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那么,赵立冬同志,我想问你,咱们京海市,到底有没有这么一股黑恶势力,胆敢如此嚣张,公然袭击无辜市民?”
何黎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仿佛能穿透电话线,直视赵立冬的灵魂。
赵立冬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进退维谷。
他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有的,何书记,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说完这句话,赵立冬感觉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秘书,只见对方也正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赵副市长,您辛苦了。”
电话那头的何黎明似乎对赵立冬的回答还算满意,语气缓和了一些:“好,赵立冬同志,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记住,我们党的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为黑恶势力撑腰的。
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请何书记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坚决完成任务!”
赵立冬连忙表态。
挂断电话后,赵立冬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赵立冬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细雨般不断滑落,滴落在办公桌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何书记,您听我说,京海这地方,治安一直是全省的标杆,哪里有什么黑恶势力敢这么嚣张?袭击叶父的事,我绝对会一查到底,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电话那头,何黎明的声音冷静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赵立冬啊赵立冬,你我都是明白人,京海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别跟我这儿装糊涂,有些事儿,瞒是瞒不住的。”
赵立冬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依旧不肯松口:“何书记,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京海这些年,在您的指导下,治安工作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我绝对会严惩不贷,给叶父一个公道。”
何黎明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意外?赵立冬,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京海的白金瀚,你当我真不知道吗?你跟我说说,那地方是不是干净得连一粒尘埃都没有?”
“白金瀚……”
赵立冬一听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的冷汗更是如泉涌般涌出。
他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继续否认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何书记,您放心,白金瀚的事情,我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无论涉及到谁,我都会一查到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黎明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寒意:“赵立冬,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京海可就要发生地震了。
到时候,别说你,就是整个京海的官场,都得跟着你一起震动。”
说完,何黎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赵立冬握着听筒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人颤抖不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挂断电话后,赵立冬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拿起桌上的另一部电话,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建工集团陈泰那略带沙哑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喂,赵副市长,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
赵立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焦虑:“陈泰啊,我这会儿可是火烧眉毛了。
你得帮我个忙,白金瀚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我这边的压力可是大得很啊。”
陈泰闻言,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赵副市长,您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白金瀚那边,我一直盯着呢,最近倒是风平浪静,但您也知道,这底下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的。
您要是需要,我立马派人去查,一定把情况给您摸个透。”
赵立冬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陈泰啊,我这次是真的被架在火上烤了。
叶父遇袭的事情,省里已经下了死命令,要彻查到底。
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陈泰沉吟片刻,道:“赵副市长,您放心。
白金瀚那边,我会亲自去一趟,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不过,您也得有个心理准备,这事儿要是真扯上什么大人物,咱们处理起来,可就棘手了。”
赵立冬点了点头,虽然看不见对方,但他知道陈泰此刻一定也是眉头紧锁:“陈泰,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
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挺过这一关。
不然,我这官帽子,可就真要保不住了。”
陈泰沉声道:“赵副市长,您放心。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过,您也得想想办法,怎么从上面多争取点时间和支持。”
赵立冬苦笑一声:“争取时间?谈何容易啊。
何书记那态度,摆明了是要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这会儿,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啊。”
阳光正好,安欣和李响踏着轻快的步伐,仿佛要去赴一场盛大的探险。
“响,你说咱们今天能不能在百金翰揪出点啥大鱼来?”
安欣边走边调侃,眼神里闪烁着期待。
“嘿嘿,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咱们能挖出个惊天大秘密呢!”
李响笑着回应,两人相视一笑,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兴奋。
然而,几个小时后,当他们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孟德海的办公室门口时,那份自信早已被现实的风霜吹得无影无踪。
“孟局,安局,我们……”
安欣一进门就有些尴尬,李响则在一旁使劲挠头,试图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场“空手而归”。
“怎么样?有收获吗?”
孟德海一脸期待,眼神中却也藏着几分不安。
“那个……白金翰吧,它……”
安欣支支吾吾,李响接过话茬:“对,它特别……特别干净,干净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多待了。”
安长林闻言,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哦?干净到这种程度?那你们可有仔细检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