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洞府中专心炼丹的中年丹师李元，忽然神色一动，然后一手抓住凭空出现的一道白色流光。
流光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那个叫做方辰的少年，我不想再见到他。”
听到流光中的老者声音，
李元双目微眯，脸上露出一抹奇异之色，低声喃喃道：
“那个老家伙……”
“这么多年，都没联系我，”
“突然联系我就是因为那个叫方辰的小子……”
“有意思……”
“不过现在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见此时的李元身边有一个身穿黄衫的丹徒少年，正在一边盘膝打坐，但是他的全身竟然泛起一股诡异的红光。
而且这个丹徒少年此时的脸上正露出挣扎之色！
仿佛此刻正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而李元则是神色带着一抹紧张地看着这个丹徒少年，
“一定要成功！”
“我不能再失败了……”
第二日的早上，一个少年的尸体，被李元直接无情地扔在洞府外的地面上。
这是一个穿着丹徒服饰的少年，
少年的全身皮肤带着一片诡异的红色！
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痛苦的神色！
方辰和张茂二人看着少年的尸体，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这个李元果然是在用活人试药！
“你们找个地方给他埋了吧。”
洞府中传出李元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漠和那么一丝疲惫之意。
方辰张茂二人互相对视一眼，
没有说什么，
而是默默将少年的尸体抬起，
找到一处偏僻之地，
将其掩埋掉之后，
看着少年尸体的坟茔，
方辰和张茂的脸上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事情果然跟他们之前猜地那样！
李元的确是在用活人试药！
而且更可以说是草菅人命！
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些试药之人的死活！
死了直接随意扔掉就是，
这让方辰再次体会到了修真界的冷漠无情和身为弱者的无奈悲愤。
这个死去的丹徒少年，
就是因为弱小，才会被李元用以试药！
就算死了也只是被无情地丢弃！
真是可悲。
“看到了吧，”
张茂突然开口说道，
“这就是弱肉强食，冷漠无情的修真界……”
张茂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去了。
方辰看着张茂离去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感觉在张茂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浓浓的苦涩。
方辰默然地看着那坟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一股坚定之色。
他一路走来，经历的生死危机不算多，但也不是没经历过，
试药而已，
他也很想试试，
到底是对方的药厉害，
还是自己的蛮神印更厉害！
方辰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放在了坟茔面前，
因为他也实在拿不出其他的可以祭奠之物。
等到方辰离开没几个片刻之后，
突然，此地传出有一阵铁链‘哗啦’的声音，
然后下一刻，一只脏兮兮的手一把抓向坟茔面前的馒头，
然后快速缩回！
那是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脏乱，衣衫褴褛之人，
只见这人抱着馒头直接就啃起来，
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过的模样。
若是方辰在这里，
一定能够认出，
此人正是上次差点杀了方辰的怪人，
也是丹霞宗曾经的那个天骄！——丹霞宗的大师兄陈凡！
……
方辰张茂二人回去之后，
便是一直待在屋子里修炼，默默提升修为。
也许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上次少年尸体的那件事的刺激，
两个少年之间几乎很少交谈。
方辰张茂二人本来以为，
李元肯定会马上找他们俩人试药，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一连几天，
李元那里竟然都没有出过洞府，
不知道在洞府里研究些什么东西。
这一日，李元的洞府大门轰然打开！
李元自其中缓缓走出，脸色惨白得吓人，
只是此人原本就有些凹陷的眼眶此时更为明显，
身上的白色丹袍也满是药渍，
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丝毫没有一个丹师该有的形象！
但是李元的双目中却透出一股激动之色。
只见他手里拿着两瓶丹药，
来到方辰张茂二人所在的木屋，
直接就将两瓶丹药放在了桌子上。
“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方辰张茂二人看到李元到来，
尤其是看到桌子上的那两瓶丹药，
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看了一眼方辰和张茂，李元悠悠说道：
“这是我为你们炼制的聚气丹。”
方辰张茂二人也没想到，
李元竟然会带来两瓶聚气丹，
一瓶聚气丹，就有五枚！
有了这五枚丹药，方辰张茂二人的修为肯定会快速提升！
“但是，”
李元话锋一转，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种选择是跟在我身边，聚气丹管够！只要你们能够吞的下，我这里就不会吝啬！”
“那是需要我们做什么？”
方辰此时开口问道。
看了一眼方辰，李元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做什么？”
“就像你们前几日见到的那具尸体，”
“为我试药！”
“不然，这年头还有白吃的聚气丹吗？”
“那么，第二个选择呢？”
开口询问的是张茂，
“咳咳！——咳！”
这时，李元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缓缓说道；
“第二种……就是你们也可以现在离开丹霞宗，回到凡俗界去。”
“但是聚气丹就别想了，此生也别想再踏上修炼之路。”
这两种选择已经摆在了面前，
第一种，尽管可以得到聚气丹，但是却会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
很可能像之前的死掉的丹徒那样暴毙而亡！
第二种，尽管要离开丹霞宗，但是却可以保全自身，不会有性命之忧！
很明显！
第二种选择才是最正确的，也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相信大多数人，肯定都会去选择第二种！
与其拿自己的命去给别人试药，
还不如离开这里，
回到凡俗界，就算去过凡人的生活，至少还是活着的。
方辰与张茂二人沉默了许久，
似乎还在考量着这两种选择。
李元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催促道：
“如果你们沉默，那就是默认第二种选择了，”
“那你们可以收拾东西抓紧离开了……”
张茂看着桌子上的丹药，有些苍白的脸上不时露出挣扎之色，似乎内心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也就在这时，方辰一下子站起身，快步走到桌子前，一把抓起那两瓶聚气丹，然后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废话！”
“那肯定选……第一种！”
这时，李元虽然神色淡然地看着方辰，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张茂也是有些震惊意外的看向方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