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示意大家安静,解释道:“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长安二字,在我的家乡寓意为故乡。
长安城便是大家世代生长的故乡,以后不论你身在何处,想到长安城,就会想到故乡,想到这里的亲人和爱人……”
大家认真听完凌风的讲述,就连老人们的眼里都有了动容。
这里就是他们生活的故乡,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熟悉的味道,有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园啊!
故乡,长安,长安城,这下子大家纷纷支持凌风,没有人会因此觉得惆怅和落寞。
许多城民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还会念叨长安二字,“长安,故乡,故乡,长安,长安城,真是一个好名字呀。”
凌风回到城主府,一眼就看到城主府后面圈出大块土地,挖开了地基,看样子应该是要搞一些建筑。
经过询问才知道,这是城民们自发组织起来,要给城主府进行扩张,建筑所用的砖头,城民们也都自发凑出来了。
“这些人,真踏马越来越矫情,越来越踏马的可爱了。”
凌风摇头笑骂一句,扭头看向王志安、周干、卢雨田三人,再次苦笑,“你们踏马怎么还不走,是想赖在城主府里了吗?”
三个高层被凌风赶出城主府,凌风转头看向田嫂和田米。
城主府二楼只有两件卧室,书房收拾一下倒也能住人。
但一下子多出两个人来,地方就显得有些拥挤。
城民们的自发行为,倒是解决了凌风心头的困扰,过不了几天等城主府扩张完毕,地方就会宽敞起来。
“蝶衣,你的房间就让给田嫂和田米住吧。”凌风扭头看向女孩,“你住我那一间。”
她点点头,拉着田嫂和田米去二楼布置房间。
一楼大堂剩下凌风和晶格佤两人,大眼瞪小眼。
“老头,要不你去睡书房?”
晶格佤摇头,“你当我傻,书房里睡觉多不舒服。”
凌风笑了,“呵,楼上只有两间卧室,一间给田嫂母女住,一间给苏蝶衣住,难不成你要跟女人们抢卧室?”
“那怎么可以,老头子我可是要脸皮的,才不跟女人抢卧室。”晶格佤把头摇成拨浪鼓。
凌风不耐烦了,要不是打不过老头,他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讲狗屁不通的道理。
“那你又不睡书房,到底要睡哪,快点做决定,我困了要睡觉,没工夫跟你在这扯皮。”
经过相处,凌风大致也摸清楚了晶格佤的性子,讲话直来直去,也不怕老头翻脸。
果然,晶格佤对于凌风的态度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认真思索一番,问道:“你们这里的牢房在哪,我要去住牢房。”
“……”凌风双眼微眯,试探性问道:“老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装疯,其实是在角色扮演,你把自己假想成了一个精神病囚犯,我说的对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才有病呢!”晶格佤傲娇地嘟起嘴巴,学女孩子撒娇的模样,“我不管,人家就要住牢房。”
凌风彻底败给他了,指了个方向,最后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老头,你为什么会成为囚犯?”
晶格佤的身体一顿,放荡不羁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他的眼里深藏着沉重的记忆,如同齿轮般转动,唤醒了他真正的人格。
“你果然是在装傻!”凌风惊声道。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凌风听着老头的话,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跟着接下去,“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晶格佤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眸直视凌风,用一种无比沧桑的语调自语,“原来你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怪不得见到你,我就会想到她。”
《以父之名》的歌词,凌风最喜欢的一首循环歌曲,晶格佤身为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知道这首歌的歌词。
老头口中的她是谁?难道是另外的重生者?
凌风感觉有一团迷雾在他眼前萦绕,而答案就在晶格佤身上。
晶格佤此刻散发出一种沧桑而又古老的气质,一双明眸慈祥地看向凌风,瓮声道:
“孩子,你无意中找到了唤醒我记忆的关键词,但这还不够,我马上就要再次被黑暗吞噬。
晶洛溪,他是我孙女的名字,你要找到她,让她带你去……”
“去哪里?”凌风凑到晶格佤身旁,扯住他的衣角,着急问道:“老头,咱们先不说去哪里,你先告诉我,你孙女在哪。”
“小小风你说啥?我孙女呀,她很漂亮的,我把她介绍给你当老婆啊。”
晶格佤恢复了疯疯癫癫的样子,凌风的内心却始终不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