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龙
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正气。
因常年驻守边塞,练就了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双手也因连年作战,手掌长出厚厚的老茧。
那去古拉多领队的官员在孙飞龙的面前嘀咕了几句。
孙飞虎扫了一眼帐下的三人,目光停留在成杰古丽的身上。
那装扮分明不是华夏的,倒是很像西域人。
他虽心存疑虑,但还是隐而不发。
看似非常随意的询问着,但伊风早已感觉到他隐藏着的那道犀利眼神。
看来,只要一句回答的不好,马上刀斧伺候了。再看那帐外隐隐闪现的刀光剑影,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他们是把我们当奸细了,或是古拉多惨案的嫌疑人。
还好,老婆想的周到。
出门之前上官青云送了一件宝贝,伊风暗自庆幸!
看那架势,情不得已也只能用它了。
果不所料,孙飞龙大喝一声:“拿下!”
帐外冲进一对人马,刀已出鞘,箭已上弦,团团把三人围在当中。
一只手轻轻按住成杰古丽摸飞梭的手。伊风看了眼林峰和成杰古丽。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边塞干什么?”
喝问间,孙飞龙从帐中迈步到三人面前。
见他们坐怀不乱的模样,让他着实有点吃惊。
这伙人胆子倒是不小,在我飞龙营内,还是那么的镇定,特别是那位腰挂白玉长箫的少年,冷静的有点异常。
“将军,您误会了。”
伊风淡淡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孙飞龙的手中。
“九鸟令牌”---九王爷王府的!
“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们赶紧退下!”
急得他大手狂舞,恨不得把周围的士兵一个个扇出帐去。
“快准备酒菜,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说完,孙飞龙恨恨地瞪了眼那去古拉多领头的将士。
龟儿子,差点把老子害惨了。
那,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可是苍蝇碰在泰山上了啊!
“愣着干嘛!还不滚蛋!”
见那将士还呆在当地,孙飞龙大声呵斥。
莫名其妙,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一脸懵懂的,匆匆退出了帐外。
帐内灯火通明。
整只烤山羊、野兔、野猪摆了满满一桌。
看来军中好吃的都上了,孙飞龙把珍藏多年的五年老窖都献上了。
小心翼翼地陪着伊风他们喝酒,几杯白酒下肚,四人没有先前那么生分了。
推杯换盏之际,伊风随口问道:“你到边塞从军几年了?”
“嘿,都快二十五年了。”
孙飞龙的言语中充满了沧桑感。
“二十年前的那个采石场还在吗?”
林峰突然冒出一句。
“哪个采石场?”
孙飞龙一边喝酒,一边脑中飞快地搜索边塞中的采石场。
“你问的是不是那个专门监管法派充军劳役的采石场吧?”
“对,就是那个!”
见孙飞龙知道那个采石场,林峰有点激动。
“早没了,怎么劳役中有你的朋友?”
见林峰这么关心,孙飞龙感到有点奇怪。
“那你知道,采石场为什么不开了?”
闻言,孙飞龙尴尬一笑,“实不相瞒,那时兄弟我还是个小兵蛋子,所以军中之事,知之甚少。”
林峰露出失望的眼神。
“不过,我听军中的兄弟说起,好像是因为当年采石场出了件怪事,死了很多人。官府调查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结果。后来因采石场设备损坏严重,最主要的还是当官的认为死了这么多人不吉利,所以就干脆关掉了。”
林峰猛灌了一大口白酒,眼神中仍漂浮着惊悸之色。
“你可知,今天古拉多发生的惨案和二十年前采石场案件如出一辙。”
闻言,孙飞龙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妈的,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老子……”
一时激动,爆了粗口。自知失礼,孙飞龙不好意思的看了伊风他们一眼,坐回了位子。
“不是人,是一只长着八条爪子的怪兽,不知那畜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此时,林峰的眼神好似又飘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猛得打了个寒战。
“采石场上有个法派充军的征粮官你认识吗?”
想到上官青云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伊风就随口一问。
“那个征粮官啊,认识。”
伊风内心一阵激动。
“你真的认识!”语调显得有点高了。
“知道啊,他的事情当时在边塞都传开了,明摆着是受人陷害的,当时我们边塞的官兵都为他抱不平呢。因为上官大人经常来边塞为前线战士送粮草,所以边塞官兵大多认识他,可自从采石场关闭后,我就没碰到过,大人你问他干吗?”
“他是我叔叔的一位朋友。”这次伊风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啊,明天我问下帐下的兄弟们,看他们有没有上官大人的下落。”
“那就有劳兄弟了。”
孙飞龙闻言内心真是高兴,“兄弟”两字让他有点飘飘然。
“孙将军,我们要去西域走一趟,这几天,你得特别注意那怪物,地上如发现八道细长的深坑,定时怪物出来作祟了。你们不可和它硬拼,只需找到它的老巢,到时通知我们即可,切记。”伊风非常严肃地叮嘱着。
成杰古丽拿出一块令牌放入孙飞龙的手中,说道:“到了西域,只要你拿出令牌,报上我的名字,守城的官兵一定会带你见我们的。”
那小子不知什么来头,还有那本事。孙飞龙心中暗忖,但他可是个明白人,那敢多问。他可知道九王爷的能力可大了。
四人你一句我一言,越来越投缘,就这样一直喝到半夜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