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银子,折合成黄金,也得足足一箱。
若是被乾坤珠吸收,换成转换能……苏云也不知道得换多少。
但是想必都吸收了,冲击一下锻体期三段应该没问题。
这么多钱,哪能不让人眼红。
畏畏缩缩的老管家,忽然道:“张,张大人说,今天上午,就回过来拿地契。云少爷,您,您看……”
虽说表面畏缩,但是他眼底在提到“张大人”的时候,却是闪过一丝希望。
苏云死过一次,如今更加喜欢揣测人心,看着老管家的眼睛他笑了笑,问道:“你在期待什么?”
“期待那个叫张季山的一会过来,把我杀了,解放苏田亮?”
“又或者,你期待他把我们都杀了,这苏家宅子的管家,张季山未必会换,你会过得比以前更好。”
“这就是你回来看看苏田亮的理由,不是吗?”
听到苏云的话,老管家连忙匍匐在地,惊恐的道:“老奴不敢!”
苏云才懒得管他敢还是不敢。
“滚吧。我说了,你的事归我父亲管。我没心情搭理你。”苏云佯装抬脚踢去,那老奴才连忙连滚带爬感恩戴德的真的滚走了。
从后院出来,苏云就见院子里鸡飞狗跳,从他一刻钟前强势回归起,苏家宅子彻底乱作一团。院子里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有当年伺候他父母的旧婆子和老仆人,还有许多没来得及逃跑的生面孔,都痛哭流涕的哭诉这一年的不公,希望可以恳求苏远望,让他们留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苏云懒得管,他现在看着这些,烦。
来到门前,乡亲父老们已经看到了想看的热闹,但还未退散,苏远望连忙喊了几句,说回头开流水席庆祝苏云回归,到时登门拜访请诸位赴宴,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云站在门口,在人群散去之时,看到了一个与周围相亲打扮格格不入的人。
那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他浑身银线绸缎,带着一顶瓜皮小帽,个头不高,偏偏长相圆润,面福眼小,唇厚耳阔,笑盈盈的望着苏云。
“真是你啊!真的是少年英才啊。没想到白家走了之后,你就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复活的?哦,不,那不重要,我从不关系客户从哪里来。我只想问问,苏云姑爷,不,不不不,现在我得叫苏云少爷。”
“你可曾记得我?”
说话人一开口,看着他这身标志性的打扮,苏云就已经认出来了。
他曾在白家见过这位,白霓裳掌管家业时候的的死对头,丰源商会的老板,张算盘。
因苏云从不管白霓裳家业,也为了避嫌,从不过问,所以只听白霓裳提及张算盘,没提过他的真名。偏偏每一次白霓裳提及他,都会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此人做生意手段极为花哨,角度刁酸,甚是刻薄。
只要找到机会,就能让白霓裳赔个血本无归。但是,所有在他商行买东西的人,却都把他奉为诚实本分,信守承诺的好商户。
所以说,此人做生意,甚是厉害。
看来,他就是管家口中的张季山。
“张先生,原来是你!”
“哈哈,没想到你还真记得我。那就更好办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苏云面前,仰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契约,垫脚递了过去。
“苏云少爷,咱们都是熟人,就好办事了。签了吧,地契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们照常交易。我可不会亏待你的。”
“哦,不对。”
随后,就见他快速从怀里取出一只炭笔,在契约上钩钩写写,道:“既然咱们熟悉,一万两银子就有些太草率了。两万!”
“两万两银子!你这宅子归我,如何?”
他将契约高高举起,仿佛怕苏云看不清楚,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异常工整。
“……双方合法交易,苏云,将位于香壤村宅院一座出售给张季山,共计纹银两万两!”
下面,是他的画押,另外一边还是空白。
张季山露出金牙,笑道:“怎么样,苏云少爷,我够有诚意吧。”
“您刚刚回归有所不知,白家已经举家迁移,前往西凉州了。那西凉州距离咱们这儿,绝对有上万公里,寻常人,这辈子也到不了那边。所以,您有这两万两银子,自然能在安平城东山再起,甚至经营出一处不必白家基业小的产业来。”
“那可不是入赘得来的,而是你亲手赚的。”
“这一切,只需要你现在签个名就成。怎么样,签了吧!”
“哦对了,你要是喜欢,白家现在在繁华里的宅子就在我手里,我可以送给你,免费的。”
“如何?”
这张季山果然好手段,白家刚走,他们的产业就全都划到了他的名下。
果然还是死对头,最了解死对头。
白家产业,想要全数换成现银,应该没少赔了钱。
后院神秘矿石他至今不知作何用途,但是很显然是修炼者都眼馋的东西。
武者修炼,向来烧钱烧资源。
这个矿,就算只是最低级别的入品黑铁,别说两万两,就是黄金两万买也不够格!
还一副他全都是为我考虑的样子,张季山真是好算计。
苏云笑着,拿起那张纸,看,然后轻飘飘的撕成碎片。
张季山顿时变脸,阴沉下来,收敛起了那副笑容。
苏云笑道:“张先生,你这点钱,买我的矿,有点不够格啊。”
“我看,拿出十倍于丰源商会总价值的财富,我可能会心动一下。要不然,你卖掉家产,试一试?”
张季山停顿片刻,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脸上的肉,问:“苏云少爷,你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更好办了。”
他一字一顿,严肃凶煞的道:
“这个矿,你一个人,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