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桀落下这句话,视线淡淡地扫了墨君昊一眼,声音稍稍沉了一些:“让他喝吧,寒芷晴对他的打击,远比这几瓶ArmanddeBrignac来得重。”
墨君昊,也只有寒芷晴会让他变得如此不堪了吧?
爱上了,还真的会这么痛么?
君奕桀看着墨君昊那痛苦的模样,眉头不明原因地蹙了起来。
下一秒,便见墨君昊忽的从他身边离开,快速拿过边上的垃圾桶,趴在桌边,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而落了泪,还是被这翻涌的ArmanddeBrignac给呕出来的泪水,此时,湿了他的脸颊。
顺着那坚挺的鼻尖,流了下来。
阎烈跟君奕桀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见阎烈在这时候倾身向前,端起面前没动过的鸡尾酒,感慨道:“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藏着冷酷的针。”
他家那位小天真,对他,还不是那么冷酷,那么无情么?哎……
而原本淡漠坐着的君奕桀跟吐个不停的墨君昊在听到他这句感慨的时候,都愣了一愣,眼底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墨君昊再度痛苦地笑了,是啊,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还藏着冷酷的针,更何况那个女人,从来都冷酷无比。
墨君昊,你活该!爱上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你的确是活该。
视线搜寻着桌子上的酒瓶,可每一瓶此时都空了。
“酒呢?”
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被酒精熏红的脸庞被痛苦所爬满,只有像ArmanddeBrignac这样的顶级烈酒才能将他被寒芷晴割得支离破碎的心彻底麻醉。
终于,原本一脸淡然的君奕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扶起墨君昊颓然垂下的双臂,声音清冷道:“虽然我没低估你的酒量,但是也没打算让你真的把肠子喝烂掉。”
说话的同时,视线投向斜靠在沙发上因为想到家里那位外表天真内心冷酷的“爱妻”而惆怅不已的阎烈,道:“你该带你侄子回家交差了。”
“你的笑话还能再冷点吗?”
阎烈没好气地撇了一眼君奕桀,跟着配合地站起,伸手拽过墨君昊的另一边手臂,往夜惑外走去。
“奕桀,你说要是他这副德性被媒体拍到的话,明天的报纸销量应该破世纪记录了吧?”
阎烈边跟君奕桀搀扶着墨君昊从夜惑走出来,一边还不忘幸灾乐祸起来。
一向从容淡定,喜怒不形于色的墨家大少爷,竟然被一个女人弄成这副德性,说实话,如果他是办报社的,马上把他这副样子拍下来,明天的报纸保证供不应求。
君奕桀的眼神淡淡地扫过他微笑的唇角,道:“在你打算办报社之前,先把他扔回家再说。”
说话的同时,车门已经打开,两人将喝得烂醉的墨君昊塞进车子后座,而后,豪华尊贵的轿车从夜惑的外面驶离。
这几日的DKS大楼里,完全笼罩在一种极度压抑跟恐慌的工作氛围当中。
所有的员工都不敢放高声说话,不论谁,都埋头默默工作着,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差错而遭到炮灰的命运。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总裁的心情这几天似乎不大好,确切地说,是完全处在一种阴戾狂躁的情绪之中。
只要谁一不小心踩到地雷,就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企划部好几个准备了好几个星期的企划案都被打回来重做,弄得他们苦不堪言,却不敢出声抱怨。
所有人在这段时间都生活在风口浪尖上一般,做任何事都如坐针毡。
再看他们总裁,比起第一次进入DKS那一种疏离冷然的态度,现在的总裁身上,更是多了一份让人胆寒的阴鸷之气,任谁都不敢出现在他周围的百米之内,生怕给殃及到。
而且,他像是疯了一般的,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埋在工作里通宵达旦,将公司手上好些个并不十分急迫的项目进程硬生生地给缩短了一半。
跟在他手下工作的那些人心里更是叫苦连天,可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抱怨什么,除非是有人不想在DKS干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让总裁变得这么乖戾,但是,他们惊人的发现,一向跟总裁一起上下班的寒毒手,这几日两人却是各走各的,没有一起吃饭,也没有一起离开,就连不经意地撞到一起,都生疏地出声道歉,除此之外,便不再有任何的话题。
不用猜都知道,总裁突然间变得这么阴郁狂躁,一定是跟寒毒手有关。
只是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又做了什么事惹得总裁这般不高兴,连带着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遭殃了。
总裁办公室里,墨君昊将自己埋在面前一摞堆积如山的文件中,试图让自己所有的心思跟精力全部投放到工作上。
似乎只有将自己埋在这些文件当中,才自欺欺人地让自己认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个无情的女人,去在意那个无情的女人。
哪怕她就在对面的办公室里,哪怕……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每一次当他期待的身影此时却形同陌路,那颗原以为早就被烈酒麻醉得彻底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着。
他的脸颊因为这几天疯了一般的忙碌而消瘦了许多,眼底布满了暗红色的血丝。
不修边幅的俊脸此时隐约地透着几分沧桑感,可纵使是这个样子的墨君昊,依然有万千的女人对他虎视眈眈,只有对面办公室里的女人,会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毫不留情地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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