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第一天上班。
林立早早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出了门，发现外面的水池旁秦淮茹已经在那里了。
“小立，早上好。”秦淮茹亲切地微笑着。
她轻轻用手背沾着水撩开额头前的头发，在朝阳的映照下，更显得韵味十足。
林立微微点头，并未出声。
在他这个见过不少茶艺大师的人来说，秦淮茹的手法的确高超。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一个动作，秦淮茹那引人入胜的形象便展现无遗。
如果此刻傻柱在现场的话，估计早就抵挡不住了。
秦淮茹依然保持着微笑，随后给林立空出一个位置。
这几天，秦淮茹发现林立每天都变换着不同的菜肴。
鸡肉、鸭肉、鱼肉，似乎都不花钱似的。
因此，秦淮茹忍不住又想从林立那里琢磨点什么，看看是否能捞点实惠的东西。
.............................................
“小立，你现在和雨水进展到哪一步了？”秦淮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林立笑了笑，没有回答。
最近这段时间，何雨水愈发大胆放肆。
进出屋子连招呼都不打，甚至林立的柜子也是说翻就翻。
不仅承包了洗衣做饭等琐事，还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硬是要借给林立。
林立明白了，这姑娘分明就是在故意挑逗自己。
“最近雨水总是在你房间吃饭，你们俩是不是已经……”
秦淮茹说着，打趣地看着林立，脸上还挤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那种成熟而又自然至极的表情和神态，
若非林立知道秦淮茹手段高强，恐怕早已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
“已经怎样？”林立追问。
................................................
他倒是很想知道秦淮茹究竟有何打算。
“也就是说还没有？”秦淮茹又抬眼看向林立，摆出姐姐的姿态，
“你秦姐我可是过来人，需要不需要我教你一些东西啊？”
秦淮茹仍旧带着浅笑，那样子真像是贴心的大姐姐。
“怎么教呢？”
林立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发现她身材确实不错。
跟何雨水比起来，这些天她一直负责投喂林立，结果自己却瘦得像条狗。
“中午我会去医务室找你，慢慢给你讲。”
秦淮茹的声音温柔可亲。
林立点头表示同意。
秦淮茹再次笑了笑，接着收拾东西朝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一直在屋里监视的贾张氏也赶忙拉下了窗帘。
“林哥，刚才你们俩说了些什么？”
何雨水拿着牙缸走出来，边揉眼睛边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说她要跟我一起穿破鞋。”
林立随口答道。
................................................
何雨水一听就乐了，她悄悄抬起腿轻轻踢了下林立的小腿，一边忍住笑意说：
“你就爱瞎说。”
瞧瞧，我说实话你还不信。
林立笑了笑，接着问：
“昨晚没睡好吧？”
“嗯。”何雨水点点头，“做了个梦。”
“梦见啥了？”林立好奇地追问。
何雨水的脸又红了，回答说：
“梦见——你又在欺负我。”
你那小体格，我还至于欺负你？
一只手就能把你摁地上。
“晚上下了班来我屋里，我帮你解解梦。”林立提议道。
................................................
何雨水不解地问：“解梦？要咋解啊？”
那还能怎么解？
不就是一件一件地分析呗。
“晚上回来再说吧。”林立说着。
“嗯。”何雨水重重地点点头，随后又说，
“对了，林哥，你以后别再买肉吃了，每次你吃得很少，都留给我吃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吃得好些，可也不能每天都吃肉啊。
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好吗？”
林立心里想：
“？？？”
“我是因为吃腻了才不想吃，等过两天小花猪生了崽，我就可以天天吃猪肉了。”
................................................
吃完早餐，林立背起包包，向轧钢厂走去。
看来得弄辆自行车了。
来到厂里的医务室，林立打开门锁进去，接着又打水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这医务室并不大，外间是给病人看病的地方。
此外还有两个内间，一个作为林立的休息室，另一个则是病人休息室。
当前国内医疗护理人员紧缺，新的一代尚未成长起来，因此很多地方都缺乏医生。
当然，这里指的是那些拥有正规执照的医生。
像赤脚医生这类人虽然不少，但并不算正规。
于是许多接受过简短培训的医生纷纷前往工厂或生产队工作。
林立也曾接受过简单的培训，
并且由于自家母亲那边世代行医，他懂的东西相对较多，就被分配到了这里工作。
这也反映了当时众多工厂的一个普遍现象：
再过二三十年后，随着医疗人才数量的增加，
许多有实力的大规模工厂都会设立自己的厂区医院，专门服务于厂区工人及其子女就医。
比如东北地区的一些国有企业。
它们的厂区医院甚至比外面的一些医院还要设备齐全、技术精湛。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相去甚远，
像林立这样驻守在工厂医务室的医务人员，一般被称为厂区医生。
................................................
厂里的工人们也知道医务室的诊疗水平有限，
所以一般只来看看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
若是得了大病还是会到正规医院就诊，反正看病费用厂里也能报销。
医务室内仅林立一人值守，以前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但他去年已退休。
林立穿上白大褂，准备接待病人，结果整个上午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等到中午下班铃声响起，林立连去食堂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只是静静地等待秦淮茹前来传授知识、解答疑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秦淮茹。
“不去吃饭吗？”秦淮茹问道。
她经常会用这种方式骗别人请她吃饭。
就像许大茂一样，经常被秦淮茹“套路”。
................................................
“还没觉得饿呢。”
林立笑嘻嘻地指着凳子说，“我还盼着你教我点儿什么呢。”
秦淮茹坐下来，视线留了个缝可以瞄见门口，这才笑着说：
“好歹是我教你东西，你不拿出点啥来表个心意啊？”
原来还是要我的东西啊！
林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回答道：
“等会儿再说吧，我先眯一会儿。”
“不行，得先给东西。”秦淮茹坚持。
“那先让我看看货怎么样。”林立作了妥协。
秦淮茹犹豫了好半天，又看了看林立，心想让这小子沾点小便宜也就算了，
毕竟人家年轻又帅气，说不定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呢！
................................................
“那……”秦淮茹咬着嘴唇，悄声问道：“看哪里呀？”
秦淮茹话音刚落，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转头一看才发现林立正盯着医务室的门口。
有人偷窥？
秦淮茹吓得一激灵，立刻站起身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真就是在看病似的。
紧接着，门口一阵风风火火，走进来的是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