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牧仅剩一缕残魂，此时无声显化。
只见庙里神龛之上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那男子着宽大衣袍盘坐神龛之上，微闭着眼，忽隐忽现。
杨戬凛然，上前一步见礼道：“后学晚辈杨戬，拜见人皇前辈。”
那轩辕牧霍然睁开眼，虽只虚不着力的魂体，那有若实质的目光，却仍然让杨戬脸色一变，气场之强，着实令杨戬咋舌。
“这要是真实活在的人，当面感受这种压迫，绝对能让神境之下当场吐血”杨戬暗自猜想。
轩辕牧上下打量了几眼杨戬，忽然惊咦一声道：“不对，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来自末法时代，你是那个人。”
轩辕牧一语道破，杨戬哗然变色，浑身一个机灵。
确切地说，是把自己当成杨戬的李刚一个激灵，自打入了杨戬这副躯壳，截止目前，还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诸天神佛，即便深不可测如观音菩萨，朝夕相处数月有余，他也敢肯定，观音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寄宿了杨戬躯壳的后世人。
用轩辕木的话说，就是末法时代的人。
这个末代人皇轩辕牧，果然了不得。
杨戬眯着眼，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前辈刚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轩辕牧摇摇头，道：“末法时代真的会降临，你是那个定数，也是唯一的变数。”
杨戬不解：“什么定数变数的？晚辈听不懂。”
他当然听不懂，可是如果观音菩萨此时在场，定会惊讶无比，因为这和佛祖的话基本一样。
轩辕牧目光迷离：“天道无常，人道有迹，未来已来，你终将明白，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是天道指引。”
杨戬微微皱眉，他可不是来打马虎眼的。
杨戬道：“请前辈明示。”
轩辕牧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杨戬哑然，不可说你絮絮叨叨半天。
他岔开话题道：“前辈不可明说，晚辈也比不强求，但是晚辈远道而来，想请教前辈一件事。”
轩辕牧道：“你之来意我已明了。”
杨戬心中惊讶，嘴上道：“前辈可有法子助我短时间恢复修为”
轩辕牧摇头道：“没有。”
杨戬顿时失望无比。
轩辕木又道：“但我可以让你重新修行，大幅度的缩短时间，甚至让你修行我人族至高功法天人录”
杨戬不解，轩辕牧道：“你可知我的仆妖这荆棘岭原来的几个树妖吗”
杨戬点头道：“晚辈正是知道这些树妖的存在，才冒昧猜测有高人在这的”
轩辕牧道：“草木有命却是无灵，他们其实很能修炼成妖，只是需要耗费的是时间太长，长到足以远超自身的寿命。”
杨戬认真的听着，：“那前辈究竟是如何点化愚顽，让这些树精化形等呢”
轩辕牧道：“无他，只因我有一件至宝，唤作“山河社稷图”，是一件逆天的神器，能纳须弥于芥子，里面自成一方小世界，时间流速比外界快的多，外边一天，里面一年。树妖在里面修行上万年，外边才过了几百年。”
杨戬这才明白，原来树妖成精是这么来的。
“那天人录呢？”
杨戬从来没听过这种功法。
轩辕牧道：“天人录是我人族大能历代孜孜不倦的结晶，融合人族几大分支最厉害的法术神通，从来只有人皇修炼。”
杨戬眼珠子一转：“前辈你当真要帮我吗”
轩辕牧道：“我有条件，我可以把山河社稷图和天人录都传给你，但是你要起誓，日后学成要博取人族的自由。”
杨戬奇怪：“就这？”
轩辕牧道：“如今的人族也就是凡界，早已成了仙佛两界的傀儡，也是日后和妖魔两界角逐的跳板和桥头堡，无论怎样，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希望你能带领人族重新站起来。”
杨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问道：“凡界以前很强大吗”
这些上古秘辛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如今凡界确实是仙佛两界背后做主。
轩辕牧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时的凡界，强大到绝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