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厅里,鸦雀无声。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程太初。
直到有人不小心将酒杯打碎,刺耳的声音清晰可闻。
所有人才缓过神来。
最先笑出声的是王春儿。
王春儿拍着程太初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我说太初啊,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绝大部分都是农村出身,兜里没几个钱儿的人大有人在。我本来也是真心想帮你一把,才开口请你跟我混的!资产过百万,这里的人除了班长,哪个敢说自己有百万?你就算要吹牛皮,也不要吹这么大嘛!”
不少人也反应过来了,跟着一起讪笑起来。
“程太初,你真是吹牛不上税!”
“就是!瞧瞧你这身穿着,瞧瞧你手上那块破表,听说你还骑三轮车来的,资产过百万,哈哈哈……”
“穷酸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反正高中三年,大家都知道你家经常穷得揭不开锅了……”
“怎么?上了重点大学,在省城混了两年,就学会了吹牛皮?”
“天上的牛在飞,地上的程太初在吹……”
“装逼遭雷劈!”
“哈哈哈……”
……
刘清风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悦,居高临下地对程太初说道:“程太初,大家都是老同学,聚在一起就是联络感情的。你一上来就吹牛,逗大家玩儿呢?”
陈由天四人也觉得程太初在吹牛,但并没有笑话他。
今天他们受到的奚落和嘲笑太多了,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也希望自己吹牛装逼,然后假装潇洒地走掉。
他们担心程太初现在牛皮被人揭穿,只怕以后在所有老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程太初笑了笑:“我还真没有……”
‘哐’的一声,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众人齐刷刷地回过头一看,一个浑身写着‘豪横’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陆家康一见门就看见程太初,立即惊喜的走过来。
一口大嗓门儿,笑眯眯地喊道:“老弟,还真你呀?刚才服务员来跟我讲你在这儿,我还不相信!老弟你不耿直啊,来了哥哥酒店,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来门口接你呀!”
说着,连正眼都不带瞧的,直接把王春儿挤到一边,大刺刺地在程太初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坐下来了,还嫌挨得不够近,抬起屁股,把椅子挪了挪,紧挨着程太初坐下。
所有人都懵了。
“卧槽!那个人是谁?”
“卧槽,看见那个人手腕上戴的手表了吗?那可是金表啊!”
“好像……这个人,是这个酒店的老板。”
“我擦,真的假的?”
“真的!我跟班长一起来的时候,这位酒店老板在大堂里喂一条大红鲤鱼,班长还跟对方打招呼……”
“卧槽,程太初认识这里的酒店老板??”
“太牛皮了吧?”
……
程太初见到陆家康也高兴:“今天高中同学聚会,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陆家康假装生气的说道:“瞧你说的!什么叫打扰我?只要是老弟你来,半夜三更我也要爬起来陪你一起喝茶闲扯蛋……”
扭头朝门口的服务员喊道:“赶紧拿个酒杯来,我要跟我老弟喝几杯,哈哈哈……”
王春儿作为刘清风的跟班儿,也是见到陆家康一两次。
眼下见陆家康揽着程太初,一副亲兄弟的模样,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尤其是看见连刘清风都被直接无视,心里更是不知所措!
刘清风见陆家康一进门,眼里就只有程太初一个,连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副县长家的少爷,都被直接无视掉。
心里不禁来气。
尤其是当着所有高中同学的面儿,被当成了透明人!
这一点,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是副县长家的少爷,陆家康只是个商人。
按理说。
商人再富,在白道面前也只有作小伏低的命!
但陆家康不是普通的商人,身边有个老铁叫老白。
老白也是个商人。
但白家在长山县的势力,那是根深蒂固。
老白有四个兄弟,一个在部队当大校,一个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领导,还有一个那更是省级别的领导。
可以说,老白就是在长山县横着走的人物!
当时他爹从水湖镇上调为副县长,还是通过好友陆家康找到老白,这事儿才成了!
否则,他爹现在还不知道平调到哪个镇上,继续当镇长。
他刘清风,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混得顺风顺水!
于是,陆家康区区一介商人,就显得相当重要了。
轻易不敢得罪!
刘清风强制压下心里的怒气,勉强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自然的微笑,主动彬彬有礼地喊道:“陆叔叔。”
陆家康正异常兴奋地跟程太初说着话,听见声音侧过头来:“哦,是清风啊?你跟我老弟是高中同学啊?”
刘清风顺势在空椅上坐了下来,微笑道:“是的!我跟程太初高中三年,一直是同班同学。”
陆家康‘哦’了一声:“我没打扰到你们同学聚会吧?”
刘清风正要说‘没打扰’之类的客气话,就听陆家康对程太初说:“老弟,我另外去开一桌私房菜,我亲自下厨,咱们哥两个不醉不归!”
“……”刘清风。
旁边的同学,纷纷交头接耳。
“我听说陆康酒店的私房菜,相当红火。包厢预定,都排到明年去了!”
"这么牛叉吗?”
“真的!而且一桌私房菜吃下来,至少要花上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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