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您真的确定？”易中海深深地问。
“嗯。”林立点了点头，又问：
“车间有没有水龙头？我想洗手。”
随后有人给林立指了个方向，他就过去洗手了。
没过多久，一辆老款式的救护车驶来，车上下来两名医生。
“这是你们给他绑的固定架吗？”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皱眉询问。
“是我们厂里的医生绑的。”
车间主任走上前来，面色忐忑不安。
“先抬上车，送到医院再细说！负责人也跟着一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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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蹲下检查了一下，然后下令道。
这位医生也无法判断正骨做得是否成功，毕竟固定板挡住了视线。
车间主任拉过易中海，又把刚洗完手归来的林立叫来，三人一同登上了老旧的救护车。
狭小的车厢内，一名医生正在查看伤者的腿，另一位则盯着林立看。
“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学了多少年的正骨？”那位医生问道。
“跟我外祖父学了两年。”林立回答道。
“原来是有家学渊源啊！”那医生略带轻蔑地笑了笑，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胡乱操作，病人可能会因此残疾。”
林立没搭理他，而是开始清理白大褂上的灰尘。
易中海坐在一旁端端正正，内心却得意地笑了，
心想你现在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篓子了吧。
车间主任满头大汗，本来就因为车间出了事故，他是有责任的；
万一再把人给弄残了，他自己肯定会被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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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接得还不错。”另一位检查伤者的医生突然开口说道。
之前那位医生傲慢地摇了摇头。
他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确实瞧不起那些自学成才的江湖郎中。
到了医院，担架被迅速卸下，接着伤员马上被送进了病房。
车间主任和易中海跟着到了手术室门口才停下脚步，
不过一回头却发现林立不见了踪影。
“闯完祸就溜了？”车间主任惊愕地问。
“不至于吧。”易中海摇头回答，
“他和我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你们住一个院子啊？”
车间主任拧起了眉头，继续问：
“那你知道他的医术究竟怎么样吗？不会真的搞砸了吧？”
“这个嘛……”易中海一时语塞，只能摇头道：
“他具体什么水平我也不清楚。”
“同一个院子的，你都不知道？他没给院子里的人看过病？”
车间主任语气不太友善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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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易中海想起除夕夜的大雪，那个年轻人自信满满地向众人科普，
然后大家的粪尿都被灌进了贾张氏的肚子，接着又被她吐了出来。
“那他看病究竟怎么样？”车间主任追问。
“还过得去吧——”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次用粪尿救人的情景讲了出来。
“用粪尿来催吐……这也太出格了吧？”车间主任皱起眉头。
“……”
易中海没回应，心里想着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呢。
就是他两巴掌就把棒梗的疯病给治好了。
正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走出来一位医生，正是刚才在救护车上的那位口吻强硬的中年医生。
“医生，情况怎么样？”车间主任赶忙询问。
“病人已经没事了。”
这位医生这次倒是很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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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没事了？”
车间主任看了下手表，心想这刚过去了半个小时，就好了？
“是的。”
这位医生有些尴尬地回答：
“您们厂里给病人接骨的医生技术非常高超，
我的老师说他至少有三十年的专业正骨经验，是骨科学的大师。”
“既然腿都已经接好了，为什么你们还在手术室忙活了好一阵子？”
易中海提出了疑问。
“呵呵，我老师拆掉了固定的钢板，让我们所有人都上去摸了摸。”
医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些时间，后来又给病人消了消毒。
最后才上了石膏，所以时间拖得久了一些。”
易中海：“……”
车间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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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都想了起来。
当时林立给人家接好骨头后，说过送到医院消消毒、再打个石膏就可以了。
现在看起来，林立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年轻人不简单，他说要去哪儿，我老师说想找他聊一聊呢。”
医生又微笑着说。
车间主任和易中海两人互相对望一眼，觉得仿佛听错了似的。
一个用粪尿治病催吐的年轻人，一个能够轻松接骨的医生，
这两个人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在同一场景出现。
“我去寻寻他。”易中海带着些沮丧的表情说着。
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捉弄一下林立，结果发现那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易中海边想边无可奈何地寻找那位著名的骨科专家。
然而，在医院里转悠了一大圈，竟然连人都没找到。
“除了妇科那边我没去找，其他地方我都跑遍了，他不至于跑去妇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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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嘀咕着进行分析，然后略显尴尬地踏入了妇科区域。
果不其然，才走几步路，他就看见林立待在一个房间里，正和一位女医生聊得起劲儿，
甚至还把女医生逗得哈哈笑。
一个骨科的大师，跑到妇科来干什么啊？
而且——
在四合院里糊弄雨水那个傻丫头，在工厂里私下跟秦寡妇约会，
到了医院又跟女医生打得火热。
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
易中海感到相当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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