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盯着看多久?”
容迟清冷中带着羞愤的声音传来,谢棠一愣,不由自主的把眼睛挪向她一直刻意避开的位置,之后瞬间满脸通红。
“转过身去!”
这四字容迟几乎是吼出来的。
谢棠连忙捂住双眼转过身去,懊悔的直跺脚!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落入谢棠耳中就像是在折磨她的神经。
“哐当——”
条件反射性她转过身去,只见容迟上衣未系,白皙的肌理上,那莹莹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转过去!”
容迟是彻底怒了,一张脸涨的通红,连忙裹紧自己的衣物,也不管侧腰处的伤口了。
“我…我听到有动静怕你摔倒,所以才看的。”
谢棠也有些不还意思,不过这小混蛋的身材是真的不错啊。
“陛下从昨晚到今日一直对容迟纠缠不休,究竟要做那样?”
容迟穿好自己的衣服,满脸防备的站在一旁,双目死死盯着谢棠,仿佛她就是个没有下限的登徒子。
“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
谢棠自顾自在一旁落了坐,一早去对付那些官员,连口水都没喝就跑这儿来了,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放心吧,谢家死绝之前容迟绝对不会死。”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谢棠也是怒了,她这个界面死了大不了下个界面继续,从系统78183偶尔的话中可以确定,它也不能随意更换宿主,想必它也不会让她轻易死了,可是留在这里的家人她实在舍不得。
“陛下想听好听的,原意对陛下谄媚的不知道有多少,陛下大可以去找那些。”
容迟在谢棠对面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水,轻啄一口,皱了皱眉。
“容迟,不出今日,你定会收到消息,朝堂会成为一团乱局,届时你想做什么,可放手去做,这是我对你最大的示好。”
“示好?”容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
“祸乱朝纲,看似与我无关,实际上却因我而起?”
“这四个字太重,容迟承受不起。”
“你!”谢棠仿佛被戳中了真面目,倏地站了起来,面色难看:
“随你怎么想!”
之后,转身就走。
她承认,起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面前的死局,他们能安插人,她又如何不能?
可不代表她刚刚的话是假的,她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提醒容迟早做打算。
除非他真的如同原剧情一样,宁愿和摄政王同流合污,也要拉整个国家陪葬。
可近几日的接触,让她明显感觉到容迟不是那种人。
“陛下还是要注意些,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以后不要随意出入容迟房间。”
谢棠一听笑了,突然转身,死死盯住容迟:
“不让我出入,那让谁?王雨落吗?”
容迟明显一愣,这关王雨落什么事儿?
转念一想,点了点头,能彻底摆脱眼前这个人才是王道。
“容迟!你真好样的!”
不欢而散。
连带着一直在屋外守着的小厮都令她不顺眼了。
一脚踹去,小厮刚刚打扫好的落叶四处飞散,有的甚至随着她的力道飞进了屋里。
那小厮敢怒不敢言,只得再打扫一遍,此事不了了之。
……
敛秋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一沓名单,一巫医,在谢棠回宫之后就带了上来。
“先生懂南弦秘术?”
谢棠并非不信,主要是面前这个人太年轻了些,十八九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嘴角还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就像是…上个界面的小混蛋。
“懂的,陛下中了巫蛊之术。”
那巫医也不拿乔,随意席地而坐,嘴里不知道何时咬了个桃花酥,吃的起劲儿。
她桌上最顶端那个!她看了好久,因为这块最漂亮,闻起来最香一直没舍得吃!
“巫蛊之术如何解?”
强人下打人的念头,谢棠咬牙切齿的说道。
虎口夺食者,该死!
可惜,不能杀。
“需灭了南弦。”
谢棠:……
说了等于没说,如果能有那么容易灭掉南弦国,她此刻还找他来给她看身体情况做什么?
“陛下不要觉得泠烜在说笑,只因一味药引只有南弦国库有,轻易是拿不到的,如果派人潜入南弦国,不一定有直接灭了南弦的可能性大。”
“陛下有所不知,南弦是真的有蛊术,只不过常人不会罢了,但南弦皇室可少不得巫蛊之术。”
“泠烜所说南弦国库非明面上的,而是藏于南弦秘境,世代被祭司一脉守护,想要进入除非南弦国灭。”
谢棠:“……”
谢棠:“既如此,我能活多久?”
“陛下有着天大的机遇。”泠烜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敛秋。
谢棠连忙挥手令敛秋退下。
“说吧。”殿内只留泠烜谢棠二人,他若再卖关子,谢棠也不信了。
“陛下,这其中究竟发什么了什么?泠烜实在不懂,陛下能不能为我解惑?”
泠烜一收先前那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如同一好奇心浓重的小童,蹲在谢棠面前,两眼放光。
“什么发生了什么?”谢棠被突然问的有些懵。
“按道理说陛下不该如同现在这般清醒,南弦国秘术操控人心智,而他们对您下的可以使意识恍惚,时间久了浑浑噩噩度日,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可陛下现在如此清醒,着实令泠烜不解。”泠烜似十分苦恼,满脸疑惑。
谢棠挑眉。
果然,和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朕有真龙护体。”
泠烜:你怕不有什么大病。
“别那么多废话,现在可有法控制?”谢棠被泠烜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耐,她的精神虽然没被控制,可近来身体却愈发繁重。
自上次在汀兰院中毒后轻松了几日,可如今又似有病症萦绕在心头,闷的她难受。
再这样下去,任务没完成,她先难受死了,属实不划算。
“灭了南弦,否则无药可救。”泠烜如实答道。
他对谢棠此时的状态仍旧感到好奇,盯着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故而失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