啊。”
熊如海抬抬手,算是跟苏云打了个招呼。
他此次前来自然是因为老朋友相邀,至于这个新人,根本就没见过,谈不上什么来往。
然后就一屁股找了个椅子坐了。他闷声闷气的道:“你还要等她吗?我们开始不?”
“当然等!我们宗门之事,不请她来,怎么行。”治不死这倔强青铜,依旧仰头挺胸。
“哼。上次见面,挖苦的你连地缝都找不到,被人家逼得离开安平城,还好意思跟人家见面。”杨百草嘟嘟囔囔也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们懂个屁,那是同宗正常竞争,对外来说,我毕竟是丹宗一脉!哼。”治不死不肯低头,但是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没办法,事关师门,他还是非常正视的。就算那女人不愿意来,他也得通知到了,否则苏云入门就不算正式!
苏云忙问:“你们说的,是谁啊?”
王忠笑盈盈的说:“能是谁啊!还不是当年你师傅的老相好,现在的城主夫人,丹宗正脉传人庆宛然么。”
等等!我得捋一下!
丹宗金脉脉主金立农有两个弟子,大弟子行流水,而同门的二弟子名为庆云升,显然庆宛然跟庆云升是有关系的,但是不知是孙女还是女儿。
修行者命运悠长,如果行流水跟庆云升的子孙辈关系特殊,那肯定是不对劲的。
行流水跑到这偏僻的安平城来,庆宛然也来了。然后行流水又与人私奔,庆宛然愤懑之下,嫁给当地城主……
等等等等,这样猜测也很有可能啊!
这关系好乱啊!
但是,别管怎么想,都对自己不太有利的样子。而这从没见过面的便宜师傅,好像挺风流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