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师弟没回自己的弟子舍,在玉竹园跟沈明和龚承一起吃的饭。高伟师弟年纪小又是最末的师弟,大家都很照顾他。
沈明看高伟总是夹离他远的那盘菜,就把那盘菜直接端到高伟面前,还给高伟盛了汤。
龚承看着沈明这样,便说道:“想不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怎么平日不见你这么照顾我呢。”
沈明道:“你不需要人照顾。”
龚承道:“我需要啊!”
高伟看了看两个人说道:“洛云师兄还担心你们俩相处不睦,这不是挺好的吗?”
龚承说道:“别听他的,你柳师兄可是我家人,怎会不睦。”
“家人?”高伟刚夹起来一口菜,瞬间就掉到碗里了,愣了会儿神说道:“稍等片刻,让我冷静一下。”
“赶紧吃饭吧,下午还得把你们俩教会。”龚承说着自己掰开馒头吃上了。
沈明有些疑惑,毕竟他没去校场,并不知道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
过了晌午,沈明就站在舍门口,看着龚承在院子里教那俩人,深感龚承不易,面无表情的说道:“陈绍元师弟和高伟师弟喊出的‘师兄’二字,着实比一般人沉重许多。”
洛云蹲在墙角,扶着额头,并不想言语。
龚承站在一边说道:“我是想得开,你们俩今天要是学不会,就等着明天大师兄手把手的教吧,我是尽力了。”说完,看了一眼沈明。
龚承这话虽然是冲着那俩师弟说的,但也算是回应了沈明在门口说的那句话。
沈明因伤未痊愈,站在舍门口时,本白的中衣外也只是简单披了件外袍,袍带都没有系。微风吹拂,青丝垂下,满园的竹子闻风摇曳,竹叶间相互拍打,沙沙作响。沈明的相貌在天脉称得上绝佳,此刻,到便宜了这番风景给桃园三兄弟看去。
高伟说道:“我要是有本事上天字榜就好了。”
陈绍元一脸不屑的回道:“是在下浅薄了。就你?还天字榜!你要是上了榜,这榜不成废物榜了!护佑苍生,天字永在!你以为这榜是随便说说,那可是天下人的担当,苍生的守护人。”
高伟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也只是想耍耍威风,我连出场词都想好了——剑锋所指,心之所向,吾等前方,绝无敌手!怎么样?这词霸气中带着凌厉,凌厉中透着霸气吧?”
此言一出,把站在一边的龚承逗笑了。
龚承说道:“你可千万别上天字榜,天字榜治不好你这病!”
陈绍元对高伟说道:“龚师兄说得对!高师弟,你要是想把功夫练好,得拜下祖师爷,我觉得你来天脉修行,大概是祖师爷不赏饭吃,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高伟道:“我拜了啊,清明节才刚拜完!”
陈绍元道:“让你拜祖师爷,不是让你拜祖宗!你家祖上开肉铺的,跟玄门祖师爷也不是同行啊。”
高伟道:“稍等片刻,让我冷静一下。陈师兄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龚承叉着腰站在一边说道:“诶诶诶,怎么着,剑法还练不练了?不练我回屋歇着去了。教了你们一下午剑法,都给我整不会了!”
这几日,何林师兄经常来探望二师兄,顺便照顾二师兄。
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奈何二师兄平日人缘一般,这个时候真没什么人愿意这么伺候他,何林师兄这么一来,高伟很是高兴,自己省去了一番烦恼。
大师兄来探望过沈明一次,毕竟他请了几天的假。
大师兄为沈明把脉后也没说什么,主要是没想通——心法是怎么练的能把自己练成这样?这批弟子都是什么来路?
沈明真伤的不轻,好在是上了天字榜的人,恢复的比旁人快些。
龚承要么去隔壁串门,要么找借口去云霄峰溜达,素心长老内心是很不满的。
小师弟高伟就差没把床榻搬到玉竹园或者玉桃园了,天天和这两个舍园的人粘在一起,有事没事的就来这边吃饭。
休沐日刚过,今日,风和不日丽。
这七天沈明都没去校场,如今也该去了。
奈何高伟这小子实在是鲁莽,休沐的时候去石桥镇买了壶酒,上早课也不知道为啥非要带个酒壶!大概是天字榜治不好的病又发作了!
高伟给洛云说这酒壶雕花如何精妙,实在是绝品,里面的酒他不在意,就在意这个酒壶,自从入手了这个酒壶,如获至宝,壶不离身。
高伟说道:“洛师兄,我跟你说,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壶在人在,壶亡人亡,人壶合一。”
高伟站在玉桃园门口给洛云瞎比划,沈明龚承这会儿刚出玉竹园的门,高伟的酒壶没塞紧塞子,里面的酒不偏不倚的就洒在沈明身上了。
洛云原本站在玉桃园门口,这会儿看不下去了说道:“真是绝了!高伟师弟少惹些祸吧!今日早课是在大殿聆听心法,乾元长老和素心长老都在,你现在弄脏柳师兄的衣服,一会儿查弟子仪表,你去领罚?”
高伟这酒壶里要装的是水也就罢了,水干了还能凑合穿,关键装的是酒,总不能带着满身酒气去大殿吧。
沈明转身回去换衣服,龚承也追着回了弟子舍。
进到舍内,龚承便将自己的弟子服脱下拿给沈明:“你先穿我的,我换常服。”
沈明道:“你这是何必。”
龚承却说道:“今日素心长老在,我估计马蜂窝的事她不会轻饶了我,今天罚不罚你,我都难逃一罚。你内伤未愈,别瞎折腾,你若是折腾病了,还不是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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