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玄尘的脸颊,动作轻柔而又暧昧。
玄尘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宁中则平日里端庄自持,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
而且,他从宁中则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不正常的迷离,显然是被欲望邪神控制了心神。
“阿弥陀佛。”玄尘低声宣了一声佛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伸手握住宁中则的手腕,一股精纯的内力缓缓渡入她的体内。
“宁女侠,你这是被欲望邪神侵蚀了精神,才会如此失态。”玄尘沉声说道,“不要抗拒,静心凝神,听我念诵清心咒。”
宁中则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处传来,让她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响起的阵阵梵音,仿佛置身于宁静祥和的佛国净土之中。
随着清心咒的不断念诵,宁中则脑海中的迷雾逐渐散去,意识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想起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顿时羞愧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敢逗留,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了。
……
她匆匆忙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心绪难平。
玄尘方丈的话语在她脑海中回荡,驱散了欲望邪神的侵蚀,却也留下了难以言喻的羞耻。
她扶着门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头闪了进来。
宁中则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弟子令狐冲!
他低着头,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角落,拿起一个坛子,作势就要离开。
“冲儿,你在干什么?!”宁中则厉声喝道。
令狐冲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酒坛子差点掉落在地。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师娘,您怎么回来了?”
宁中则看着他手中的酒坛,怒火中烧。
这已经是令狐冲第五次来偷酒喝了!前几次被她抓个正着,这小子每次都痛哭流涕地认错,发誓保证绝不再犯,可这才过了一天,他竟然又来偷酒!
“冲儿,你……”宁中则气得浑身发抖,这孩子,怎么如此不争气!想当初,她和丈夫岳不群对令狐冲寄予厚望,悉心教导,希望他能继承华山派衣钵,将来光大門楣。可如今,他却……
宁中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说吧,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令狐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师娘,弟子知错了,求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师父他老人家最恨弟子喝酒,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
“冲儿,你太让我失望了!”宁中则痛心疾首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以前你虽然爱喝酒,但也不会做出这种偷酒的事情来啊!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
令狐冲听到师娘的责问,顿时痛哭流涕,不停地自扇耳光,一边扇一边哭喊道:“师娘,弟子错了,弟子真的错了!弟子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想喝酒,不停地喝,刚刚喝完就又想喝,完全控制不住啊!”
他跪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悔恨、自责、羞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快要崩溃。
宁中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令狐冲本性不坏,只是生性贪玩,爱喝酒,现在做出偷盗之事肯定有苦衷的。
“冲儿,你起来说话。”宁中则放缓了语气,伸手想将他扶起来。
令狐冲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继续扇着自己的耳光,哭着说道:“师娘,您就让我跪着吧!我对不起您和师父的教诲,我……”
“冲儿,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你这样作践自己,是想让我和你不群师叔担心吗?”宁中则强忍着怒气说道。
令狐冲这才缓缓停止了自残,泪眼婆娑地看着宁中则,哽咽着说道:“师娘,弟子……弟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这些天,弟子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喝酒的念头,就好像……就好像着魔了一样,只要一滴酒下肚,弟子就感觉浑身舒坦,飘飘欲仙,可是……可是酒醒之后,弟子就后悔莫及,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可是……可是只要一闻到酒味,弟子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令狐冲这番话,竟如雷击般在她脑海中炸响,震得她头晕目眩。
“就好像着魔了一样……”令狐冲的话语在她耳边回荡,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宁中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最近的异常。
自从半个月前,她也开始感觉到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她温婉贤淑,对男女之事并无特别的想法,但最近,她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甚至在面对别的男人的时候,也会产生一些大胆的念头,这让她羞愧难当,却又无能为力。
难道……难道自己也和冲儿一样,中了什么邪术?宁中则心乱如麻,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侠,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想起江湖中确实流传着一些诡异的邪术,可以悄无声息地控制人心智,令人性情大变。
想到这里,宁中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紧紧地盯着令狐冲,沉声问道:“冲儿,你好好想想,最近这段时间,除了你之外,华山派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像你一样,性情大变,行为举止变得古怪反常?”
令狐冲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师娘会继续责骂自己,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