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厉害。”刘志随口应和。
正要离开小巷时，他瞥见路边有个老人蹲在地上，面容在昏暗中看不清楚。
“咋感觉这么眼熟。”刘志琢磨了下，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老人，便想带着幽幽离开。
可刚走过她身旁，老人伸手拉住了刘志的衣服。
刘志猛地一怔，脑海里闪过顾琪照片的影像，那上面不仅有幽幽，还藏着一位老者的身影。正当他琢磨对策时，老人突然出声：“想吃。”声音干涩，简单明了。
想清醒过来，张飞确认，这是一位活生生的人类。他赶往最近的便利店，挑选了一些易于咀嚼的包子和一瓶水，递给老人。老人仿佛久未进食，尽管狼吞虎咽，却仍保持着一丝文雅。
“这婆婆我认得，她啥也不记得了。”幽幽仰起小脸，透露：“她在这儿待了好些日子。”
刘志心中一动，意识到顾琪的照片正是那时拍摄。于是，他蹲下身，直视老人：“您还记得家的方向吗，老先生？“
老人眼神迷离，缓缓摇头。
无奈之下，刘志仔细观察老人的装扮，试图找出线索，否则只能求助警方。老人衣衫虽脏，却无破损，显然非流浪之辈。这时，腕间一个突兀的运动手环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拿起，发现一串似电话号码的数字。
他尝试使用手机拨号。听筒里，传来疲惫的声音：“喂、喂，请问是哪位？“
简述情况后，对方情绪激动，带点哽咽：“感谢上苍，终于找到她了。请问你们在哪里，我立刻派人过来。“
刘志本想脱口而出的是“红星路“，但话到嘴边，他改了主意。“人民西路口吧，咱们在那儿汇合。“他建议道。
“行！”对方爽快应允。
搀扶着那位长者，刘志来到了约定的十字路口。没过多久，一辆轿车缓缓停下，从中走下一位少女。
“王叔叔，真是太好了。”少女望着老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谁？
这个名字让刘志心头一震。他迅速掏出手机，翻阅起相册。一张照片映入眼帘，上面是位女孩与一只梦妖的合影。没错，就是文芷。
最初，那只栖息在荒废校舍的梦妖曾委托他一项任务——寻找相片里的小女孩。没想到，岁月已悄无声息地流转了如此之久。
刘志凝视着眼前这位接近八九旬的长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多亏了你。”少女对刘志表达感激之情，显然，这位老者对她意义非凡。
“她是你奶奶？”刘志疑惑地望向老者。
“确实，张华奶奶是我奶奶的挚友，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少女轻声说道，“从前，她是多么意志坚定的人啊。“
“此刻，她儿子从外地赶回来了，我负责先把文芷奶奶接回家。“少女微笑着说，“如果你方便，能否和我一同回去？我们真的很想好好感谢你。若非你的援手，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文芷奶奶。“
“不必言谢，不过，在回程前，能否让我带她去个地方？”刘志询问道。
少女略显迟疑，但她直觉告诉自己，刘志并非歹人。若真有恶意，恐怕早将文芷奶奶带走。权衡之下，她开口道：
刘志点头应允，问起目的地。女孩回身一指身后轿车，“不远，你有车正好。”
二十分钟光景，废弃学府重现眼前。夜幕下，它披上了一层诡异的外衣，显得格外阴森。
女孩虽对刘志的意图满腹狐疑，却未多言，只默默扶着文芷奶奶紧随其后。
“老奶奶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刘志轻声细语，走在前头。
“是的，自从爷爷小菊过世，她的健忘愈发严重，总说丢了东西。”女孩边扶着文芷奶奶，边解释道。
“没准儿，遗失之物就藏在这里。“
张明嘴角微扬，笑意盈盈。
“真有这可能？”女孩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
大门吱呀作响，三人踏入教学楼。黑暗中，刘志的手机电筒成了唯一的光亮。女孩望着他背影，莫名感到安心。
真是个怪人，她心想。
刘志引领他们来到一间熟悉的教室，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扉。室内空旷，仿佛一切如旧，老人与女孩的目光聚焦于刘志。
“现身吧。”他低语，淡蓝的眼眸锁定教室一角。
空气中泛起涟漪，梦妖悄然浮现，圆眼闪烁，“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