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有理有据,逻辑清楚。
老头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缓缓从袖口取出一把兵刃,原来方才他用袖子挡住岳灵珊那一剑,并非是修炼了什么护体神功,而是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
这匕首看起来金灿灿的,想必是用特殊材料打制而成。
老头拉开架势,盯着任逍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老头话音未落,一剑向任逍遥心口刺了过来。这一剑速度极快,就连岳灵珊心里也七上八下,这老头武功如此厉害,恐怕和我爹也不相上下。
任逍遥见老头来势汹汹,锐不可当,但明白他的武功和现在自己的实力差着好几个等级,那是能一招就秒了他的,气沉丹田正要出掌。
忽然不知道从哪蹿进来一个黑影,乒的一声,一柄剑将那老头的杀招挡了回去,老头手臂隐隐作痛,正要发作,却才看清眼前正站着一个50多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黑衣,正恶狠狠盯着他。
本来还准备上前接着打的老头立马慌了,扑通跪倒在地,将匕首扔在一旁,“曲长老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老头身后的手下,看见自己的老大跪下来,也一起撒开手里抓的人,在地上跪成一片。
原来此人正是曲阳,这番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典礼,他也是想来凑凑热闹,顺便来和自己的好基友弹奏一曲,过一过音乐的瘾,再者,教主说过嵩山派欲对刘正风一家不利,所以自己前来助手。
可是方才经过这客栈,见人满为患,都在门口张望着,于是凑近一看,立马就五雷轰顶,看到了端坐在客店里的任逍遥,当时弄不清虚实,没敢贸然进来拜见教主,可是后来看到日月神教湖南分舵的李堂主竟然要和教主动手,立马大惊失色,虽说教主出手必然能在瞬息间秒了李堂主。
李堂主这头猪,死不足惜,可是冒犯了教主,若是惹的教主生气,那湖南分舵恐怕将要遭遇大灾难。
这几年东方教主喜怒无常,杀伐无度,一句话就能让湖南分舵一夜之间从日月神教除名,从江湖上消失。
曲阳弯着腰,双手抱拳,正要向任逍遥行礼,任逍遥微微摆了摆头,目光盯着他,意思是不要张扬。
而曲阳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一看教主这番表现,和再加上方才教主的行为,立马明白了一切。也就不多礼了,站了起来,走到李堂主面前,伸脚踹了李堂主一脚。
李堂主被踹出十几米远,翻了几个跟头,靠在墙上。
“你这畜生,到处欺压良民,败坏我教风气,实在是死有余辜,我看这位公子也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你怎敢冒犯于他,这般粗鲁表现,岂是我神教的作风?怪不得这几年我日月神教在江湖上名声越来越差,都是你这样的人物在搅了这趟洪水,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你给我滚过来!”
李堂主吓得浑身颤抖,他身为湖南分舵的一个堂主,上面还有舵主,舵主上面不知道过了几级才能到长老这一等级上,自己和人家差了好几级,虽然说武功自己在众位分舵主中是佼佼者,可是怎么说都比不上曲阳。
再说自己有几个胆敢和人家动手,日月神教等级极其森严。若是得罪了上司,那恐怕就要招致灭门的祸患。曲阳提起身边的一个长板凳,甩起来在李堂主身上乱打,其实他这也是做给任逍遥看的,他生怕教主过分生气,那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而这样的殴打虽然看起来动作很大,但对于练武之人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李堂主匍匐在地上,一声不吭,任凭曲阳拿板凳在身上拍打,咔嚓,凳子被打了几下就散成了十几片,散落在地上,曲阳还不解气,又提起旁边的桌子,砸了起来,李舵主血肉模糊,衣服破烂,不住求饶。
任逍遥见这场面有点太血腥,连忙站起来,摆摆手,“这位老先生不必如此动气,我看这位江湖朋友刚才也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未必会像他说的那般行为,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就放过他吧。”
曲阳一听此话,如遇大赦,立马把手中还剩了1/3的桌子碎片扔在一边,“公子果然是儒雅之人,胸怀宽广,大人有大量,我代替他谢过。”
说着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对着李堂主一伙人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发话了,那我就姑且饶你们一命,快点滚吧。”
“且慢!”任逍遥道。
李堂主刚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倒在地,难道人家还是不解气,要取我的性命。
“那67位华山派的英雄可否放过他们?”任逍遥问。
李堂主浑身瑟瑟发抖,已经怕的说不出话来。
曲阳走上前一步踹了他一脚,“公子问你话呢,能不能放过人家华山派众人。”
李堂主颤抖着说,“嗯嗯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放,放,放!”摆着手催促手下去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