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韩彦!”
看着眼前笑的格外灿烂的少年郎,身后耿武与一众平静的士卒,鞠义知道,事情变化的太快,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州牧大人,此举是何用意?”
“最近冀州不太平,本州牧又是初掌大权,听闻鞠义将军居功至伟,却卧病在床,所以本州牧特来探望。”
韩彦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自小长听着校长讲话,深得假大空三味的他,现在也是信口拈来。
鞠义听得是眼角直跳,简直是一派胡言!
谁他娘的探望会派兵包围人家府邸的?
你以为你包场呢?
“承蒙州牧大人看重,休息一段时间,末将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大人探望了。”
“不,不,不。”
韩彦摇头,一脸担忧道:“如今我冀州正是多事之秋,将军居功至伟,当好好休息才是。”
“为了让将军好好休息,本州牧想让张郃暂时替你接管先登营,待你痊愈之后,在重新接管先登营,如何?”
话一出口,众人纷纷屏气凝神,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才是重点。
鞠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逐渐变得冰冷,韩彦这是要夺他的兵权。
“州牧大人,末将已经痊愈,先登营是末将一手训练而成,其他人恐怕是难以接掌。”
鞠义寸步不让,兵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踏!”
话音落下,耿武已经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一众士卒纷纷向前迈了一步,剑芒逼人。
鞠义脸色大变,这是准备直接动手了吗?
“鞠义将军!”
韩彦也是沉下了脸,冷声道:“本州牧看重你的才能,也看重先登营的勇武,才跟你耗了这么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句话,这兵权,你交还是不交!”
韩彦在这一刻,锋芒毕露!
一个鞠义罢了,真是冥顽不灵,那就直接宰了。
韩彦可不会放任鞠义这个大隐患!
鞠义与韩彦对视,看着韩彦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鞠义怂了。
“州牧大人,我若痊愈之后,真能重新接掌先登?”
形势比人强!
他还不想死,那就只能选择交出兵权。
“本州牧说话算话,冀州之危解,将军身体痊愈,自然可以接掌先登。”
韩彦也没有骗鞠义的心思,只要冀州无恙,小小的一个鞠义与先登营,有何可惧的?
“如此,那末将就安心养病,这先登营就拜托大人了。”
鞠义闭着眼,痛苦的将兵符递给了韩彦。
他知道,这一递,就意味着生死皆系于韩彦。
当然,他不交兵权,现在就要交代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将军!好自为之!”
韩彦深深的看了一眼鞠义,随后让耿武安排好人看住鞠义府邸,将他给囚禁在府邸之中。
“鞠义将军,使君有雄主之姿,汝好生估量。”
耿武安排好后,留下一句话,也随之离开。
望着韩彦离开的方向,鞠义脑中还回响着韩彦的那句,‘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雄主之姿吗?”
鞠义低声呢喃道一句,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州牧府。
韩馥此刻的神情有些复杂,这个在自己眼中庸碌无为的孩子,怎么在一瞬间就改变了,还直接夺了自己的兵权。
这算什么?
谋权串位?
“老爷,喝点参汤吧。”夫人李氏端着汤碗而来。
“喝什么喝?你那宝贝儿子把我都架空了。”
李氏笑着宽慰着:“老爷,您之前不是一直担心彦儿难以存活吗?如今他有这样的本事,老爷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合着老夫应该感到庆幸?”
韩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李氏,继续说道:“也罢,冀州内忧外患,我这才想让位袁本初。
既然儿子不想,麾下那帮人也不反对,那就先让他们去试试,不行在让位也不迟。”
“父亲!母亲!”
说话之间,韩彦却是回来了。
“哼!”
韩馥心里虽然不怪罪,可毕竟是被儿子夺了权,多少有些脸面挂不住。
李氏笑着给韩彦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说些好话。
“父亲!”
“今日事情紧迫,那袁绍虎狼之心,一旦入主冀州,父亲身为冀州牧,又当如何处置?”
“我既让位于他,他必善待于我。”韩馥理所当然的回答。
韩彦也是一阵无语,这便宜父亲还真是天真,这个乱世能崛起的有哪个是忠义良善之辈?
“大错特错!”
“袁绍一旦入主冀州,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父亲!”
“什么!这不可能。”
“父亲太过仁义,不懂的人心险恶。”
“上将潘凤,万夫不当之勇,败颜良文丑如小儿,那华雄何等能耐?真能一回合斩了潘将军?”
“公孙瓒与袁绍同时出兵,父亲可曾想原因?”
“袁绍入主冀州,人心未附,父亲身为旧主,身份何其敏感……”
韩彦也是丝毫不留情,将自己熟知的事情,在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尽数道出。
“父亲,现在还觉得让冀州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