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贾东旭的脸上。
他在秦淮茹的轻声催促下,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一般,疼痛难忍。
他皱着眉头,双手抱住脑袋,使劲晃了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宿醉的眩晕感才稍稍减轻。
“这领导还真是那么简单就能当的,起码酒量要好。”
贾东旭一边嘟囔着,一边挣扎着起身,这算是他晋升后发出的第一句职场感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完成了洗脸、吃早饭等一系列晨间活动,然后准备早点去上班。
“东旭,那个菜还买不买?”
秦淮茹站在一旁,柔柔弱弱地问道。
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因为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不买菜,晚上我们吃什么。”
贾东旭没好气地回答道。
他的心情本就因为宿醉而烦躁,此刻听到秦淮茹的问题,更是不耐烦。
“可是买几个肉菜的话,我这里钱就不够,你要给我点钱。”
秦淮茹小声地回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你是过年还是过节,还几个肉菜,这日子不过了啊。”
贾东旭毫不留情地呵斥着秦淮茹。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那曾经的白月光,如今在他的呵斥下显得如此无助。若是傻柱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心疼不已。
“东旭,昨晚……”
秦淮茹见贾东旭似乎把昨晚吹过的牛忘得一干二净,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他。
贾东旭听完秦淮茹的话,顿时愣住了,他真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
昨晚夸下海口说要有3个肉菜、好烟好酒,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要不东旭,晚上就不请客了。等下和三大爷和许大茂说说。”
秦淮茹心疼家里的钱,在一旁轻声劝道。
“就是,东旭,你可不要上哪两个坏种的当。他们什么时候请过我们吃饭。要吃,也是我们一家人自己在家吃,每个人还可以多吃几口。”
贾张氏昨晚也知晓了事情的经过,此刻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我现在大小也是管8个人的组长,这可不能刚当上说话就不算数。这样,我去一大爷家问问,看他有什么好意见。”
贾东旭遇到这种稍微复杂的问题,就没了主意,只能习惯性地求助于他心中万能的易中海。
贾东旭来到易中海家,满脸无奈地说:
“师父,我这第一次当领导,也的确需要跟大院里的人搞好关系。上次,许大茂当组长的时候,就请了你们吃饭。”
易中海微微点头,说道:
“那上次许大茂也没有请你啊。”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领导,所以档次不够,他没请我也正常。你想想,他请了你,是不是要请傻柱、请刘光齐,你们都是一样的。”
易中海趁机给贾东旭灌输大院等级观念。
在他看来,大院管事是第一档次,其他在外面有职位的也可与他们同坐吃饭。
“那个,师父,我昨天请客花了不少,这手里钱有点不够。”
贾东旭解决了一个问题,却又发现了另一个大麻烦。
他每个月挣的工资,要给贾张氏一部分养老钱,还要维持家庭的各项开销,自己偶尔抽点烟,剩下的就所剩无几了。
虽说家里有存款,但能从易中海这里得到资助,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易中海像是早已习惯被贾东旭薅羊毛,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5块钱,递给贾东旭,还不忘叮嘱道:
“我这边还有5块,你先用着。晚上饭菜不能太寒碜,要不然人家会笑话你的。”他这么说,也是担心贾张氏会把这5块钱的菜钱贪污掉大部分。
贾东旭拿着钱,心情好了一些,从易中海家出来。
刚出门,就看到闫阜贵在院子里浇花。
这闫阜贵浇花就如同秦淮茹洗衣服一样,总是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在想出现的人面前,风雨无阻,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直觉。
“东旭,晚上几点吃饭?我寻思着要不要提前回来给你帮忙。”
闫阜贵看到贾东旭准备出门,立刻停止浇花动作,看似委婉实则直白地提醒着。
“三大爷,您等着吃饭就行。”
贾东旭此刻手里有了钱,心里有了底气,回答得很是得体、从容。
“那就好、那就好。”
闫阜贵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
今天早上,他就开始计划着不吃饭,中午少吃点,就等着晚上能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