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年轻女人关心的问了一句。
沙发上的男人手里拿着遥控器,看清了定格的电视画面上映出的那个年轻人的面孔,神情再次发生些许的变化,充满了惊疑和诧异。
“竟然是他……”
“他?老郝,你在说谁?”妇人不解的问道。
男人指了指电视的画面,道:“这个人,我见过!”
如果薛晨在这里,肯定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坐在这里的男人正是他在回家的途中,用“回春”救过来的那名长者!
“爸,你见过?”年轻女人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妈说的很对,妙海法师果然不凡,选定的有缘人也很不简单。”男人若有所思的说着,同时,将电视画面上的那张年轻的面孔深深的印入了眼中。
许铭下山后,直接去见了父亲许振邦,在办公室里,他很是为难的将自己没有拿到妙海法师的佛珠手串的事情说了一遍,一想到薛晨,心里就恨意翻腾。
“没想到那个薛晨竟然走了大运,被选定为有缘人,我和他协商过了,但是他执意不肯卖给我。”
许振邦听完事情的经过,神色依旧,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他本想拿到佛珠后送给郝部员的夫人,没想到事情竟然办砸了。
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薛晨这个名字,每一次听到,都会发生让他很不高兴的事情。
看到父亲皱了眉头,许铭急忙说道:“不过,回来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个弥补的办法。”
当许铭说出孙子墨提出的那个建议,许振邦当即就给否决了:“不行。”
“爸,为什么不行,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妙海法师赠送的佛珠手串究竟是什么样子。”许铭急道。
“万一事情被揭穿了呢,恐怕不仅不能和郝部员拉上关系,反而会弄巧成拙。”许振邦严肃的说道。
许铭略一迟疑:“爸,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难道你忘了我和你说起过的事?根据高副科员的调查,赵明泉能够上位就是因为有郝部员在背后拉了一把,而那个薛晨很有可能是赵明泉和郝部员之间的中间人,所以,不能冒这个险。”许振邦摇了摇头,然后对许铭摆摆手,“这件事没办成不怪你,你出去吧。”
许铭心有不甘的出了办公室,虽然父亲没有怪他办事不利,但是他心里依旧很不痛快!
“他是郝部员和赵明泉之间的中间人?”
对于这一点,许铭始终不肯彻底的相信,总是感觉里面有些蹊跷,他和薛晨结怨已久,对于薛晨的了解也很详细,觉得薛晨完全没有理由能和一位部员搭上关系。
他听说了薛晨去科员家吃饭的事情,也知道薛晨和科员走的越来越近,肯定是因为科员知道薛晨是部员的人,可如果薛晨根本不是部员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一动,感觉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如果运作的好了,也许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够让薛晨灰飞烟灭!
薛晨作为妙海法师指定的有缘人出现在电视上,被身边的亲人朋友看到后,纷纷打来了电话,有打趣他的,也有恭喜他的。
沈万钧打来电话,则是谈起了薛晨得到的那串妙海法师的佛珠:“薛晨,我有一位老朋友是信佛之人,想要看一看你手上的那串佛珠,你应该也认识,他就是古玩街上万瑞古玩店的老板闫儒行。”
万瑞古玩店的大名,薛晨自然知道,可以说古玩圈无人不知,因为它是海城市最大的古玩店,已经是十几年的老店了,而且店铺的位置也极佳,位于古玩街上。
而闫儒行这个人,他也见过两面,但是也仅仅是见过而已,从没有过深交,只记得是一个和沈万钧年龄相当的胖子,秃头,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笑起来像是弥勒佛一样,看起来是一个性格很和气的人。
听说闫儒行出身的闫家以前是一方大族,明末民国时也出过一些大官,家产巨万,古玩成堆,但后来家道中落,又赶上特殊的时期,东西基本上都被砸了。
好在其父偷偷的将几件古玩扔进了厕所的茅坑里才得以留存下来,而那几件被泡在粪坑里的古玩,也正是闫儒行能够重新发家的根基所在。
也许正是因为创下如今的家业不易,所以闫儒行这个人抓钱抓的比较紧,也就是俗称的抠门,在圈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等下了班,薛晨到大兴和沈万钧汇合,一同前往古玩街万瑞古玩店。
刚要进店,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秃头胖子就笑呵呵的从店里走了出来,十分热情的说道:“老沈你过来了,这位就是天才鉴定师小薛了吧,久仰久仰啊。”
薛晨笑着客气的回道:“闫先生过奖了,天才二字,在您老面前,可不敢当。”
闫儒行微微的点点头,热情的邀请二人进了店,来到二楼一间装饰雅致的房间,还让店里的伙计端上了茶水。
话没说几句,闫儒行就搓着手,颇有些急切的看着薛晨,说道:“小薛啊,妙海法师的那串佛珠,你可带来了?”
“带来了。”薛晨从口袋里取出来,递了过去。
闫儒行接过去,低头仔细的摩挲起来,颇有些激动的样子。
沈万钧喝了口茶水,随意的看了一眼佛珠后,对薛晨笑着说道:“当时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被指定为妙海法师的有缘人,可真是大吃了一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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