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祭祀忙完,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随后吕龙和严倾雪先后回到了青水巷。
刚到家,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走进院内一瞧,正是吕龙的大伯一家子不知因何事正与二伯一家吵的不可开交。
“你们在干什么!?”
见此,吕龙大喝一声,面色冷然。
滚你妈的,吵架还特么跑到我家来了,当我这是什么?菜市场!?
闻言,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吕龙。
吕龙的父亲吕正南,在家里排行老三,是年龄最小的一位。
大伯吕正河,现年50有3,育有一女,名吕莉,如今已成家立业,据说丈夫还是临城某个单位的领导。
二伯吕正北,年龄约有50,也只有一个女儿,名吕红,老公是个富二代,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至于吕龙,虽说在他这一辈里年龄最小,但却是吕家唯一的男丁。
在重男轻女的老一辈眼里,吕龙代表的则是吕家香火的延续。
“吕龙,正好,你来,我们商量个事。”
不等吕龙放下背包,大腹便便的吕正河上前一步,挡在吕龙身前,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事?”吕龙眉头微皱,心中很是不悦。
这几个长辈没一个好东西,说是找自己商量,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呢。
“咳咳,那个,吕龙啊,你也知道,你爷爷奶奶过世后,这院子啊就一直由你们住着,现在呢,你母亲三周年已过,这院子...”
吕正河指了指这两进的院子,很是大义凛然的说道。
听语气,哪是什么商量,分明就是命令和安排。
“呵呵,怎么?你们想瓜分这院子?”不等吕正河说完,吕龙嘴角微扬,冷笑道。
“那个,吕龙啊,不是二伯不为你着想,你看,你们一家子从头道尾都住的这个院子。我们也没说什么不是?”
“但这院子是你爷爷奶奶的资产,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按规矩,我们也得分一部分这间院子。”
见吕正河说不出个所以然,吕正北上前一步直接表明了心意。
老狐狸,想分家产?呵呵,我敢给,你敢要吗?
“行,分家产是吧,好,那我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放下手中的包,吕龙掏出根大前门点上,准备和这帮畜生好好谈谈。
“大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20年前,爷爷那压箱底的50斤黄金,是你拿走的吧?”
“19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后,那一箱银元,也是你拿走的吧?”
“18年前,爷爷那一套纯真金丝楠家具,是你吵着要融资,拿去卖了吧?”
“17年前,奶奶那一箱子陪嫁,里面可是后好几颗帝王绿的扳指,也是你翻走的吧?”
“...”
说到后面,吕龙声音越来越大,心中的怒火也越发的不可控制,通红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吕正河。
“额,这个,你胡说,我没有...”
像是被踩着尾巴一般,吕正河老脸一红,极力辩解道。
“好你个吕正河,居然背着我拿了这么多好东西,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听到这里,饶是心理素质颇佳的吕正北也是心中大惊,妈的,这狗币有好东西居然不分给我,当真是可恶。
“哎哎,先别说这些,分房子要紧。”
恰在此时,吕正北身后一位身宽体胖的妇女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嘀咕道。
闻言,吕正北猛然惊醒,对对,今天可不是来和老大扯皮,差点把正事误了。
想到这里,吕正北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计策。
“咳咳,吕龙啊,既然你大伯已经背着我们得了老爷子他们这么多家产,那房子这事咱们就不能算他一份,我们两家分。”
吕正北一本正经的看着吕龙说道。
“我分你大爷!草!”
“吕正北,你个老不死的,当年你的工作是谁给你的?你的房子是谁给你买的?你的厂子没有老爷子的支持,你能办?你塌马办个锤子!”
若要说吕正河,那比这吕正北还好点,至少人家得到好处偶尔还会回来看看爷爷奶奶,不说是不是真心,但人家好歹有这个行为。
可这吕正北,踏马的,简直就是个人渣!
“你怎么说话的,注意自己的辈分,看在你我叔侄一场,我就不和你计较,但今天这房产,你不分也得分!”
被吕龙骂了一顿的吕正北老脸一红,很是生气的大吼道。
“哦?现在你倒是牛逼了,你当时惹了事,你踏马怎么不敢出面?别人冲进家里打砸的时候你踏马在哪!?”
“老子告诉你们!现在,这院子是我的,你们坐的板凳也是我的,还分家产?一毛都没有!”
吕龙扔掉烟头,在脚下狠狠的踩灭,大声骂道。
当真是以为老子是个孤儿,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呵呵,有本事就来,干不死你们。
“什么!?你是说,这院子的产权在你手里!?”
“什么!?不可能!?老爷子怎么可能将这套院子留给你!?”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不对,我不信,你有本事拿出证据,不然我们不信!”
“对,拿出证据!”
一听吕龙这话,在场的两家人顿时炸毛了,这要是真的,那他们还分个屁啊,当即纷纷出言表示不信。
“呵呵,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
看着眼前一幕,吕龙原本还有些温度的内心,此时尽是寒意。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人呀,有时候还真不能心软,不然,总会被人骑在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