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风清扬？是刻在外面石壁的那人？”
苏诚假装一脸的吃惊，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
“不错，否则，我又怎么会那华山剑法。”
“你不是跟我已经交过手了吗？”
风清扬剑苏诚手上动作慢了几分，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收了剑诀。
“我不是泰山派的，不也会泰山剑法？”
苏诚嘟囔一声，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信了几分。
风清扬听的真切，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但他心中早就暗骂不止。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妖孽一样？”
这些日子，从其他弟子的交谈之中，知道了苏诚的来历。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一副关注苏诚的样子。
那样，太掉他风老师叔的面子了。
“咳，我的确是风清扬，按辈分讲，我乃华山，风子辈，是你的师叔。”
风清扬轻咳一声。
“我上山晚，并不知晓我华山的历史。”
苏诚微微摇头。
“我知道，你是岳不群刚刚代师收的徒弟。”
“岳不群蠢了一辈子，到头来总算干了件好事。”
提起岳不群，风清扬便是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他看不上岳不群，更看不上气宗那些，顽固不灵的家伙。
只可惜，终究是成王败寇。
剑宗败了，他也心灰意冷，躲在了华山思过崖后。
苏诚看的出风清扬对岳不群的不满。
也知道，风清扬看不上，拘泥不化，不知变通的岳不群。
因此，只是笑笑，也不答话。
“你可知，石壁上的那些剑招，为何没有在华山流传？”
沉默了几秒。
风清扬终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缓缓问道。
“弟子不知。”
“二十五年前，我华山五岳之首，与少林，武当一同为正道擘首。”
“那时候，华山何极辉煌。”
“那时，本门功法分为两脉。”
“一脉，为气宗，也就是现在岳不群一脉。”
“另一脉，为剑宗，便是我这一脉。”
........
风清扬陷入回忆，缓缓的说着。
苏诚也不打断，静静的听着。
就这样。
三个时辰，缓缓消逝。
“这么说来，华山的辉煌，实际上，就是败在了自己人的阴谋之下？”
苏诚听着风清扬阐述起当年的事迹，不由说道。
“不错，华山毁在了自己手中。”
“也正是因为，我看不惯岳不群，明明是气宗一脉，利用阴谋，将我引走，获得胜利。”
“岳不群，更是见证了那一场残酷的争斗。”
“现在，却表现的如同正人君子一般。”
“呵，气宗，真有君子？”
风清扬嘲讽一笑，苏诚看不清他脸色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愤怒，还是无奈。
“无论气宗，还是剑宗，终究都是华山派的一份子。”
“当年的那些人，却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利，着了魔。”
苏诚这句话，说的乃是真心实意。
流云剑宗，又何尝不是这样。
只是，这句简简单单的回答，在风清扬脑中却如同霹雳一般。
“不错，他们都错了，华山哪里来的气宗剑宗，可笑。”
“可笑至极！”
“你说的不错，是他们错了。”
“我问你，我刚才所使用剑法，你想不想学？”
愣了半饷，风清扬才大笑了起来。
笑的是那么的嘲讽，那么的无奈。
随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诚，等待着苏诚的回答。
“为什么不学？”
“你学了这剑，可就是剑宗余孽。”
风清扬再次问道。
“剑法也有正邪之分？”
“那学了石壁之中所有武功的我，可不简简单单只是剑宗余孽，更是魔道贼人。”
“我曾听闻，有个火工头陀，偷学了少林的大力金刚指，跑到西域为非作歹，更是创下了西域少林的门派。”
“那这火工头陀，可是正道之人？”
苏诚嗤笑一声，直直的对上了风清扬灼灼的目光。
“你真的很不错。”
这时，风清扬才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叹和欣慰。
“我的这门剑法，叫做独孤九剑，乃是昔日，无意之中，在独孤剑魔剑冢所得。”
“算不得华山功夫，教你无妨，更何况，今日不教你，过得几年，世上便永远没这套剑法了。”
风清扬说时脸露微笑，显是深以为喜，说完之后，神色却转凄凉。
“你且听好，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
“九剑的第一招‘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篇总诀。”
“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剑法。”
“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
........
风清扬一边大声朗诵，手中长剑，一边开始舞动。
这剑法，时快，时慢。
快时，速度超过了狂风快剑。
慢时，比太极剑还慢。
招招致命，有攻无守。
“叮，宿主学会独孤九剑，目前已达满级状态。”
当风清扬使完最后一件，才喘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向一脸兴奋的苏诚。
“刚才的剑法，你领悟了多少？”
苏诚也不回答，而是直接抽出手中的瑶光剑，直接演示。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剑气。
一剑连着一剑。
一剑快过一剑，浑成一体，连绵不绝。
每一招，都带着凌厉无比的攻势。
每一式，又全是，有进无退的攻招。
“这？”
“嘶，这是......”
风清扬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撼，呆立当场。
他无法相像。
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让他研究了一辈子的独孤九剑，竟然被人只看了一眼，就学的精光。
这一刻，风清扬心中是苦楚的。
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苏城面前，真的屁都不是。
“你是不是在哪里学过这套剑法？”
沉默许久，风清扬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
“没有，这是第一次见。”
再次的沉默。
许久之后，风清扬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他只是问一下，其实他是知道的。
这世上，除了自己根本无人知晓那处剑冢。
也知道。
眼前的少年，说的都是实话。
就连比独孤九剑还要复杂数倍的岱宗如何，他都是一学就会，还有什么他学不会的。
“这世上，再无人是你敌手。”
“我的心愿一了，也无遗憾，今日，我们就当没见过吧。”
“对了，请不要将我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我累了，不想再见其他人。”
风清扬神色萧索，没落的走出洞穴，消失在了苏诚的视野当中。
而苏诚，也是轻叹一声，没有再去打扰风清扬。
他知道，刚才那一下，对风清扬的打击。
对一个骄傲到了极点的人，无情打击。
至于风清扬所言，自己再无对手，苏诚是不赞同的。
属于风清扬的那个时代，的确是。
但是现在。
并不是。
因为，东方不败还活着。
一个掌握了葵花宝典精髓的狠人，还活着。
.........
就这样。
苏诚又在思过崖呆了几天。
又再次将山洞口用巨石封住，才结束闭关下山。
只是，他刚走到半山腰，便看到了岳灵珊来寻找自己。
“小师叔，你不闭关啦？”
一见苏诚，岳灵珊先是一愣，随即开心的笑道。
“恩，略有所悟，下山啦。”
“太好了，娘刚好让我来找你。”
“怎么了？”
听到岳灵珊说是宁中则找自己，苏诚有些疑惑。
“这段时间武林中风波四起，日月神教不断造出血案，嵩山派的左掌门，前几日派人邀请我们华山派，还有其他五岳几派，前去嵩山，商谈事情呢。”
“那你爹呢？”
苏诚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他呀，有几天没见了。”
“反正他干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