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一带,由于地处长江边缘,远近闻名的锦帆贼就在这一带活动。
这让护卫队不得不谨慎对待,拿了陶家的钱,就得为商队的安全负责。
“张叔,这附近的水贼名气这么大吗?”
陶应询问商队负责人,他这次带队出来,也纯粹是为了体验生活。
真正行商事宜的,还是陶家商队的负责人张五。
“据传这锦帆贼专门劫掠富商,绝不对普通人家出手!”
张五解释道。
陶家兄弟之所以会在刘刕婚礼上去军方席位敬酒,就是张五的授意。
这次南下,必然经过长沙,很有可能会碰上锦帆贼,所以多带点退役老兵没有错。
除此之外,陶家商队还带了几个大夫,这几个大夫都是在官学里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医术。
商队走南闯北的确需要几个大夫在场,可以减少麻烦。
“锦帆贼远近闻名,若真是遇上了,二公子不可乱跑,就呆在商队中间,兄弟自然会舍命保护二公子!”
护卫队队长说道。
这次从徐州去荆州长沙郡占领市场,陶家给护卫队的人薪酬挺高,一趟下来,几乎半辈子无忧。
实际上就是卖命钱!
“好,那陶某就仰仗……”
陶应话没说完,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护卫队一下子就商队成员护在中间。
没多久,芦苇荡中冲出一群密密麻麻的水贼,一个个悍匪打扮,人手一柄长刀,表情狰狞无比。
“哈哈哈,兄弟们,看样子是一群肥羊呢,今天怕不是要大丰收?”
为首一人,牛高马大,肩扛一柄战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正是锦帆贼大首领甘宁甘兴霸!
“识相的乖乖离开,我们只劫财,不杀人。”
甘宁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随手挽了一个刀花。
陶家商队这边。
护卫队队长靠着人群掩护,小声招呼陶应:“二公子等下我找几个兄弟趁乱带你走,你们去找官府的人求助,货物我会把你看管好,直到我战死为止!”
护卫队队长自诩不是对面水贼大首领的对手,但是拿了陶家的钱,就必须有所作为,而且他也不能丢徐州军的脸。
“怎么,嘀咕什么呢?交待后事?”
对面的甘宁眼尖,发现了护卫队队长和陶应正在交流。
“我说了,货物留下,人可以走,你们慌什么?”
甘宁嘲讽了一下对方。
“哼,想要拿二公子的货物,得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护卫队队长站了出来,这些水贼果然都是一个套路,表面上怂恿商队不要抵抗,只劫取财物。
到最后一般都会杀人灭口!
“叽叽歪歪,那便战!”
甘宁扛着大刀上前,指着护卫队队长说道:“你出来,我看你能不能在我甘宁手里走过三个回合!”
护卫队队长拎着武器冲向了甘宁。
甘宁举起大刀,当成大棒,朝着护卫队队长狠狠砸下。
哐当!
护卫队队长举起武器抵抗,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队长手中的武器被击飞。
下一刻,甘宁的大刀放到了队长的脖子上。
“我刚才说过的话依旧算数,留下货物,你带着你家主子离开!”
这时候,远在护卫队包围圈里的陶应似乎想起了什么。
“等一下!”
陶应站了出来。
无法动弹的队长暗叹不好。
“你刚才说你叫甘宁?”
陶应再问。
“不错,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甘宁甘兴霸,你的货物老子抢定了!”
甘宁戏谑道。
在长沙地界,他唯一忌惮的就是黄忠黄汉升,以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红脸守门小将。
其他人员不足为虑!
“好说好说,既然是兴霸,这些货物送你也罢,如果喜欢,我陶应还可以再送几趟过来!”
陶应大喜,他终于记起来甘宁这个名字了。
以前刘刕还不是徐州牧的时候,陶应经常跟着刘刕混,从刘刕嘴里听说过一些名字。
刘刕委托徐州商会的商人以及快递员在各地走动的时候,留意一下名单上的人。
碰巧,那张名单陶应也有一张。
“甘兴霸,还有一个叫周泰的应该也是你的同行!”
陶应喃喃自语。
“别说,我跟那周泰不对付!”
甘宁变了脸色。
两伙水贼,同样在长江流域活动,以荆州为界,甘宁在西,周泰在东!
护卫队和商队成员傻眼了,感情二公子与水贼老大认识呢?
“我在徐州牧的一份人才名单上见过你的名字!”
陶应解释道。
甘宁让陶应给搞糊涂了。
徐州牧刘刕的名字他听说过,最近长沙还来了一群自称快递员的人,到处给人送货物。
不过锦帆贼也没对这些快递员出手,一来快递员是普通人,二来货物也没多少,不值得抢。
就是这些快递员跟甘宁聊起过徐州牧。
“怎么,徐州牧称我甘兴霸为人才?”
甘宁来了兴趣,问了一句话。
“大首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你寨里详谈?”
陶应询问。
“哈哈,你这富家子弟真有意思,好,若是说得我舒服了,你的货物我一样不取!”
甘宁大笑。
锦帆贼水寨里。
陶应吩咐商队负责人张五,让他取出白酒,再取出零食,给锦帆兄弟们当下酒菜。
攀谈一番之后,陶应试探性问道:“大首领,有没有考虑过洗手上岸?”
甘宁一愣,随即大笑:“我们这样的人,劣迹斑斑的身份,何人敢收?”
说完后咬了一口辣条,喝下一大口白酒,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应眼珠子一转,随即说道:“不知道大首领觉得徐州如何?”
他想带甘宁到徐州转转,万一对方归顺徐州了呢?到时候徐州又增添一份实力。
甘宁哪里还不明白陶应的意思,只是他不敢确定陶应的话,到底是不是徐州牧刘刕本人的意思。
“事关重大,我得和兄弟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