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道友言重了。”
镇元大仙一笑。
“明人不说暗话,道友的背后,应当是有圣人站队的吧?虽然不知道友的背后,究竟是谁,但,道友可觉得,鸿钧老祖传道授法,是大公无私?”
“哦?”
叶天微讶。
“镇元子道兄,似乎曾在紫霄宫听讲,何故出此言语?”
“哼。”
镇元大仙冷笑。
“鸿钧老祖身合天道,分封圣位,其下圣人虽多,通天三友、西方二圣、女娲娘娘,可有一人,能超过他的?
或者说。
有可能超过他的?
鸿钧老祖分封圣位,在贫道看来,无非是掌控加灭道罢了。灭绝超过他的可能性!”
“……”
叶天不言。
其实。
镇元大仙所言,与他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实不相瞒,镇元道兄所说,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叶天一笑。
“所以,这就是道兄,一直不肯入圣的原因么?”
“唉。”
镇元子大仙微微一叹。
“说来惭愧,贫道虽然窥破一些玄机,但,轻易不能向人倾吐,且,自身智慧有限,对圣道的探索,差了许多。
所以。
尚且无法摸索出一条完整的圣道。”
“镇元道兄谦虚了,以你之大才,摸索出一条圣道,不在话下,只是早晚罢了。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本帝对圣道,也略有摸索。
镇元道兄的大名,本帝如雷贯耳,昔日大雷音寺兰盆会上一面之后,久不见道兄踪迹,本拟前往拜山。
不曾想。
道兄先一步而来。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二人,便坐而论道一番如何?”
“善。”
镇元大仙闻言,也是面露喜色。
他称叶天一声“道友”,其实,便是承认了叶天的资格,认为其有能力,与之平起平坐。
坐而论道。
双赢!
“呵呵,本帝抢先一步,抛砖引玉如何?”
叶天一笑。
见镇元大仙点头,便是淡笑,开始讲道。
从《混沌玄功》,讲到【混沌钟】大道、【定海珠】大道等等,深入浅出,剖析分解,浅显易懂。
竟是……
毫无保留!
“……”
镇元大仙听着,越发肃穆,眸中闪过一丝钦佩之意。
他也是感到。
叶天乃是在倾囊相授。
如此坦荡君子,正是合了他的脾性,一时间,不由都要引为知己。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
镇元大仙,也是讲道。
同样。
毫无保留。
毕生所学,种种圣道设想,成熟的、不成熟的,都是讲出。
一时间。
相得益彰。
两者,都是受益匪浅。
“昔日你我兰盆会一见,贫道便是为道友甚为可惜,居然落入了西方教这样一个污泥潭中。如今,道友跳出泥潭,挣脱桎梏。
实在是可喜可贺。
至此。
扶摇直上九万里!
日后。
道友怕是封圣有望。”
镇元大仙感慨。
“镇元道兄,我在西方禁锢良久,许多消息,都是闭塞。故此,有一事,想要请教道兄,你可是自海外迁移而来。
却又是为了何事?”
叶天拱手问道。
他这一问,却并非随意。
而是因为。
原著之中,沙僧曾言,海外诸仙曾在王母寿辰之时,于蟠桃会上,敬奉了人参果作为贺礼。而人参果树,只有一颗。
但。
镇元大仙的万寿山五庄观,乃是在西牛贺洲。
如此。
自然奇怪。
“……”
镇元大仙沉默良久,微微一叹。
“无他,只为避祸。”
“避祸?”
叶天一怔,吃惊不小。
堂堂镇元子,拥有【地书】,又是注世地仙的鼻祖,更是紫霄宫中客,与通天三友、西方二圣一个辈分的存在。
号与世同君!
其拥天地灵根【人参果树】,都是安然无恙。
可见实力之强!
且。
哪怕坐而论道,有【混沌钟】、【定海珠】,他都殊无把握,能够奈何得了这位与世同君、地仙之祖。
这样的仙道巨擘……
连六御,都奈何不得。
如此。
避祸二字,自然惊人!海外……究竟有什么?
莫非……
是其他紫霄宫中客,与镇元子大仙不和?
亦或者……
一时间。
叶天惊疑不定。
“不错。”
镇元大仙点头。
“却不知……”
叶天迟疑。
“金蝉子道友,尊为天帝,得了三界认可,那么,这诸天九地,都归道友统治。待得道友过些时日,接了九壘的奏折。
自然……
也就是能够猜出海外的一些景况了。
贫道只一句。
海外。
比之九地,严重无数倍的。”
镇元大仙苦笑一声,似不愿多说。
一拱手。
便是告辞。
但。
却留下了三枚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