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醒了,我们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事情就是这样的,又不是我们弄成这样的。”
“张永宗你怎么说话的!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好好说个屁,我怎么了?我说话就这样!”
“行了,小点声,万一吵醒了他怎么办?小点声!“
门外三个人小声的吵吵着,听得出来三个人已经很压抑自己的声音,避免打扰屋子里沉睡的某人。
“现在我们就等师叔的消息,等他拿着千寻蝶咱们在说也不迟,也不晓得白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什么消息?”
白斜唰的来开门,盯着门外错愕的三人,面无表情的问。
三言两语之间白斜已经大概知晓梅时庸并没有被追回的消息,现在只想多知道一点有关的消息,多耽误一分,师姐就多遭受一份罪。
“仔细说来听听,不要隐瞒,张永宗你说。”
白斜转身走向茶桌,倒了杯凉茶浅啄几口,等着回话。
张永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面色不爽且不情愿的忿忿瞥了眼另外两个人,也不帮忙说说,就这么让自己一个人面对看不透心思的白斜。
不过为什么要专门喊自己呀,难道是看自己好欺负不成,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门外三个人,有俩是女生,就自己一个男的打也打不过,比也比不过,可不得矮他一大截。
张永宗心里既恨又无奈,怎么偏偏就是自己呢!
白斜使了个眼色,示意张永宗坐在对面,自己则看着手中的超凡,仔细的擦拭着。
表面安然无恙,离得最近的张永宗却感到一股杀气十足的气势。
“就,就是~咳!”张永宗手捏着大腿上肌肉,故作镇定的开口,“师叔追到半路没了蛇妖的踪迹,现在正连夜赶回陵仪派拿千寻蝶回来,追踪。”
“应该今晚就能回来!很快!”抢先在白斜开口之前,张永宗说。
“我昏迷了几日?”
“三...”
“两日半!”
张永宗感谢自己竟然能从把白斜没有波澜的面色中,看出他十分的不高兴,及时的改口。
“对了,我们这三日,阿不,两日半也十分努力的找寻蛇妖的踪迹!你放心!”
“恩,出去吧。”
“哦,啊~”就这样啦?
“恩。”凌冽的剑光映衬着桃花般的双眸如寒冰一样的冷酷,更甚还带着浓烈的杀意。
“那,那我先走了!”张永总立马起身,逃似的飞快离开,太可怕了。
林池马不停蹄的赶回客栈,还没来得喘口气,稍加休息一番,就被客栈门口守着的白斜堵个正着。
“千寻蝶。”白皙的左手手心朝上,直愣愣的等着。
“这,不用这么急吧,我看了小时庸的明灯还好好的亮着呢!没事的。”林池回去时急匆匆的去明灯殿专门看过,梅时庸的明灯还好好的,代表着她暂时没有生命安全。
入门的每个弟子都有自己专属的明灯,人死灯灭,只要明灯还亮着就代表着人没有事,所以林池这才这么说。
“给我。”白斜握剑的右手松开又紧握住,人还活着是最好的,可是她多呆在蛇妖身边危险就多一分,也不晓得蛇妖会使些什么手段来对待她,白斜不敢想象。
“喏,给你。”林池从怀中掏出装有千寻蝶的罐子递给他,“叫上那几个一起...
话还没说完,白斜已经拿着千寻蝶出现在十步开外。
“哎~”年轻人啊,林池叹口气,进客栈叫上剩下的弟子,一路前去。
......
“你带我去哪?”一开始梅时庸还以为蛇妖会直接一口气吃了自己,可是两天过去也不见她有吃自己的想法,只是带着自己一路向西而行,不晓得蛇妖这是什么意图。
“闭嘴!再多嘴立马吃了你。”佘三娘因受白斜一剑,面上容颜受损,好好的娇艳美人由此变成了个黑面罗刹,一路上佘三娘都蒙面示人,专门走人烟稀少之处。
“要不是你的好师弟,我能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吗?等着吧,等我找到黑山君,到时候你们都死在我腹中!”
佘三娘神色癫狂,捂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梅时庸,只要用这个女的作为祭品,黑山君一定会帮助自己的,到时候别说那几个狗屁修道的人,就算是再来两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因为你作恶多端,与人无尤!行逆天之事,残害生灵你觉得你的下场能有多好?”梅时庸咽了咽口水,虚弱的说,佘三娘着这几天都放任着自己不管,自己已经两三天水米未进了。
咽下去的口水,没有起到滋润的效果,反而滚动嗓子的时候火辣辣的干涩涩的疼。
“啪,啪,啪!”
一连三下,佘三娘三个巴掌打的梅时庸脸颊高肿,嘴角渗出一缕血丝,“你这是气急败坏?还是不敢承诺?”
“再多说两句我就把你嘴巴给缝起来,你倒是可以试试。”指甲陷进皮肉里,佘三娘一只手箍着梅时庸双颊威胁道。
梅时庸也不傻,不在说话,现在惹恼她也没什么好处,气一气过下嘴硬算了,还要苟活到师弟来救自己呢。
梅时庸安心的等待着,只要自己留着一条小命好好的等着,师弟总会来的,就像之前那样!
“哼!”见梅时庸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佘三娘不屑冷哼一声,算她识相。
随后不再理睬梅时庸,独立找个稍好的地方细细的为自己疗伤,白斜那一剑,导致佘三娘容颜被毁不说,而且腹部的剑伤一直没有愈合,时长还从中透露出丝渗人的寒意,由此可见白斜那一剑的威力。
见佘三娘不理睬自己,梅时庸依靠着附近有没有水源,指望一直冷血残暴的蛇妖照顾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反正蛇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梅时庸看见不远处的小小溪流,便在地上匍匐着向前进。
石子摩擦着膝盖,尖锐疼痛的感觉让梅时庸通极,但在水源的诱惑下,这些疼痛又显得不算什么。
若说是不屈辱也是不可能,幸好这里没有人烟,拢共也就只有自己和蛇妖两人在这,在丢人也无所谓。
梅时庸想象自己是陵仪派后山弟子在田里栽种的大白菜上的一条小青虫,奔着甜蜜蜜的鲜嫩的菜叶前进,不管在是什么方式,只要吃到就行不是么。
佘三娘默然的看着在地上蠕动的梅时庸,呵,修道之人也不过如此嘛,脸面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