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小河边,梅时庸感觉自己已经灵窍升天,身体分离。只恨不能躺子地上痛快的打个滚。
“恭喜你,终于走到了这里。”与梅时庸狼狈不堪相比,白斜就云淡风轻来形容,一点儿事也没有。
“如果你在前面就放弃,那么我就没有办法再去教你御剑飞行。”
“什么意思?”说话就不能简单点吗?搞得这么神秘。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个简单的考验,你要是没有禁受住这次考验,恐怕我也教不了你。”白斜蹲下身,拉着梅时庸手臂给她松软松软筋骨。
“什么呀,你说话能不能有头有尾点,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我一头雾水吗?什么考验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让人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好吧。
“我查过估计古籍,书上说御剑第一步是要全神贯注,所有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凝聚一起,灵力汇于指尖,建立与配件之间的联系。”
“很显然你和它之间没有联系,当然你的那一丁点儿灵力可能也是原因之一。”瞧瞧这人说个话还要俏摸焉儿的损人。
白斜见梅时庸一副你说废话的眼神当中,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最最最大的问题就是心态杂,沉不下。作为你师弟当然会热心的帮助帮助师姐你。”
“所以你就让我走那么远,这就是你的热心帮助?!!如果你说是,那么我想打你。”梅时庸发誓,一定想打人。
“......好样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只闻潺潺流水声,两个人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一声极大的怒吼。
“你别跑!有本事你站着不动!”梅时庸怒火中烧,腾地一下全身全身都是力气。拿着剑追着白斜就要打他。
白斜躲左闪右避,这人怎么还就生气了呢,真不禁逗。
不过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和刚才那个快焉儿点的简直判若两人。
“啊!”梅时庸灵机一动,一屁股坐在地上,装成脚疼的厉害的样子,疼的呲牙咧嘴。
白斜站在原地静静看她表演,别说,小表情还挺生动的,演的有声有色。
“哎哟,师弟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脚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都不来看看。”梅时庸演的绘声绘色,仿佛真的狠狠的摔伤了,甚至还挤出两滴猫尿出来。
“师父啊~你识人不清呐,收了这个冷血冷情的徒弟,连他的好师姐摔着了连扶都不扶~呜呜呜~~”
“我太惨了~~”越说越觉得伤心,仿佛自己真的狠狠地摔了跤没人管。
“哎~”白斜有些头疼,怎么下了一次山,脸皮子变得这么厚,还是怀念才上山和她不熟的时候。
“怎么了?哪里疼?”白斜单膝着地,就陪她演一场戏又如何。
“嘿!这下让我逮着你了吧!看你还往哪里跑!”梅时庸一手擒住白斜的领子,一手拽住他的手,就不信这样还能逃脱我的手掌心。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不跑。任你处置行了吧?”白斜一副任君处置无可奈何的模样。
梅时庸眼珠一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应该不会有错,反正两只手逮着他也不好弄。两只手一松,还没等有所反应,眼前一阵模糊,刚刚还好好的在面前的人转眼已在百步之外。
“啊!你个骗子。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梅时庸气急败坏,没想到师弟这么不君子,亏自己还这么相信他!
抓起身边一块小石头,忿忿的扔向前方,结果别说打中,连白斜的衣角都没挨着,更气了!
“大骗子!”
“能屈能伸才是正理~师姐你还是太过单纯了,人心隔肚皮,看人还是要慎重。”
单纯你的大爷,慎重个茅草屋!
梅时庸憋着一口气,奋起往前,今天要是不打着他,就不叫梅时庸!
“这个时候倒是心无杂念了。”白斜挽着手低声说。
“凝神静气,凝聚灵力于指尖,就想着你要追上我。”白斜隔着老远朝梅时庸说道。
调动全身那点未微薄的灵力,朝着指示动作。
“对,控制住,千万不能泄气,坚持住!”白斜眼睛不离梅时庸身,紧盯着她的动态。
“对,往指尖汇聚~稳住,不要想别的。就想着你要追上我。”
“现在试一试。”
梅时庸屏住呼吸,等着看佩剑有没有反应,时间好似凝固,梅时庸就快要放弃,终究还是不行吗?
“不要想别的,就想着剑。想着你和它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很好,就是这样。”
在白斜一步步的指导下,梅时庸一咬牙,拼着全身的灵力,终于佩剑颤动了起来。
“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白斜继续挑衅,“如果师姐你把握不住,那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我去你大爷的,什么这辈子,难道你白斜真就这么牛,大不了我让能制住你的人来帮我。梅时庸忍不住爆粗口。
还别说,被白斜这么一招激将法,飞剑稳极了。
“哈哈哈,我终于能行了~~哦吼~~”简直高兴到飞起,虽然只是离开了地面一寸,但这也是巨大的突破呀。
“去!”直指白斜面上,原以为会十分潇洒的踏剑而去,狠狠的打他一顿,结果等了半晌,还是在原地。
“哈哈哈~师姐你可真是个开心果。”白斜捧腹大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都做好随梅时庸打的准备,谁能想到到最后还是结果。
“哈哈,咱们再接再厉~再接再厉...”梅时庸被羞得满脸通红,这丢人真的是丢大了。
”。。。。。。“
“师弟你莫要再笑了,我的心都碎没了~啊!!!!!为什么啊!”仰天长啸!老天真是捉弄人。
好吧长啸一声还是有点用,至少这剑动了起来。
不过还不如不动,速度比老龟爬行快不了多少。
“哈哈哈哈~”白斜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喜怒不形于色一直以来都是白斜的标志,这样肆无忌惮的嘲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这样的白斜才有了同龄人该有的情绪。
“师弟你就不能再指导指导我吗?这个样子的御剑飞行天上地下恐怕只有我这独一份了吧。”梅时庸朝白斜求助。
“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啊~”白斜晃晃头,故作惋惜的说,“不过师姐你可以慢慢来,至少我是一直在这里站着等你来打。”
“依你的进度很快就能过来了。”
...
这说的还是人话嘛~间隔这么远,等飞到估计天都黑了。
“你可千万别泄气,多练练没准儿速度就起来了。”
“谢谢你哦。”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
在夕阳落山,余晖洒向蜿蜒小溪,河边泛起一层橘黄色金灿灿的闪光之时,梅时庸终于追上了白斜。
一个泄力,佩剑掉了下来。
还好距离地面不远,梅时庸趔趄了下,悲从中来。
真的把脚崴了。
钻心的疼直冲脑门,梅时庸瞬间泪流满面,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先前做戏,这会儿就真的来了,这个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脚崴了?”白斜一个健步冲上前搀扶住站不稳的梅时庸,“看样子,我们的尽快出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压根就不用怀疑,这个样子绝对不是装的,白斜搀着梅时庸,指尖一指佩剑,佩剑立马腾空在空中。
剑随心动,两个人踏上飞剑,往最近的城镇走去。
“师弟你好厉害!”梅时庸由衷的感叹。
白斜挡在前面,梅时庸扯着他两边的衣袖,看脚下青葱的颜色。
山尖就在脚下,白云就在身旁,随着落日余晖,真的是将万物踩在脚下。
“过不了多久你也可以。”风吹的声音有些缥缈,可梅时庸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真的吗?你真这么觉得?“
“恩,你可是我的师姐,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