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松就来到公司开始了新一天的摸鱼生活。
得到这六位数的秦松，第一件干的事情并不是买买买。
而是还钱。
想想自己拒绝老妈的要求，固执的来到永城，现在人财两失，留下这些信用卡，真的是血亏。
几家信用卡，加上马爸爸，一共欠了十几万。
想想自己也不是没赚钱，也不知道怎么欠了这么多，恋爱时花钱真的是没感觉花了这么多啊？
去年自己还了一些，现在还剩下10万不到。
然后这一天秦松一直都在打电话和银行协商还款。
最终在下班前，把所有的欠款都还清了。大哥的钱也还了。
然后自己还剩了不到1万。
这是秦松第一次有存款。值得庆祝。
.....
“大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啊。”
“好像不行，老朱这边又要开会。最近分中心全国业绩垫底，可能要降级了，老朱这火气可旺盛了。”
“来嘛，我在叫下甄清，一起吃点好的。”
付蝶还挺疑惑。虽然知道秦松不是一个抠门的人，但几人之间都知根知底，也知道他没钱。
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和甄清买单。
这是有情况？
“行，那晚上我可能要晚一点。”
“没事，你按你的进度来就好了，我俩等你。”
...
秦松没给甄清打电话，而是直接来家里了。
甄清租的地方也是一个隔断，不过是一个比较高级的隔断。
这个小区都是别墅，甄清租了一个联排别墅的一楼的一半。
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道是让秦松有些意外，别墅前停了一个货拉拉，一男的正在往上面搬东西呢。
小雅也在，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秦松走近后直接招呼甄清。
此时的他脸色肉眼可见的非常差，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直收拾东西搬东西。
秦松也加入了。
等东西搬完了，男孩随车先走了，剩下两个女孩。
俩女孩背上包也走了，准备出去打个车。
看了看两人的背影，甄清不自觉的想跟上去送送。
可只走到一半，又走回来了。
甄清虽然在后面送，可女孩全程头也没回，更没有多余的话。就好像陌生人一样。甄清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这段感情，可能就这样断了。
秦松站在台阶下看着台阶上甄清有些感慨。
有时候觉得爱情这东西就好像吃夹心巧克力，不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夹心里面是糖还是屎。
是屎还好，只是恶心你一下，可要是碰到毒药，没准把命都要搭上。
甄清看着空荡，凌乱的屋子，转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转身坐下才想起来秦松还在这呢，“松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就来看看。刚刚那些都是谁啊？”
“一个是她同事，那个男的不认识。可能是新欢吧。”
“这么着急？那怕是个陌生人，事情也不要做的这么绝吧。”
甄清没说话，呆了下，问秦松“有烟么？”
秦松几人都不抽烟，哪来的烟啊。
不过看着憔悴的甄清，于心不忍，说了句“等着。”转身就出去买烟了。
来到超市后，秦松说道“老板，拿两盒软中华。”
“好嘞。”
秦松看了看架子上摆放的酒水，琢磨了一下又拿起篮子调了几样下酒的东西，买了白酒，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
付蝶这边5点30分准时打了卡。
没等走出办公室，市场经理就把所有人都叫住了。
开会。
其实会议没什么主题，就是因为最近业绩太差了。
总行这边前段时间出了一个借贷类型信用卡。
根据客户的个人资产评估可以发放5-30万的授信额度。
这个额度可以随时取现然后按天计算利息。日利息是万分之五。
付蝶很怀疑总行这帮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首先，万五的利息，一万块钱一个月就是150块，一年就是1800块。
这个概念就是，这个利息要1分5。
现在贷款，8厘利息人家都爱用不用的。你搞个一分五的出来干嘛？想抓两个傻子？
再说下卡，这个卡的资产的评定标准其实不低。
差不多要按照1比10的比例发放，也就是说200的优质资产发20万的额度。
优质资产包括，本行固定存款（要求季均余额大约一定数额），房子，商铺等等。
但真有这个资产人家随随便便就能办个十几二十万的信用卡，要你这利息这么高的干嘛？
虽然银行禁止信用卡套现，只允许消费。
可现在你看看有谁的信用卡不套现？
不然那些办二三十万信用卡的人，真的会每个月消费二三十万？
有个几万块的额度人家都用不了。
之所以办这么大额度的，不就是为了套现么？
那用一般的卡也是套现，而且没利息，这月借下月还就好了。
即使有点手续费，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这多方对比之下，这个借贷卡就更显得垃圾了。
可偏偏总行就要花大力气去搞这个，而且你不搞这个，总行就要搞你。
客户又不是傻子？谁愿意办。
此时老朱正激昂慷慨的讲话。催人尿下。
“....人家湖北某某分中心，一个月就做了几百张，人家怎么做的？而且人家是一个二级分中心，咱们永城是一级，一级！”
听到这话就连市场室经理黄磊都听不下去了。
这和指着鼻子骂自己无能有啥区别？
这个会，从晚上5.30一直开到8点。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屁话。
然后就是画饼、灌鸡汤激励大家。
到了楼下的付蝶只感觉头昏脑涨，可能饼吃的有点多。
拿起手机给甄清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又给秦松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再看此时的二人，已经喝得迷糊了。
“人啊，就不能太善良。”
“嗯。”秦松符合着，此时的甄清需要的是聆听，多说一些话能发泄发泄情绪。
“之前高中的时候，记得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同学求我帮忙，说拿我的身份证借的网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本来说好每月给我转钱。可两三个月之后，就找不到人了。后来那些钱都是我还的。”
秦松相信甄清能干出这样的事。
“人呢？找他去啊，找他找不到找他家去。”
甄清摆了摆手“算啦，就当为我们的兄弟情买单了。”
远处灯光晃过来，秦松一下就怒了“神经病啊！大晚上的，眼睛都叫你晃瞎了。”
停下车，付蝶关闭了车灯。
下了车就看见坐在台阶上对饮的两人。
台阶下面有鸡骨头，有花生壳，有瓜子皮，还有两瓶已经空了的白酒瓶。
此时二人正喝着第二瓶呢。
付蝶心道：好家伙，俩臭小子还挺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