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了,易中海这是想要装笔,但他就不给易中海这个机会。
其实,易中海耍一顿威风也没啥用,难道人家真会乖乖得承认自己把钉子撒在自家门口吗?
说到底,还是得自己调查。
易中海见林安这般反应,以为林安是害怕了,便说道:“安安别怕,有你一大爷在呢,我肯定能....”
还没等他说完,林安便道:“这件事儿就不麻烦一大爷了,您先忙去吧,我们自己来处理就行。”
说完,他就对王秀芝说道:娘,你先去补胎,补完胎崽去卖鸡蛋。”
然后对何雨水道:“姐,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供销社,他这图钉,肯定是从供销社新买的,咱们只需要去查购买记录就行。”
何雨水听着林安井井有条的安排,不免有些诧异,她感觉林安跟个小大人似的,头脑好清晰,有条不紊。
方才只是被易中海唬住,而现在是被林安的气度彻底折服了。
以往,所谓大院的几个大爷,处理这些事儿,无非就是开全院大会,让人自首,再不济就翻翻家里,然后实在找不出犯案人,损失也只能自己承担。
这次,林安直接一针见血,这等见地,不免让何雨水对他更喜欢了。
王秀芝很听林安的话,推着车子就走了。
何雨水也带着林安去供销社,张奶奶更是理都不理易中海,自己回屋去了。
此刻,易中海脸色铁青如霜。
他出来的本意,就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权势,在林安面前装一下牛X,结果没一人搭理他,就让他在那晾着。
易中海头一次感觉冬日的寒风如此寒冷。
“哼!你们等着。”
他没法替别人主持公道,还没法刁难人吗?
..
这边。
林安来到了供销社,询问这几天来买图钉的人。
供销社的人拿出购买单,查了查,说道:“最近图钉卖得很少,唯一买的人是个孩子,他说是回家修房子,就在这里,你看他叫咚咚。”
“咚咚?”林安知道这是个化名,不是真名。
他又问道:“那您记得他长啥样吗?”
“哎呦,那我可记不得了,这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我哪能挨个记住啊。”
林安焦急起来,购买记录上没用真名,又不记得长相,这线索就断了呀。
难不成自家新买的自行车,自己还没坐过几回呢,就白白被人扎了胎,自家还得承担补胎的费用?
这上哪说理去?
林安心中怪憋屈得慌。
这时,售货员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我记得来买钉子那小孩,他还买了果丹皮和橘子糖。”
听到这儿,何雨水说道:“我昨天看见棒梗吃果丹皮了。”
林安一锤拳,说道:“那就是棒梗没错了。”
何雨水道:“那光知道棒梗买了图钉,可咱没直接证据啊。”
林安笑道:“图钉这东西有点贵,用不完的,贾家肯定舍不得扔,这时候,肯定在屋梁上放着呢。”
至于为什么会在屋梁上放着?
因为林安在原剧看过类似的剧情,贾家把贵重的东西都吊到屋梁上去了。
像图钉这种敏感的证据,应该也在上面。
林安锁定目标后,直奔回家,去找了阎埠贵。
阎埠贵现在是三大爷,又是老师,在院子里依旧有威望。
“阎老师,我怀疑棒梗撒得图钉扎我们家车胎,图钉现在就在他们家屋梁上呢。”
阎埠贵道:“孩子,你就这么笃定?”
林安正色道:“肯定的,一查一个准。”
见林安如此笃定,阎埠贵不疑有它,穿上衣服说道:“我信你。”
“雨水,麻烦你去请你哥来,让他跟我去贾家一趟。”
何雨水答应之后,小跑把即将出门上班的何雨柱给叫了过来。
“柱子,请你帮个小忙,查查贾家的屋梁,他们可能撒图钉把你王嫂的自行车给扎了。”
阎埠贵带着何雨柱去了贾家。
今天有点稀奇,这贾张氏怎么不在门口坐着了。
阎埠贵看着紧闭的屋门,冷笑一声。
“梆~梆~”何雨柱敲门。
叫开门之后,何雨柱直接往里面强闯。
他对林家印象很好,不仅是同情孤儿寡母,更关键的是,王秀芝答应给他介绍对象,那他更得好好表现了。
贾张氏、秦淮茹看到傻柱闷头闷脑往里闯,大惊失色,贾张氏更是直接怪叫起来。
“阎埠贵,傻柱,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打劫吗?”
贾张氏直接抱住了阎埠贵的腰,要墩在地上耍无赖。
阎埠贵不管贾张氏撒泼,直接喝道:“柱子,赶紧上房梁。”
傻柱脚踩凳子,再上八仙桌,接着从八仙桌上,猛力一跳,视线来到了房梁位置,看到房梁上正好趴着一个崭新的纸盒,顺手一扒拉。
随着傻柱跳下,上百枚图钉哗啦啦地洒落下来。
这些图钉,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表面很新,一看就是新买的且跟撒在林家门口的是同一批。
因为,这个年头,图钉的工艺不到位,买来保存不久就会长锈。
“贾张氏、秦淮茹,你俩有什么好说的?”阎埠贵抓起一把图钉来,掂了掂,问道。
林安在身后盯着他们,幽深的眼神,令秦淮茹内心发毛。
“这图钉,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秦淮茹理理头发,开始装傻充愣。
林安晃了晃何雨水的手,何雨水接着道:“棒梗昨天去供销社买的图钉,还顺带买了果丹皮、橘子糖,我们都问清楚了。”
听了这话,秦淮茹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林家能查得这么仔细。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知道装不下去,开始在地上打滚:“这钉子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我们房梁上的,你们有本事去查放钉子的人啊,凭啥赖在我们身上?”
林安气愤道:“什么都查清楚了,竟然还嘴硬。
雨水姐,咱们去保卫科报案吧,等他们押着棒梗去跟售货员对峙,一切就都坐实了。”
阎埠贵跟着道:“对,去报保卫科,让保卫科的同志来主持公道。”
正当他们转身要走时,一个宽大的身影堵住了屋门。
随之而来的是中气十足的训斥声:“小孩子家家的,去报什么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