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怀疑了，”瓦尔坎说道，现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无法想象怎么能够停止时间还能够行动。你应该在一个没有光明的世界里进化，在那里每样东西都是致命的投射物。”
“所以，你撒了谎关于你的能力的本质，是为了留有底牌？”普鲁托问道，玩弄着她的烟。“这是明智的做法，尤其是对陌生人。我对你的谨慎表示赞赏。”
“我猜你看上去比你表现得聪明，”兰卡取笑他，杰米用肘部撞了撞她。
“那实际上是怎么运作的？”普鲁托问道。
“当我停止时间时，我实际上是跳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通常是为了避免死亡，”瑞恩撒了个大谎。“一个离我的世界非常接近的替代世界。我和那个世界的‘我’重叠在一起，我们成为了一个。”
瑞恩本以为会遭到否定，但令他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太棒了，”格雷塔几乎要晕了过去。“那意味着你可以变成女人吗？就像融合了一个你的女性版本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在中国待了三个月。”瑞恩撒了个大谎，“我两次变成了美国人！”
“等等，那就是你在打牌时作弊的方法！”兰卡立刻抓住了重要的线索。“混蛋，每当手牌不好就跳到另一个宇宙！”
“嗯，有意思。”杰米说着，双臂交叉在胸前。“这让你在赌场说的一些话有了新的解释。”
“这解释了时间收音机也是啊。”琪贞补充道。
“时间收音机？”瓦尔坎皱起了眉头。“能够通过时间收听的收音机？”
“多重过去。”瑞恩纠正道。
“你不能有不止一个过去。”兰卡在背后嘟囔着。
“一个可以接入不同时间线的收音机？”瓦尔坎对他的技术越来越着迷。“它是怎么工作的？”
“这真的很复杂，但——”
“我是天才，”她打断了瑞恩。“它是怎么工作的？”
“观察者效应，我自负的朋友，”瑞恩耸了耸肩，不愿多加解释。“被观察的状态会根据观察方法而改变。”
“它可以用在过去事件上？”瓦尔坎的眼睛睁大了，她努力理解其中的理论。
与此同时，普鲁托的表情难以捉摸。最后，她说了一个词：“好吧。”
“哇，你们接受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瑞恩承认道。“人们通常认为我在说这些话时在开玩笑。”
“我侄女米内尔娃可以与平行宇宙互动，虽然她是个蓝色者。我想知道你们各自的能力会如何相互作用。可能会很有趣……”副头目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着信使，试图摸清情况。“所以我感知到的异常岁月数量，是因为你与你的副本融合，你的形而上重量不断积累？”
“难道你标记了他的一个替代版本，”麻雀说道。“你的能力随着他的跳跃而跟着他去了？”
“有可能。”她承认。“尽管我标记了他，事实上还是个警告信号。”
“你标记了每一个基因组你遇到的人，”瓦尔坎直言不讳地指出。“相当粗俗，坦白说。”
普鲁托无视了这一讽刺，紧盯着瑞恩，他回以微笑。“搜查他的车，看看有没有装置。”接着，她命令手下，“我还不完全信服。”
麻雀像仔细搜查瑞恩身体一样仔细检查着普利茅斯狂怒，检查着座位底下、车尾箱和隐藏的隔间。她显然对这些事情很有经验。与此同时，瓦尔坎则检查着时间收音机，检查着多个频道。
当她打开车引擎盖并向里面张望时，麻雀的无聊表情转变成了困惑，然后是惊愕。“我的天……”
“发生了什么——”琪贞瞥了一眼，然后惊恐地尖叫起来。她肩上的老鼠也被吓得掉到了地上。杰米立即冲到女友身边，把她搂在怀里，皱着眉头看着车引擎盖。
当然，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窥探，让瑞恩感到困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使坚韧不拔的普鲁托也挑了挑眉，兰卡也说不出话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瑞恩。”
杰米看着信使，仿佛他疯了一样。
“你的车里为什么有个大脑？”
瑞恩掀开车引擎盖，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在发动机下方和热泵附近，有一个隐藏的舱口，麻雀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长形大脑漂浮在绿色液体的罐子里，脊椎连接着电缆。
“哦，天啊。”瑞恩挠了挠头。“我完全忘了这件事。”
“我会再问一次，”杰米的声音变得冰冷至极，而琪贞躲在她男友身后。“你为什么要在车里放一个大脑？”
“它不是被放在储藏室里，而是连接到我的车上。我的意思是，你们以为自动驾驶是怎么实现的？时间收音机呢？你们认为那是‘魔法’还是‘人工智能’？”
杰米竟然可以容忍瑞恩放置原子弹，但对于由大脑驱动的汽车却设下了底线？这有何逻辑？
“这太糟糕了，”兰卡自言自语道。“你绑架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提取了他的大脑，因为你无法取得驾照？”
“哦，我知道你们会这么想。”瑞恩举起双手。“你们认为我和一个可怕的驼背助手一起从街上绑架流浪者，然后提取他的大脑？而且他的名字叫伊戈？”
普鲁托和瓦尔坎对此的反应更加好奇而不是震惊，这说了点什么。而格雷塔则一直保持着微笑，充满了兴趣。本来应该看起来很可爱，但现在看来却令人不安。
“这不是人脑，”瓦尔坎指出。“形状不对。看起来像蝠鲼的但……不，我也不认识。有些部分明显是人工的。”
“这是自家种植的，”瑞恩回答。“完全是合成的。”
“解释一下这个，”普鲁托说。“现在。”
“我以前为天才做过一些工作，通常他们给我的报酬是技术而不是现金。就像我的原子弹。”这话引起了不少愤怒的眼神，除了瓦尔坎，她对此越发感兴趣。信使坚持下去。“因为处理能力不足，我无法使时间收音机工作，而且我想让我的车自动驾驶。一个客户提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方案。”
“通过在你的车上放置一个大脑？”兰卡冷冷地说道。
“他的专长之一是生物硬件计算机，”瑞恩回答。“他有成百上千个大脑罐。他像种植野草一样种植它们。”
“那它不是有意识的？”琪贞看着大脑，表情焦虑。“只是一个电脑？”
“当然不是有意识的。”瑞恩抗议道。“如果里面有一个真实的人，你们觉得我会让它做我所做的一半事情吗？你们把我当野蛮人吗？”
没有人回答那个问题。杰米双臂交叉着。“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也是，”他女友承认道。
普鲁托，一直保持着完全镇定，将烟头扔在草坪上，看了看瓦尔坎。“你怎么看？”
“显然他找了多位天才为他的车辆进行改装，我想我看到了一个与大脑相连的微型粒子加速器。”武器设计师在闭上车引擎盖前回答道。“我需要几天时间来审查所有东西，但我怀疑他的任何装置都无法用于记忆操控。”
“我明白了。”普鲁托转向瑞恩，“快存。”
“是，是什么事？”
“你暂时处于试用期。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但我会给你疑点的空间。不要让我再次出现在这里。”她接着看向瓦尔坎。“贾思明，他归你处置。如果他搞砸了，我会追究你的责任。”
背景中的杰米似乎有点失望，也许他以为普鲁托会把瑞恩分配到他自己的上级部门。但他知道不应该对那位致命的女人说出不合适的话。
普鲁托毫不客气地默许了此事，并走向她的车。“再见！”格雷塔向大家挥手道别，她和麻雀则朝着兰博基尼走去。
危机解除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瓦尔坎就试图当场买下瑞恩。“好吧，三千，”她突然宣布道，无法抵抗对信使的新发现的感情。“做我的实验助手，并让我检查你的兔子。”
“一个玩具比由大脑驱动的车更值得关注？”琪贞对杰米低声说道，杰米耸了耸肩。他早就不再试图理清这个局势。
“三千每月？”瑞恩对这个可爱的报价微笑得有些得意。“哦，你还真是便宜——”
“每天三千，”瓦尔坎纠正了信使。“一半现金，一半电汇。”
瑞恩只是挑了挑眉毛；兰卡几乎当场中风。“每天？给他？他在打牌时作弊！”
“我会给你制作你自己的盔甲，还有你想要的其他东西，”瓦尔坎继续说，完全无视手下的人。“毒品，足够多的妓女让你自己的蛋裂开，你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当然……你的女孩。”
“你给门上加油，门就会开启，”瑞恩回答道。“我的主线任务先做，然后再看看支线任务。”
“好吧，公平。”瓦尔坎回答，朝她的盔甲走去。“我们走。”
“去月球吗？”
“去见你朋友，”瓦尔坎回答得像是在说傻话。“我的装甲驾驶舱有第二个座位，所以爬上来。”
终于。
他将终于见到伦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