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冲他招手：“过来。“
朱鸣野嘴角一撇：“我楼上的小明，要撒尿了，就会喊，爸爸，快来啊，我要尿尿了。”
他说着微微一顿：“所以，你也要尿尿？那你得喊爸爸啊。”
“咦。”
那光头就惊了，对边上几个人道：“这人还蛮有个性的嘛。”
“叫爸爸是吧。”
一个穿红背心的高壮汉子站起来，道：“那你就叫吧。”
他说着，就向朱鸣野走过来。
这红背心个子至少有一米九，身坯也极壮，估计至少得有两百斤以上。
朱鸣野虽有一米七八，但他是那种修长的体型，甚至有点儿瘦。
这红背心往朱鸣野身前一站，就仿佛狗熊站在人面前。
“叫吧。”红背心扬起巴掌，一巴掌就向朱鸣野抽过来。
朱鸣野不躲不闪，一拳打在红背心肚子上。
他这一拳，后发先至，红背心啊的一声叫，抱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叫爸爸也不会吗？”
见红背心蹲在面前惨嚎，朱鸣野扬手，啪，一巴掌，反过手，啪，又是一巴掌。
光头没想到这么高壮的红背心，居然经不起朱鸣野一拳，愣了一下，随即就怒了，厉喝一声：“上，搞死他。”
他为首，几个人一起冲上来。
朱鸣野不客气，拳起脚飞，眨眼就打翻一片。
那红背心还想挣扎着起来打他呢，给他一脚，踹出去七八米，半空中一口血喷出来，在地下打两个滚子，不动了。
光头同样挨了朱鸣野一脚。
“怎么着，不打了。”
朱鸣野走到光头面前，一脚踩在光头手上。
“啊。”光头发出凄厉的长嚎：“饶命啊。”
“不想说点儿什么吗？”朱鸣野在光头面前蹲下来，仍然踩着光头的手。
“不关我们的事啊。”光头惨叫道：“是飞哥让我们给你打电话，说要教训你一顿的。”
“飞哥？”朱鸣野眉头一凝。
他不认识什么飞哥啊，而且最近也没跟什么人有冲突。
“他只说让你打我电话，没说别的？”朱鸣野问。
“飞哥说，让你认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别癞蛤蟆却想要吃天鹅肉。”
“警告我，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朱鸣野站起来：“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想吃天鹅肉了。
他也懒得跟光头这些人废话了，起身出去，到车上，琢磨着。
他没什么仇人啊，尤其是吃天鹅肉，是什么意思？
胡凤那边的人？想想不可能，胡凤极为谨慎，回来电话都没给打他一个，他们之间的事，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郭郁青？那更不可能，郭郁青跟黑社会可没什么牵扯，再说了，也扯不上什么天鹅肉啊，孙红枫最多也就是一只小母鸡，天鹅就算了。
想来想去，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对眼眸。
清冷，幽远，知性，却又高深莫测。
“我明白了。”朱鸣野立刻就确定了。
是越芊芊。
“她见卢燕对我另眼相看，所以就想找人揍我一顿，警告我一下，在她眼里，卢燕不就是天上的天鹅，我不就是一只做梦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吗？”
找到了幕后黑手，朱鸣野没有恼怒，更多的，是一种失望。
越芊芊在他心中，地位很高的，如果说他心中有一个完美的女人的形象，那就是越芊芊。
可他没想到，电视上那个优雅美丽知性亲和的越芊芊，现实中居然也是个势利眼，跟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样，不看人，看的是家世，钱财，权势。
很简单，如果他是李问那些大家公子哥，越芊芊还会觉得他是癞蛤蟆加以阻止吗？肯定不会啊。
可李问那些人真的比他强吗？无非是家世好吧。
他猜的没错，光头这些人，确实是越芊芊找来的。
但凡做珠宝古玩这类高价值商品的，基本都跟黑白两道有牵扯，否则根本玩不转，太值钱了，盯着了的人太多了，没点儿势力人脉，分分钟有人搞你。
胡凤如此，越芊芊也一样。
做这一行的，天生就带着江湖气。
越芊芊要搞一个人，随便打个电话就行了，所以，朱鸣野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亲和美艳知性优雅的女教授，真的不是越芊芊的真面目。
只不过越芊芊没想到，朱鸣野居然是根硬钉子。
朱鸣野琢磨的时候，飞哥正给越芊芊汇报，说了光头等人挨揍的事，咬牙道：“越总，你放心，我呆会再找几把好手，一定把他给你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