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提议。”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各自问对方一个必须老实回答的问题怎么样？”
“……”刘伊菲听了，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
“你想问我什么？”屠玉衡让她先说。
“这个嘛……”刘伊菲稍作思索，“你真的喜欢我吗？”
屠玉衡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刘伊菲也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个问题，许是虽然她能够感受到屠玉衡看她的眼神是喜欢并且透露出占有欲的，但她不知道这种喜欢是单纯的性趣还是兴趣。
这家伙给她的感觉有时候很轻佻，有时候又有点深沉。
有玩世不恭的二代通病，又有通情达理的赤诚之心。
张扬跳脱又内敛沉着，恣意潇洒又小心翼翼。
她实在看不懂了，于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屠玉衡没有立马回答她。
他在思考刘伊菲对他的意义。
仅仅是当作一个要追到手的目标吗？
还是说他爱上她了？这显然又是不可能的。
“如果喜欢和爱有区别，那我是真的喜欢你。”
刘伊菲明白他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馋她身子和颜值。
这倒是符合她心目中对他的猜测，倒还算老实。
“你想问什么？”
“你对我有好感吗？”
屠玉衡没信心问她喜不喜欢自己，想想觉得不太可能。
“有一点。”刘伊菲也坦言道，既羞赧又大方。
“只有一点吗？”屠玉衡表示不服，“我这么多优点，还这么帅……”
“优点我不知道，缺点倒是有一个，就是脸皮够厚。”刘伊菲不怯于给他打击。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你之所以觉得我脸皮厚，是因为你在错误的用你们女生的矜持和含蓄来衡量我们男生的直率呢？你一成年老姐姐竟然比我这个小朋友还草率。”
“……好吧，你说的都对。”
刘伊菲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
这是有情绪了吗？
屠玉衡反应过来又双叒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是你给安排吗？你说的都行。”
“那吃完有想去的地方吗？”
“都行。”
“看电影怎么样？”
“行。”
“游故宫？”
“行。”
“打魔兽呢？”
“行。”
“爬山？”
“行。”
“做我女朋友？”
“不行。”
“……”
他还以为……
哼，你以为呢……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大粤府”餐厅。
是的，屠玉衡就是带她来吃粤式早茶的。
他们一家是从粤省出来的，有吃早茶的习惯。
刘伊菲戴上太阳帽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跟屠玉衡进了包厢。
然后看着他点了一大桌，红豆酥，素春卷，虾饺皇，千层饼，蒸排骨，金钱肚，笼汤包，糯米卷，鱼片粥，铁观音……
“太多了……”
“都尝尝，这家是最正宗的。”
拗不过他，吃饱喝足，一杯热茶下肚。
刘伊菲道：“屠老板，可以说你的正事了吧。”
她可没忘记屠玉衡之前说过有正事的。
“茜茜……”
“叫我伊菲吧。”
“是这样的，这不大家都说影视行业未来大有可为嘛，我也弄了个公司，可惜现在有钱没处花，所以想找找看有什么好的项目试试水……”
“我认识一些导演和制片老板，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刘伊菲答应的很干脆，都没等他说完。
“不着急，起码得熟悉熟悉业务环境不是，圈内我就认识你一个，只好请你帮个忙了。”
“你想了解哪方面？”
“比如，明面下有什么规则或者忌讳之类的？”
“潜规则？”刘伊菲脸色有点玩味，你懂的。
“潜规则？”你说的是我懂的那个吗？
“潜规则。”就是那个。
“这样啊……”屠玉衡反倒是一脸为难了，“你要实在是想给我讲这个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就勉为其难暂且充当下你的听众，豁出去心灵的纯洁受到玷污和灵魂的高贵受到践踏，我也会尊重你说出来的每一字的……”
刘伊菲突然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到地上，然后使劲儿摩擦。
性子恬淡如她，都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可以看出那表情有多欠揍了。
刘伊菲干脆将目光投向他处，眼不见为净。
“说吧，我听着呢。”
屠玉衡竖起了耳朵，贵圈秘闻想必很多人都是挺感兴趣的。
“然后你好学以致用吗？”刘伊菲回眸白了他一眼。
“什么学以致用……哦，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吃醋了吗？”
屠玉衡露出一丝坏笑，不等她说话又一脸宠溺的男友视角道：“好了，看在你是为我吃醋的份上我就不责怪你无理取闹了，说正经事儿吧。”
这语气，刘伊菲顿时恶寒不已，好油腻的笑容啊。
试问天下间，数风流人物谁还能看齐人间油物屠公子？
屠玉衡：我呸！我这哪比得过绿大暗同志！
不过刘伊菲倒是怀念起了曾经合作过绿大暗同学，原以为那便是最大的世面了，殊不知比起这位屠公子来不过是小油见大油罢了。
但是她还是要保持优雅，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然后言归正传：“规则什么的倒是没有，不过你要是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韩董这个人是绕不开的，有时间你应该好好去结交一下，毕竟多个人脉总是好的，还有做这行千万要注意避开敏感的地方，千万不要躺雷了……”
这个他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最重要嘛。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目前国产喜剧和动作片比较受欢迎，和好莱坞特效大片称得上三分天下。你如果想投资电影，这两个方向是不错的选择，虽然要拍出新意并且大卖有不小的难度，不过只要你有个不错的剧本，再找个好的导演和大牌演员，挣点钱是不难的……”
屠玉衡点头，大导和大明星是票房保证，能恰钱就好，管它有多烂，
“其他类型片的受众就不是很大了，要拍出让人惊艳的剧情才有可能会爆，不然很容易赔钱的……”
有追求可以，但最好等别人把路给蹚平蹚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