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有了这个结论,也没空过问天机阁里工厂的肥皂和香皂生产情况,及其针对汴京城贵妇们的香水奢侈品生意。
他的黄字营,都快变成冷战时带英的军情六处,要被人渗成透明的了。
虽然天机楼没有啥关键情报,可是却能调动汴京附近的所有玩家,以及尚未组织壮大的黄字营。
这两股势力,再加上皇庄内收留的数万难民。
赵桓感觉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那主母什么的,还在汴京天机楼的城内?”
赵桓向天枭询问道。
当得到天枭的肯定回答,赵桓只觉得那人真是胆大包天,活歪腻了。
赵桓也没心情回皇宫,去拿回床底下的方天画戟。
一人一马,匆忙奔向天机楼。
现在这个情况,只有自己才能收拾。
天机楼内的所有NPC,只会听自己的命令。
黄字营也只需要自己亲自出马,立马就能抢回控制权。
“这人踏马到底何方神圣,居然敢冒充我老婆?”
赵桓对牛如花和马似玉这两个傻傻的NPC也是服了。
她们居然还如此干脆利落将天机楼的权力,全交出去。
这要是换个厉害的角色,赵桓那会还远在太原。
汴京城不得要被那帮领了任务,不要命的玩家们,折腾得不成样子。
赵桓带着一脸后怕的来到天机楼。
好在这里一切如常,天机楼也没有任何异动。
赵桓也没整出什么大动作,径直来到天机楼的城主府。
“带我去见见你们那位主母。”
赵桓极其无语地对城主府守卫的NPC吩咐道。
“喏。”
那守卫一点反抗也没有,很干脆地领着赵桓来到城主府的后院。
“主母就在里面。”
守卫说完,静静跟在赵桓的身边。
赵桓看着名为黄天寂渺的小楼,抄过守卫的长刀,拎在手里就闯了进去。
一路无人阻挡地来到二楼的东厢房,赵桓一脚踹开房门。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赵桓看着案桌前,正在淡定整理资料的女子,后面的话直接被咽回肚子里。
“你怎么在这,你弟弟呢?”
赵桓看着王禀之女——王可茗,正想出刀的手顿住。
王可茗在赵桓闯进来的整个过程,都表现得极其谈定。
“你如果想来杀我的话,尽管出刀。如果来喝茶的话,你稍等一会,我把这些急需发出去的东西交给守卫,马上就好。”
王可茗也不管赵桓是何反应,对外面拍了拍手。
在三声之后,一个守卫匆匆出现接过王可茗的东西,便急忙离去。
赵桓一脸的懵逼。
这王可茗,赵桓只在太原王府,远远地见过一面。
可是与今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官家请进,奴婢这就给你泡茶。”
王可茗招呼了一声赵桓,便来到屋内的炭炉前开始烧水。
对于王可茗能叫破自己的真实身份,赵桓并不意外。
掌握了整个天机楼和黄字营,王可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赵桓的存在。
赵桓刚刚进屋坐下。
王可茗这才娓娓向赵桓道来,赵桓刚刚的问题。
原来王灿和王可茗当日也是走水路来汴京,两姐弟和赵桓一样都路过天机楼。
王灿看到天机楼时,就死活不愿意进汴京城,非得要在这里等他的大哥。
王可茗拿他的弟弟没办法,只得来到天机楼。
门口的守卫听他们这么一说,根本拿不定主意。
只能转报向内史和内宰,让她们定夺。
两女一听是太原王禀之后,还是因为赵桓,当下便把他们当作自己人,很干脆放进天机楼。
王可茗住在天机楼城主府,这里是整个天机楼的情报中心。
黄字营又恰好因为赵桓没有册封名额,所以并不像天字营有天枭这种统领级别的存在。
小姑娘在天机楼闲着也是闲着,便向守卫提出主动帮助。
这样一来二去,牛如花和马似玉见王可茗工作处理得不错,当下便把整个汴京的天机楼交给她打理。
王可茗就这样,钻了赵桓管理组织不完善的空子,一跃成为天机楼的主母存在。
“我弟弟要嚷着参加士子学潮,我咨询过守卫,他们有把握能接断腿,我便让人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赵桓听到王可茗这话,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的腿。
同时为王灿小兄弟默哀几秒,遇到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姐姐,也是够倒霉的。
王可茗泡好茶,给赵桓倒了一杯。
“可是他跟守卫相处得不错,所以守卫并没有真正打断他的腿,不过他们为了骗过我,还是把那小家伙好好揍了一顿,至今还下不了床。”
王可茗说到这里,抬眼看向赵桓。
“官家可是要见见我那弟弟。”
赵桓吹了吹茶水,品了一口。
“还是算了,等他伤好之后,我再来看他吧。”
王可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跪坐在赵桓的面前,拿起茶杯深深地品了一口。
“看来官家是不想要我的命,可是如果你把我手中权力收走的话,我的心其实也死了。”
赵桓听王可茗如此说,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是在威胁我?”
虽然王可茗是王禀之女,可是事关黄字营与天机楼的所有布局。
赵桓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意思。
天机楼涉及之事,关系甚大。
此刻连李纲,赵桓都无意透露分毫。
更不用说王可茗。
现在只要赵桓大喝一声,天机楼的守卫绝对只会向她王可茗出刀。
“官家可曾想过,当一个人突然掌握数万人一念生死的那种权力,再次失去,变得一无所有后,还能再次回归平淡的生活嘛。”
王可茗无比迷恋地轻嗅着茶香,脸上满是陶醉的模样。
“我情愿死在这权力之下,也不愿意重新回到那个整日只能与茶为伍的日子。”
王可茗毫不掩饰地向赵桓表达出,自己对权力的欲望。
“我知道,那些人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便会把我视作仇敌,不再会如此毕恭毕敬。”
王可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接着道。
“我也知道,我永远都上不了台面。可是我享受这个过程,而且我也干得不错,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