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典狱长的解释,刘刕冷冷看了一眼对方,质问道:“怎么,你也是陈家的人?”
被刘刕冷眼盯着,典狱长顿时汗流浃背,压力骤增,差点难以喘气。
他连忙摆手,“不是。”
“不是就最好,在徐州当官,当的是百姓父母官,既然是父母,那就得一视同仁。”
刘刕警告了一番典狱长,随后大步离开。
典狱长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
陈家府邸。
陆陆续续有陈家子弟从外面赶了回来,府邸里人满为患。
“家主,刘三刀他好大的胆子,仗着陶谦放权,直接将我们陈家子弟抓走,此人留不得。”
“不错,他直接越过了我的部门,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狂妄!”
“没错,要抓捕也是二叔去抓捕,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刘刕?”
这些讨论,一字不落进入了陈家家主耳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桌。
砰!
“够了,我让你们回来不是彰显家世,在这里摆谱的!”
陈家家主站了起来,环视了一眼大厅,缓缓说道:“现在想办法,一是把那十七个废物从大牢里捞出来,二是把这件事的影响压下去,最后则是务必给刘三刀一个教训!”
深呼吸一口,陈家家主让众人说说自己的想法。
“家主,我现在就去找陶谦,刘刕直接越过我的部门实施抓捕,并不符合规矩,用陈家给陶谦施压就行。”
“对,然后我们将抚恤金退还一部分给阵亡士兵家属,再许以好处,恩威并施。”
“至于刘刕,他越权行事,我们再想办法让阵亡士兵家属反咬一口刘刕,到时候……”
“那家属怎么可能会反咬一口?你疯了?”
“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商讨完毕之后,陈家家主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就这么办了,陈家人兵分两路。
一路人去找陶谦施压,一路人去找阵亡士兵家属。
陶谦府邸。
陈家人在门口等了又等,始终见不到陶谦。
“军爷,麻烦你再通报一下徐州牧。”
有人往州牧府邸门口守卫手里塞了一把银子。
守卫垫了垫手里的钱,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府邸。
府邸深处。
陶谦正拉着两个儿子,还有刘刕,四人在房间里搓麻将呢。
玩了一早上了。
“不好意思各位,糊了。”
刘刕摸到了一个九筒,清一色糊了。
“三刀哥,你这不给机会啊?”
“我就差一个东风,东风在哪?”
陶商和陶应一脸后悔,之前有机会直接糊,干嘛追求自摸。
可是不追求自摸,又像条咸鱼一样。
“这麻将真是个好东西!”
陶谦赞叹道。
麻将是刘刕回到徐州就着手制作的产品了,难度并不大,因此很快就做出了第一副,拿来陶谦府邸试水。
麻将这东西在后世经过验证,男女老少通吃,现在提前在这个没有娱乐节目的年代弄出来,简直就是个大杀器。
正当四人准备再开一局的时候,外面想起了门口守卫的声音。
“州牧大人,陈家人求见。”
听到这话,陶谦眉头一皱,朗声说道:“我最近感染风寒,不便见客,让他们回去吧!”
直接打发了守卫。
房间外的守卫一愣,州牧大人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感染了风寒的虚弱样子。
不过在州牧府邸混了这么多年,守卫早已变成老江湖,眼力见还是有的。
州牧大人并不想见客!
“属下明白。”
守卫退了出去。
房间里。
刘刕说道:“陈家人怕是想来施压。”
“怕他个球,就三刀哥你昨晚跟我们说的那些计划,一旦实施起来,徐州乃至整个大汉都要变天,区区陈家,在大势的车轮下,想要阻止简直就是螳臂挡车!”
“对,三刀哥,陈家不足为虑,咱继续麻将,这回我要玩一次十三幺。”
陶商陶应两兄弟开始催促刘刕。
这两兄弟也是奇葩,作为州牧之子,却对仕途毫无兴趣,陶商只想经商,而陶应更加不堪,只想单纯当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
陶谦万分无奈之下,年事已高,只能把徐州大权渐渐交给刘刕。
“三刀啊,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些计划,的确是惊世骇俗,实施起来,压力极大。”
刘刕跟陶谦说的关于徐州改革计划,首先就要拿世家开刀,直接宣战。
可世家手里,掌握着徐州的大量资源,一旦对战起来,物资跟部分人才,可能会被垄断。
“不怕,我已经安排了对策,关于人才与经济,扶持寒门与商人。”
刘刕说道,现在的徐州需要一言堂,只要按照刘刕的计划开始改革,三年之内,徐州将焕然一新。
短暂的疼痛和流血,是没办法避免的。
蛰伏之后便是一飞冲天。
“好,既然三刀已经安排妥当,那老夫便退居二线,全力配合。”
陶谦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刘刕嘴里描绘的徐州盛世。
到时候,他也算对得起整个徐州的百姓了。
……
门口外,当守卫跟陈家人说陶谦感染风寒后,陈家人一脸不敢置信。
“陶恭祖硬气了啊?”
“陶谦欺人太甚,过河拆桥!”
陈家人愤愤不平。
“大胆,州牧大人也是你们能够讨论的吗?”
守卫当即呵斥。
陈家人只能灰溜溜离开。
另一边,陈家第二路人来到阵亡士兵家属家里的时候,发现这些家属早已搬迁了。
打听之下才得知,在他们来之前,那些家属就被刘刕将军派人接走了。
“怎么办?”
“先回祖宅再说。”
一行人赶回陈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