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些许怒火。
再怎么说他也是客人,态度冷漠不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羞辱他,是想激怒他吗?
不过他没那么容易被激怒,这些年来他受过的苦遭到的羞辱,比这多百倍,他的性子不是普通高中生能比拟。
陈胜华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不愧是故人之后,这份心性令人佩服。
这时提壶道长开口道:“陈兄,听说你寻觅到了一位神医,能治樱樱的病?”
顿了顿,他故作惊讶地说道:“难道就是眼前这位少年?”
从始至终,他言语中尽是不屑和鄙视。
试想想,他研究医学数十年,到现在都只能压制陈樱见的病情,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说能治好,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他出生于中医世家,本硕博读的西医,后出国留学,三十岁回国就职于国内最高等的医院。
因为从小受熏陶,他对中医有浓厚的兴趣,后来一股脑扎进中医里面。
越研究,他越觉得中医博大精深,越觉得老祖宗神奇。
四十多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西医失去兴趣,干脆离开了医院,全身心研究中医。
后面他发现自己对中医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似乎再也找不到对手,于是他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潜心钻研中医,至今已十余年。
他给自己起了个号,为提壶道长。
提壶意为悬壶济世,之所以没起悬壶道长,因为他是个吃货,故起了提壶二字。
对于医学的研究,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他全都在行。
别说望山,放眼全国,能在医术上比得过他的人也没多少。
他本就心性高傲,否则也不会高调到找不到对手,而隐居山林。
这样的人又岂会看得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什么?”陈嘉敏不可思议道,“他说他能治好樱樱的病?”
“哈哈……”他放肆地大笑起来。
连鼎鼎有名的提壶道长都治不好,一个小子居然口出狂言!
“小兄弟,你口口声声说能治好樱樱的病。”提壶道长说道,“口说无凭,不妨让我们开开眼界?”
说是说开眼界,其实真实的想法是让洛尘出丑。
他平生最不喜狂妄自大之辈,就因为这些没一点本事,招摇撞骗的家伙搞臭了中医的名声,所以见一个他不饶一个!
“就凭你没资格让我出手!”洛尘不亢不卑地回道。
“研究了十几年却治不好樱樱的病,也敢妄称神医,简直是辱没了神医二字!”
虽然洛尘心性不错,但他不容许别人质疑他的医术,因为这一身医术是从父亲那学来的。
质疑他的医术,相当于质疑他父亲!
“你……”提壶道长被气得脸色发青,他堂堂杏林高手,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辱没。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要是能治好樱樱的病,老夫当场吞下这些银针!”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银针摆在桌子上。
心高气傲的他,哪沉得住气,当即来了火气。
他推测陈樱见的病情快要发作,所以这次前来特意带上家伙什,顺便压制下陈樱见的病。
“道长,您别和这个小子一般见识!”陈嘉敏安慰道。
他对提壶道长是又感激又敬佩,若不是提壶道长,自己妹妹哪还能活到今天。
所以现在一听到洛尘如此侮辱提壶道长,再加上他早就看洛尘不顺眼,他自然也沉不住气了。
“道长,您是杏林高手,这小子怕是连医学常识都不懂,连在您面前出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这小子是神医,那满街跑的狗也能称为神医!”
“您别跟他动怒,他萤火之光岂能跟皓月争辉!”
说罢,他看向洛尘喝骂道:“好小子,竟敢在提壶道长面前狂妄,肯定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家伙!”
站在旁边的陈樱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没想到洛尘和提壶道长起争执了。
这二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遭了!”陈胜华暗叫不好,“当年他一怒血洗整个望山,现在敏儿如此惹怒他的儿子。”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他当年血洗整个望山,他的儿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霎时间,洛尘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父者,不可辱!”
在他心中父亲是个神圣伟大的词,现在陈嘉敏说他有爹生没爹养,不仅在羞辱他,更是羞辱他父亲!
“医者,不可辱!”
医生是个伟大的职业,如果没有医生,这世上多少人被病痛折磨致死!
父者、医者,陈嘉敏辱没了个遍。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陈嘉敏轻蔑道。
这里可是陈家,内内外外有数十名保安,甚至藏有重武器。
他保证洛尘要是敢对他对手,绝对会躺着离开。
“你辱没父者,辱没医者,所以你必须吃点教训!”洛尘冷漠如一座冰山。
话音刚落,只见他右手一扬,一枚药丸直接飞入陈嘉敏嘴里。
陈嘉敏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咽了咽。
“你、你……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他惊恐地问道。
“没什么,一点毒药而已。”洛尘微笑着回应。
听到这个话,陈嘉敏反而大笑起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毒药,让他空担心一场。
什么毒药能难得倒提壶道长呢?
毒与医是相对立的,但一般来说,杏林高手对毒药有相当足的了解。
提壶道长嘴角微微上翘,终于轮到他表演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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