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你真的是幽灵吗?
可是,这些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江尘……”芙宁娜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纠结。
她看着江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目光落在江尘的脸上,似乎想要通过这双眼睛,看透他的内心。
江尘察觉到芙宁娜的目光,他抬起头,迎上了她的视线。
“怎么了?”江尘问道,声音温和而平静。
芙宁娜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终于,她鼓起勇气,说道:“你,你能靠近我一点吗?”
江尘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向芙宁娜靠近了一些。
“再近一点。”芙宁娜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尘又靠近了一些,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现在,低下头。”芙宁娜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呢喃。
江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芙宁娜突然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江尘的脸颊。
但她的手却穿过了江尘的脸颊,好像江尘并不存在一样。
芙宁娜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眼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这……”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失落。
江尘也愣住了,他看着芙宁娜,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你……你……不会消失吧?”芙宁娜鼓足勇气,用那双异色的眸子盯着江尘,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江尘的脸,可手刚伸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去。她怕,怕自己的手真的碰不到江尘,怕那种空无一物的触感再次让她崩溃。
江尘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消失?什么消失?你是说,我离开你?”
“对,你会离开我吗?”芙宁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怎么会离开你?”江尘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是可以离开你六米远了吗?但离开六米,不代表我就会离开你。”
“那……那你以后会不会离开得更远?”芙宁娜追问。
江尘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我觉得,可能是和我的存在时间有关。现在我能离开你六米,也许过几年,我就能离开更远,甚至……彻底自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芙宁娜,“但是,我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江尘的话让芙宁娜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江尘真的有一天可以自由活动,他会选择离开她吗?
江尘则开始思索自己的“成长”速度。从最初的三米,到现在的六米,他的活动范围在不断扩大。按照这个趋势,他最终应该能够彻底摆脱束缚,获得自由。
但自由之后呢?他会去哪里?做什么?
这些问题,江尘从未真正想过。他只知道,现在的他,离不开芙宁娜。
芙宁娜看着江尘,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江尘,你,你会消失吗?”
江尘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道:“你指的消失,是死亡吗?”
芙宁娜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我怕你会突然就不在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江尘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芙宁娜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困惑,“你怎么会不知道?”
江尘苦笑一声:“我……我也许不算是真正的人类吧。我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肉体已经消失,只剩下灵魂和精神。”
芙宁娜愣住了,她看着江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尘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继续说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消失。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就不在了,也许我会一直存在下去。”
芙宁娜默默地听着,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看着江尘,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却只看到了一片深邃的黑暗。
芙宁娜听到“灵魂”两个字,脸色瞬间苍白,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
“你、你是幽灵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江尘一愣,随即笑了:“幽灵?或许吧,但我和你想的那种不太一样。我虽然像幽灵一样无法被触碰和观察,但我和正常人类没什么两样,能使用元素力,能自由活动,能思考,也从来没有觉得虚弱过。”
“那你靠什么活着?幽灵不是靠吸取人的生气吗?”芙宁娜追问。
江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我有着特殊的能量来源吧。至于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但至少目前看来,我应该暂时不会死。”
听到江尘暂时不会死,芙宁娜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和一个幽灵对话,而且这种感觉并不糟糕,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你真的是幽灵吗?”芙宁娜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里多了几分好奇。
江尘笑了笑:“也许吧,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觉得自己和你很像。”
“像?哪里像?”芙宁娜不解。
“我们都很孤独。”江尘淡淡地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朋友,你虽然有着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但五百年来也一直是一个人吧?”
芙宁娜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些漫长的岁月,一个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日夜。直到遇到江尘,她才感到了一丝温暖。
“你……你知道我的事情?”芙宁娜惊讶地问。
江尘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曾经是一个王国的公主,因为一场诅咒而变成了吸血鬼。你的命运和我有些相似,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
芙宁娜听着江尘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突然想起了剧本里的幽灵先生,那个永远无法触及的爱情,还有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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