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暗众人就按照计划的分别行动起来,林池等四人一起往还有孩子的住户走,等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林池道:“这一片中有个稍微住的远的一户人家,有个双生子白斜你去守着他们,千万不要出事,柳夕你去东边守着,时庸你去西边,我则在此处注意些周围,这样也好防范于未然。”
林池观察这几家人的地理位置后给每个人都具体的化了片区,希望幕后的黑手赶紧出来,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解决好。
“是。”
弟子们道是,前往地方守着。
“师姐,注意安全。”白斜喊住将要出发的梅时庸,“对方什么来头还不知道,一切都要小心,要是敌不过一定要叫我们。”
“知道啦,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我没问题的,师弟你也小心一点。”梅时庸早就想好了应对。
“总之你注意就好,我走了。”时间紧张不好再多说什么,总之保护好自己。
前半夜风平浪静并没有碰到捉孩子的那个东西,反而梅时庸有些松懈,她隐蔽在一处树梢上,此时有些悠闲的赏起月来,时不时有不知名的虫鸣声响。
这样的夜晚格外的风趣,一丝不一样的乐趣在其中。
梅时庸扯下片叶子百无聊赖的揉拧着,不知道师弟那边怎么样了,冲着白斜所在的方向遥遥望去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什么嘛,一点也没看见,去哪里了?”藏的也太隐蔽了,梅时庸怎么也瞧不见。
恍惚之间梅时庸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好像有点不对劲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变化自己没有发现。
不对,怎么这么安静?
虫鸣没了,树叶摩挲的声音也没了,周遭陷入沉寂,万籁俱静。
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陷入一片死寂当中,这一切仿佛在忌惮着什么东西,一定是他出现了。
梅时庸蹲在树上紧张的握着剑,准备随时作战,死死的盯着房屋周围的动静,只要他一漏出蛛丝马迹,就直奔而去。
可是观看了一周什么也没发现,似乎那只是梅时庸的错觉,可是梅时庸知道一定不是。
这样的迷惑之下,梅时庸更加的紧张起来,这个敌人看来很是棘手啊。
正在此时,梅时庸耳尖的听见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一开始还只是剪短的几声,而后声音渐渐密集,虽然小声,但是在这寂静的时刻更加的凸显。
可梅时庸还是只能听见声响,看不见声音的来源,这声音有种沉闷的感觉,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东西。
突然声音渐渐落下,梅时庸摸不着头脑的失去了唯一的信息。
站在树上张皇失措,要是就这么把放跑不就是放纵他继续作恶吗。
梅时庸准备以身做饵,下去亲自找找他的踪迹,就在决定跳下树时,梅时庸瞥见月光下那户人家们门口似乎堆起来了个小小的土堆。
梅时庸敢肯定,在这之前还没有这个土堆,这里一定就是他的踪迹所在。
果然,不消片刻之后,这个土堆有了动静,凭空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污烟,伴随着小小的窸窣声,一定是他!
拔出剑,梅时庸准备上前同他斗上一斗,正移动着腿要从后面给那团黑雾一个措手不及,梅时庸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禁锢住。
“唔…唔!”梅时庸心中害怕极了,难道这个东西还有同伙,自己早就被他们给发现了?
“是我!别出声。”白斜贴着梅时庸耳廓低不可闻的说,同时将拔出的剑又送回剑鞘。
知道是自己人梅时庸放下心,连连点头。
白斜放开紧捂住的手,“我已经通知师叔和柳夕,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还不知道他什么开路,再等等嗯?”
梅时庸浑身有些不自在,虽然不合时宜,可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接触未免也太近了吧,忍不住的想起那夜梦中旖旎的情景。
“能不能让来一点?”梅时庸小声嘀咕。
“什么?”话没听清,白斜凑的更近,梅时庸都能感受到师弟炙热的手掌温度,和他自带的一股好闻味道。
“快看。”白斜话一出口,梅时庸调转心念,回归正题。
只见那片黑雾又庞大了几分,随后,从中传出一声刺耳的类似动物的尖叫声,朝着黑夜中的人家涌入。
“走!”白斜一跃而下,持超凡一跃而下,梅时庸紧跟其后。
本想趁他背对着的时机,从后面给他一击,谁知道他反应极其迅速白斜一剑未至,那东西一个躲闪就逃开了。
不过这一下倒是看清楚了他的面目,是个妖修,应该是个老鼠一类的。
看样子他的修为应该不低,应该和他吃了孩童婴儿也有关系,现在已经修炼出人的模样,只不过面目还保留有老鼠的特征,最扎眼的就是那两个鼠类的门牙。
“哪里来的人,竟敢偷袭!我杀了你们!”白斜立即把梅时庸拦在身后,同他打斗起来。
不过这鼠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知道白斜不好惹而梅时庸看上去就是个软脚虾,专门逮着梅时庸来攻击。
白斜就这样被束手束脚起来,考虑着梅时庸的安慰,不敢下狠手。
“师弟不用管我你只管捉住他就行。”说话间,那鼠妖竟来到梅时庸背后,面目狰狞的下起狠手。
“你们两个坏我好事,我要用你们来祭我的五脏府!”
“妄想!”白斜冷着眼看他,在白斜眼中,这个妖孽已经死了。
“你残害镇上的孩子们是为何?就不怕天来罚你吗?”梅时庸知道妖要修成人形不已,为什么这个鼠妖还要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哼,等你进了我的肚子就知道了。不过你们都没有小孩来的舒爽,你们都是一堆烂肉,之后最纯洁,最纯粹的才是最美妙的食物,哈哈~哈哈~”鼠妖笑的猖狂至极。
梅时庸和白斜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两人决定两面夹击,抓住这个鼠妖。
“师叔,抓住它。”梅时庸朝着鼠妖背后喊一嗓子,趁着他回头望时联合白斜发动攻击。
可惜梅时庸示弱,压制不住鼠妖,反而还被鼠妖捉住用来牵制白斜。
“你放开她,我可以饶你一命。”白斜剑指挥着鼠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呵,你以为我是什么没脑子的东西吗?我先杀了她,然后再来收拾你。”
“啊……”鼠妖收紧手上的力气,梅时庸涨得脸通红,就再要窒息而死之时,一道剑影刮来鼠妖钳制梅时庸的手。
原来是林池师叔和柳夕一同赶到。
鼠妖见势不妙丢下梅时庸,化作一团黑气又消失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