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北,一定是醉了。
她和他都无法回头,那些日子都一去不复返了,连同两人的青春都被埋葬,被他们亲手埋葬。
苏念的左耳边一点声音也无,她觉得这就是个教训,她伸手缓慢的抚上耳朵,唇角掀起,当初没有把她的这条命带走,如今看来就是天意。
她爱薄晏北,毋庸置疑,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伤她的事情,她还是爱,可是苏念狠狠地把那份感觉扣在心底了,每次血液涌动刮过那道隐秘的门,都赤裸裸的如同伤了凿壁一般的让她觉得无底。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次让感情大于理智,她这辈子就完了。
苏念走在前面,薄晏北站在原地身影孤寂,她说,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眼睛上扬向上看,干净的眸中偏偏笑出了眼泪,他转身看着苏念的背影,心里痛如刀割。
“苏念,我他妈的爱你你知道不知道!”
这条街很安静,男人的声音凌厉如同风声鹤唳,怒吼中带着绝望,他爱的女人只给了他背影。
苏念眼眶瞬间红了,可是她没有停下脚步,略微苍白的唇角不住的颤抖,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有谁能想到,那个在外一手遮天向来冷酷无情的男人,此时的情绪已经崩离,鲜红的心脏如同被丢进绞肉机。
苏念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朦胧一片,她不想再听,这个男人是她的陷阱,她怕再次陷入。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向着前面疾步的走。
男人,很快便追了上来,他双臂拥住女人的身子,用力到几乎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苏念,跟我回家。”他用尽力气说出这几个字,以前觉得很难说出口,可是此刻不曾艰难,只怕来不及。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飞散,两人拥住的画面很美,可是这美好并不长存,苏念垂眸,眼神决然。
“晚了。”
错的太多,错过她难以承受一切都晚了。
薄晏北的手臂青筋暴起,圈在苏念的身子上,不知为何,这夜风吹过来都觉得哀伤。
“你还爱我吗?”他声音低沉的开口,闭上眼睛,再等一个答案,哪怕结果心如死灰也要得到的天崩地裂。
“不爱了。”苏念抿唇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原来说谎并不难。
蒙贺绕着这两趟街差不多跑了个够,他的速度很快,没有经受过体能训练的许景遇自然抵不过他。
为了避免许景遇追着不追了,他还特意等等。
蒙贺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他跑到一处长椅处坐下,连大气都不带喘的,当初带着装备跑十公里的时候可比现在的情况严峻多了。
看许家二少追他这架势,估计不是因为这衣服贵,而是这衣服里指定有他重要的东西。
蒙贺把大衣放在腿上,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蒙贺低头弯腰去捡。
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装着一支黑色的录音笔,他手指捏着袋子的边缘把袋子提起,这东西该不会是所谓的证据吧。
不过一个律师兜里还能有什么呢,分析的倒是也合理,他摸了摸另外一个兜,里面是一部手机,如果光有手机恐怕许家二少也不会对他拼了命的追。
总裁,你就念我的好吧,看看我为了你都做了什么勾当了。
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拐带人家未婚妻也是够数了,蒙贺干脆就不跑了,悠闲的坐在这里等许景遇追过来,刚才为了休息一会,把许景遇甩开了些,估计到这里还要好一会呢。
蒙贺打了个哈欠,这大晚上的,他这是在溜人呢。
大概一分半钟后,许景遇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已经被汗水濡湿。
他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的关系贴在额前,许景遇看清坐在长椅上的人后,目光冷了一些。
刚才他就绕着大路小路的一直跑,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好像是故意的,而且这年轻男人一定训练有素,明明跑了一样的路程,这样的路程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个脱水,好在他平时还锻炼了身体,而越离前面的男人越近,他就越发现前面的男人特别淡定,安然的不像话。
许景遇在蒙贺面前站定,蒙贺把东西都装进了兜里然后扔向许景遇。
“兄弟,欠锻炼了啊,跟我跑这一趟,保证你今晚任督八脉都通了。”蒙贺笑的开朗,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带着谆谆教诲的意味。
“你是薄晏北的人?”许景遇就说看着他眼熟,好像是平时跟在薄晏北身边的帮手。
“有眼光。”蒙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许景遇眯起眼睛,想到录音笔里面的内容神色冷了下来。
“你到底抱了什么目的!”许景遇神情慑人,兜里的录音笔还在他没拿,到底是本就无心还是故意的。
难道这案子与薄晏北有关?
蒙贺一看许景遇的神情,就觉得这律师脑袋了都是些诡异犯罪啊什么的,这眼看着是要栽赃在他身上了。
蒙贺交叠着大长腿,眉毛上扬。
“哎?许大律师,你可千万别多想,我看着你这人身子骨好像练过,就想和你试炼试炼,没想到这次我看走眼了。”
蒙贺略带调侃的语气,他怎么也不能说,我引开你只是为了总裁更好的泡你的妞,他虽然做的出这样的事,可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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