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转过身正欲上岸,忽然任逍遥走上前来,“平大夫莫说丧气话,你说这病治不了我却觉得还有救,”
平一指一听此话,仿佛挨了重重的一击,自己在江湖上成名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在医术上挑衅过自己,况且,自己也自信,在医术方面没人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甚至连接近自己的也没有,可是却有人说这话。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任逍遥,“我看你这臭小子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竟敢说此话,开玩笑也不可这样乱说,此等玩笑,开的多了,恐怕性命不保。”
任逍遥,说,“非也非也,并非开玩笑,方才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诊治令狐兄的法子,本来也是束手无策,可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便恍然大悟,觉得这病有药可医有法可治,”
“怎么说?”平一指握紧双拳走了过来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想当众让我难堪下不来台,我平一指可不怕这个,你有本事说这大话,那你就有本事医病,你治好了给我看,我平一指便服你,给你当牛做马,当你的徒子徒孙伺候你一辈子。
从此江湖上,便再不有会有杀人名医,我退隐江湖,从此再不问世事,不救一个人。”
“平大夫此言严重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医术,高低不用分的那么清楚,可能是各有所长罢了!”
“嘿嘿,”平一直摇摇头,“能医就是能医不能医就是不能医,何必找那么多借口,你医好他,我平一指甘拜下风,医不好他,今天恐怕你休想活着,从这,船上下去。”
一听此话任盈盈,微微变色,但却也是不露声色,扫了平一指一眼,也不理会,想看看任逍遥到底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任逍遥正色道,“算了不开玩笑了,平大夫可否借你的冰魄银针一用,”
咦,平一直一愣,“你怎知我有这玩意儿,”
这冰魄银针,他平生用到的次数不超过三回,而且把这玩意儿当做性命一样的宝贝,从来没有对外人展示过,这个年轻人如何得知?
孰不知任逍遥,内功极高,平一指身上藏的那根冰魄银针,乃是用千年寒铁铸就,隐隐散发着寒气,旁人内功低危感觉不到,而任逍遥内功极高,这细微的寒气,他却远远就能感受到。
“怎么样?舍不得吗?”平一指一听此话知道也瞒不过去,这才小心翼翼从腰中取过一个布包,翻了好几层,才将一个用玉石制作的小盒子翻出来,揭开盒子,只见丝绸绒布包的一根荧光闪闪的针,他把那个针取出来,递给任逍遥。
任逍遥捏在手里,继续说道,“令狐兄弟之所以受着无尽痛苦病的如此重,乃是他体内八道真气无法调和,无法取为己用而已,其实医治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将这八道真气融入到令狐兄弟的经脉当中和他本身的内力融为一体,为他自己所用,那么不仅能立马治好他的病,而且会让他功力大增,反为美矣。“
平一指笑道,“我还当什么办法呢?你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且不说别人练的内功和他自己练的内功属性不同,难以兼容,根本不可能融为一体,再者说了,这八道真气在他体内乱窜,根本不依附于经脉,在他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不受约束,跑来跑去,而人体结构又极具复杂,你有何办法将之汇集,合八为一,让八道真气汇入他的丹田顺着他的经脉正常流动,乖乖的,为他所用呢?”
任逍遥,也不和他争辩,这便是治伤的关键之处,“众位我,等会儿施展,恐怕需要些地方,大伙儿都去进船舱,只需留我和令狐兄弟二人在这船头平地,”
众人依言,纷纷走进船舱,静静的看着令狐冲和任逍遥
任逍遥说道,“只可惜这冰魄银针只有一根,否则,首先用8根冰魄银针同时刺进他的生死大穴,锁住这八道真气,将他们局限在一个小区域,然后在用外力将这八道争气,强行压到一处,汇聚成一股。
再用导气的法门,按照顺序一一取下银针,让真气顺着这八处大穴流动,最后,还需令狐兄弟自己努力,我助一臂之力,将这汇聚好的内力,从八处生死大穴慢慢,重回丹田,然后再,像从前一样,正常运气将这内力在全身各处经脉行走一遍,便就大功告成。”
“可是可是,要将这8道真气,通过外力压成一道真气,那施法者可有得有多么深厚的内力啊,除非除非同时邀请到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再加上,武当派的掌门人和少林派的主持一同施为,方可能成功,唉,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就算东方教主亲自前来,恐怕也做不到!”平一指不相信。
任逍遥摆摆手,“阁下可小觑了天下英雄,我便自忖能够办到,这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现在难就难在这冰魄银针只此一根,这法子就不管用了,得用另一个法子。”
“还有办法?”平一指大惊失色,自己绞尽脑汁,一个办法也想不出,而人家竟然能有两个办法。
“当然有!”任逍遥说道,“我用这冰魄银针,直刺进令狐兄弟的丹田,将他体内本身的内力也逼迫出来,然后我再以吸功的法门把它全身内力全部吸干,然后,等我将这霸道真气和令狐冲兄弟的本身内力汇聚为一道之后,再一并输送回他的身体还给他。
只是这法子太过凶险,我害怕我吸干令狐兄弟的内力,以后令狐兄弟身体太,虚弱,再交还给他,他承受不住这般的真气冲击,到时候就怕事情功亏一篑,这法子有些凶险,可不知令狐兄弟可否愿意试一试。”
令狐冲,一听此言双目含泪,单膝跪地说道,“任兄弟,你与我非亲非故,又何必会如此费心劳神,你说我等会儿凶险至极,我又怎不知兄台你承受的更是凶险万分,将我身体这8道真气吸取过去,相当于将我体内的病症附加到兄弟身上,再加上我本身的内力,那承受的痛楚可比我更要难过的多了。
我这些天日日夜夜被这霸道真气所折磨,这真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我又怎可让兄弟代我受过承受这痛楚呢?”
任逍遥一笑,“兄弟,多虑了,这不算什么,既然兄弟没有异议的话,那我就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