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白自然不信,他把苏念拉了起来,拽着她向外走,神情严肃的如同那英武的石狮子。
若是放在以前,苏念早就打趣他了,可是现在的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提不起力气。
“我还不知道你,有心事的时候什么也不吃,宁肯饿着也不迟。”
林安白语气不好,心里更是火气大。
“安白,我父亲的案子怎么样了。”这案子是检方负责的,林安白应该知道一些。
“我不清楚。”不是他不说,而是凡是有关苏向南的文件一律不经由他手,不知道是不是上头下来的命令,这个案子他不参与在内,所以他就是有心帮苏念,可是也不知道消息。
苏念懊恼,她就像个傻子,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见不到父亲。
不是不能见,而是父亲不见她。
林安白把她带到了附近的餐厅,门面不大,东西麻辣为主,苏念喜欢吃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才带她来这里。
人是铁饭是钢,如果不吃饱了她该怎么面对以后的日子。
林安白不敢多说些什么,凡是由薄晏北接手起诉的案子,根本毫无悬念的胜利。
“给我老实的坐下,好好吃点东西。”林安白劝着苏念,拉着她到窗边坐下,看着风景吃东西,食欲总能好些吧。
他也实在是没辙了。
“我不想吃。”苏念摇头,她一点都不想吃。
林安白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一把把菜单拿了过来,粗鲁的翻开然后点了许多菜上来。
“苏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你父亲好了?”他的眉宇皱着,眼神中满是失望。
“不是。”苏念否认。
“我看你就是,死活不肯吃东西你以为虐待的是谁?你自己么!根本不是,如果你先倒下了,先不说你妈妈如何,难道你连你父亲的事情也不想走动了?这个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想法院就直接开庭宣判,你大可饿死,我不管你!”
他也没资格管。
苏念身子猛地一震,她,蓦的睁大眼睛,两只手指握成拳放到桌上,林安白说的对,她若是倒了,谁替父亲走动。
林安白从未看过苏念这样的吃过一顿饭,她的眼神很平静,吃饭的动作很快,他只觉得她在和着血和泪在吃,可是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满满一桌子菜被她吃的几乎底都不剩,林安白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目光凝重。
“别这样看着我,没到最后一步,我不算输。”
“小念,我希望你去见见薄检。”林安白郑重开口,他相信薄晏北的为人,此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不提还好,薄晏北这个名字一出现,苏念的心脏如同被火烧灼,烈火炎炎,烧的她避无可避。
见他?
她唇角泛起一丝冷意,除非穷途末路,否则她不会再见他的。
此时还硬气的苏念哪里知道,穷途末路来的这么快,在开庭前的双方会面中,许景遇被薄晏北打压的落败而归。
可是这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
夜半,薄家别墅黑漆漆一片,客厅中,男人端正的坐在那里,表情漠然,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薄情之人。
苏向南的案子,还有不到一个月便开庭了。
而他素来喜欢,速战速决,绝不拖延,而这期间,苏念一次也没来找过他。
手机就押在茶几上,黑漆漆的屏幕如同夜色一般,没有光亮,他的眉间沉着,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黯然手机屏幕。
男人的眼睫毛特别长,他的表情良久都不动一下,如同古希腊圣人雕塑一般端正颀然。
与此同时,苏念一个人跑去了酒吧,喝的酩酊大醉,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许景遇与薄晏北会面落下风的事情她现在才知道,明明早就预料到的,可是真到了知道的时候,她连感官都在连着痛觉神经。
她趴在吧台上,无助的大笑,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们输定了!
苏向南的事情上到媒体,自然家人也都被扒了出来,上流社会的人脉素来繁杂,来混迹酒吧夜店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
苏念碰巧的就被几个纨绔子弟给认了出来。
一个家里几乎被查封的破产名媛来这里喝的酩酊大醉,并且有几分姿色,这些平时看得到摸不到的小数半个富二代自然是感兴趣。
更重要的是,她的年纪不大,没阅历,自然比那些久经社会的女人嫩的多。
“呦,这不是那个苏向南的掌中宝么。”其中一人调戏出口,一只手掌落在吧台上,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
苏念拧眉,站起身来猛地把他推开,表情十分厌恶。
“滚开。”
因为喝得太多导致脚步虚浮,苏念只得勉强靠着吧台才能站稳。
“性子还挺烈,看你也不过十八九岁,自己晚上一个人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人语气嘲讽,脸上的神情不屑。
苏念脑袋晕,眼前晃花了人影。
“哦……”突地,那纨绔声线拉的很长,他贪婪的目光看着苏念细嫩的脖颈,手指蹭了蹭唇角,心思下,流到人尽皆知。
“跟爷说说,你是不是缺钱。”
“你滚。”苏念痛苦的拧眉,咬紧牙根。
“瞧瞧,这骂人骂的多舒服,听起来就跟撒娇一样。”纨绔邪邪一笑,看了一眼同行的兄弟,眼中的目光过于赤,裸。
“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叫的这般好听。”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人都笑了出来,苏念尚在清醒,张嘴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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