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我？”
陆闲提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就凭我会一手御剑的本事？这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同样不是难事，说的再取巧一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御物手段，甚至一些觉醒者都能够做到。”
陆闲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这么看重自己，明明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展现过什么独特的能力和手段。
而神通类的术法更是没有当众使用过。
就凭之前展现出来的能力，就能够让对方看重自己，陆闲一百个不相信。
“直觉！女人的直觉！”
艾真的回答简直任性。
而且这样的话说出来，总感觉对方带着一点挑逗的意味。
陆闲没有再回答，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实在话，他并不想答应对方的条件。
现在的他既然没有官方编制，那就是所谓的“散修”。而选散修当老师的目的完全不需要多说就能明白，必然是希望这些人不要藏私，最好是把压箱底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散修也就罢了，但陆闲不是。
他是圣琼界剑修第一人，是天辰殿的殿主，是万武皇朝的国师，是天机堂的客座长老，是药谷公认的丹符宗师……
等等，等等，他身上的头衔多的可怕，从他手里稍微溜出任何一点内容，都完全可以让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在一方称雄。
所以，他不会答应。
他不放心这些内容一旦传授出去，会给地球带来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所以他宁愿这些东西全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也不希望传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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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考虑！”
最终，陆闲还是没有拒绝艾真。
倒不是他回心转意，而是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如果在今天拒绝了对方，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绝对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这是他自从天机诀大成之后，每一次在做出决定时都会经历的阶段。
而这道声音所做出的的决定无一不是最合适的。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再相信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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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祖说，他还要考虑考虑。”
在目送了陆闲离开办公室后，艾真给自己远在京城的师傅打了一通电话。
“这很正常，他就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因为他手中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是不会轻易露出的。”
凌静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子欣喜，就如同一个向自己暗恋多年的对象表白成功后的小女生一般。
“可是，我觉得如果师傅您亲自来说的话，师祖应该就会直接答应下来吧！”
“…………”
“师傅？”
电话的另一边顿时陷入了沉默，艾真敏锐地感到自己戳到了师傅的难处，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他为我做出任何的让步了。”
“我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您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吗？”
艾真难得展现了自己的倔强，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来说，纯真完美的爱情才是她所追求的。
陆闲与凌静两人之间这样求而不得，得而不求的朦胧关系是最让她所难受的。
“你不懂~”
回答她的，是凌静一声悠悠的叹息。
“等你回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
“好！”
“我的事情你不要自作主张告诉他，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通话的最后，凌静严厉警告了自己的这个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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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苦呢？！”
木长丰皱着眉头嚼着嘴里的苦荞，唉声叹气。
“陆尊心地豁达是世人共知的，但你们二人当初的事情现如今全圣琼界都不敢乱嚼舌根，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九幽门与地煞宗这两个无上宗门上上下下近百万人没有一个活口，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个留着鲜血的日子啊！”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这位青牛宫的最强者不禁打着寒颤。
“我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在逃避！”
凌静看着手上的茶杯，自嘲一笑，
“毕竟，我只是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