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刚唱完一首歌，苏羽就准备下台休息了。
他的每一场演唱会都是如此，唱一首歌中场休息一会。
苏羽敷衍地跟粉丝们挥了挥手，转身就进了后台休息室。
看也没看，一屁股坐到杜凡旁边，旁边的助理连忙给他递上水。
苏羽接过随意喝了一口，面色有些不悦，向杜凡抱怨。
“累死了，那群粉丝也太吵了，我带着耳返都要被她们喊聋了。”
“还得一直扯着笑，脸都笑僵了……”
苏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应。
他皱着眉抬头，面带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杜凡。
却看到杜凡脸色一脸不快。
苏羽一怔，接着笑了笑。
“哥你这是怎么了，演唱会不是进行的挺顺利的，你这……”
杜凡没说话，看了一眼苏羽。
“你看一下微博。”
语气生硬，面色也有些凝重。
苏羽皱了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杜凡这么严肃的表情。
平常他都是一直以笑示人，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
现在表情这么难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问出口，依言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
点进去一看，却在下一秒突然坐直了身子。
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随即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他脸色也很难看，点了点头。
苏羽这才明白杜凡黑脸的原因。
他狠狠的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略显急躁的站了起来，语气有点急促道。
“这怎么可能？顾杨他什么时候压过了我的热搜？”
“他不是就只有那几个粉丝吗？怎么可能压过我！他一定是买了热度，不然怎么可能是第一！”
苏羽焦躁地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脸上全是怒容。
杜凡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事到如今，只能说是我们小看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个顾杨。”
他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脸上也全是沉重。
发泄了一通，此时苏羽倒是稍微冷静下来了。
眉头紧紧皱着，重新坐下。
“决定不能让他骑到我的头上，得想个办法把他的热搜压下来，凡哥，你的意思呢？”
杜凡能跟苏羽走到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闻言也是眼神一眯。
既然想要第一那就得把顾杨拉下来。
至于方法……可多的是。
虽说在外人看来不磊落，可这却是圈内默认的手段。
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很快商量好了对策。
苏羽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里有几份不屑。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爬不爬的起来。”
他的眼睛里显露出几份狠意，显然对顾杨这个‘过气歌手’压在他头上很不爽。
更何况，能在娱乐圈走到现在，他的劲敌自然不会少。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被隔壁那个已经‘过气’顾杨给比下去了，不用想，迎接他的必然是嘲笑和洗不掉的‘耻辱’。
他绝对会沦为对家眼中的笑柄。
苏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必须把顾杨踩下去。
杜凡目光一凝，拿起手机不知道在联系什么人。
此时的顾杨回归的消息还在网上飞速传播着。
对于这个消息，粉丝们自然都是大力支持的。
路人看了也只心里感叹一句，昔日情歌教父终于要回归了……
正当所有人都准备迎接一代情歌教父的回归之际。
此时，却突然出现了几个自称知道晓顾杨当年突然消失原因的知情人。
“还有人捧他？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吗？这种劣迹艺人也能复出？”
“就是，不良习惯一样不落全沾了个遍，当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带坏了，这种破坏社会风气的毒瘤也能开演唱会了？那我是不是也能开了？”
“何止是破坏风气啊，我看他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顾杨的女粉们可要小心了，我可听说他当年隐退没有那么简单。”
“不就是跟粉丝不清不楚，结果没想到人家是个有主的，在圈内还挺有能力的，一句话就把他封杀了。看来还是心软了啊，他竟然还能回来。”
这些近乎于造谣的评论一经发出，经过广泛的扩散之后，顾杨的粉丝们立刻闻声赶到。
让人没想到的是，粉丝们的声音却都很一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所谓‘知情人’的言论被影响到。
“笑死，你们说的这些话有依据吗？造谣可是犯法的，你们想清楚了？”
“喷子张口就来？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坏风气了，你们有谁看见过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当年杨哥退圈真的不简单，说不定是谁看不得人家火，下了绊子，估计真的有内幕。”
“我也觉得，要不然怎们杨哥复出的消息一放出来，刚有了点热度，这些喷子就闻着味来了，肯定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能忍？必须得查清楚给杨哥一个交代啊……”
这些粉丝的战斗力是这些黑子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
不管他们说什么都被喷的一无是处，舆论风向依旧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这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让这些水军也有些惊讶。
通常来说，只要他们对某个艺人下了手，他的粉丝们必然会脱粉回踩，无一例外。
这是娱乐圈的常态，没有人在乎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网络上最不缺的就是键盘侠。
只要有人带了头，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你各个方面评头论足。
久而久之，被黑的艺人百口莫辩。
不过在顾杨这，他们可谓是踢到铁板了。
他的粉丝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就算了，还被反压一波。
虽说这次水军也不少，但是这次他们确实被被压制的死死的，后面直接不敢出声了。
杜凡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攥紧了手机，面色阴沉。
但事情显然还没完，抱着给顾杨查明缘由的想法。
顾杨的粉丝们行动力相当之高，由于之前苏羽的热度也很高，加上演唱会又在顾杨的隔壁，所以很快就有人将目光放到了苏羽身上。
一个微博帖子下，粉丝们思路清晰的分析着。
“这个苏羽开演唱会的场地就在杨哥旁边，会不会是星悦娱乐的手笔？”
“我也觉得像是，兄弟们，冲不冲？”
还有些人比较理智。
“再看看吧，万一冲错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人爆料。
“我觉得八成是，你们还不知道吧，苏羽现在那个经纪人以前是杨哥的经纪人。”
原本大家还犹豫不决，这下直接认定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星悦娱乐的官博下声讨。
“你们真是给娱乐圈长脸了，你们家艺人比不过我们杨哥，就背地里使阴招是吧？”
“我劝你们尽早放弃，这种没意义的谣是站不住脚的，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搞这种小动作算什么？”
“不是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是比你们家那个什么苏羽热度高了一点，长的帅了一点，实力强了一点，至于说我们杨哥破坏社会风气吗？”
“我看最没有道德底线的是你们吧，身为一家公司，不堂堂正正的竞争，净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还有一点社会责任吗，就不怕带坏娱乐圈的风气？”
顾杨的粉丝们还在持续发力，讨伐一直没有停止。
星悦公关部门到后面终于顶不住了，上报了总经理。
很快，杜凡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原本还阴沉着的脸才渐渐缓和了一些，以他的直觉，公司肯定不会就这样作罢。
“这是你做的？你还是经验不够，做事就要做绝，不能让对方有争辩的余地，且不能留下把柄，这事交给公司来处理。”
挂了电话，杜凡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公司准备亲自出马。
“顾杨，这下看你还怎么翻身。”
看公司的意思是准备加大扩散谣言的力度。
杜凡也没有闲着，和苏羽商量着。
“你以前不是跟了他很久吗，他的黑料你就一点没有？”
苏羽皱着眉，看向对面的人。
杜凡听了这话一怔，仔细的脑海里回想起来。
思索片刻后，他脸色更加难看，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
“没有，这个顾杨……”
“行了，别说了，没有又怎样，只要我们说他有，那就是有。”
苏羽摆了摆手，不指望他了。
“现在舆论可是站在能发声的人手上，管他有没有，谁会在意，只要我们说的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杜凡想着也是点了点头，很快起身出去联系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