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手里提着个纸袋,面色阴郁地迈进了他忠心耿耿的四合院。
纸袋里装着他买的一只鸡。
这些日子以来,秦淮茹身心疲惫,
既要照顾贾张氏又要照看棒梗,片刻不得清闲休息。
更何况,今天早上,秦淮茹还找到傻柱,
明里暗里诉说着最近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这年过得不像个年,孩子们连几口肉都没吃到。
傻柱抵挡不住寡妇那份柔情攻势,于是乎咬牙跺脚,跑去买了只鸡。
人嘛,总归是要有点寄托的。
再说了,追求寡妇在他们家里也是种传统,不算丢脸的事儿。
可就在他出门的间隙,傻柱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行走在街上,路人们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
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更是掩着嘴偷偷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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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男人们,则是在笑容背后藏着耐人寻味的含义。
总之,那些人都像变成了监视他下体的猫。
傻柱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街坊间流传着他被棒梗在床上“炸”了的消息。
这个传闻没错,因为确实发生了。
可之后,传闻愈演愈烈,变成了他的蛋被炸碎了。
甚至还有鼻子有眼地说到,他为了顾及颜面,强忍剧痛独自外出求医。
这让傻柱愤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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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男人,你们可以指责我贫穷、愚笨、胡搅蛮缠、贪恋寡妇!
但是,说我被炸坏了蛋是怎么回事儿?!
最令男人看重的东西被大庭广众之下乱传,这让傻柱感到无比的心疼。
傻柱心里清楚得很,他的确没被炸坏,依旧保持着君子藏器于身的完整。
然而想澄清此事却十分困难,难道要脱裤子给别人验明正身吗?
显然行不通。
因此,傻柱想出了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那就是频繁出入公共厕所,打算借机向一同如厕的人解释,先从小范围内澄清谣言。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别人看到他频繁跑厕所,又开始议论他尿频和肾虚了。
对了,听说蛋碎了,还会引起这类并发症。
这样一来逻辑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循环,并且严丝合缝,
其他人越发认定傻柱就是被炸碎了蛋。
“必须要抓紧时间结婚啊!
等我生出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来,看你们还敢不敢说我闲话!”
傻柱想到一个办法,打算从根本上断绝那些谣言。
不过傻柱没想到的是,就算他真的有了孩子,
别人还是会想办法把事情扯到“借种”这类事情上,非要给他身上泼点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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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傻柱的命运能否让他有孩子还不一定呢,
这里说的孩子是指正儿八经生出来的那种。
“肯定是那个许大茂家伙在背后散布谣言!”
傻柱气愤地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如果碰见许大茂,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傻柱,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阎埠贵背着手,戴着眼镜,笑眯眯地问道。
傻柱并未理睬阎埠贵,继续朝前走去。
“傻柱,我不是之前说过要帮你介绍对象吗?”
阎埠贵赶忙提高了嗓音,
“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年纪跟你差不多,刚好合适……”
阎埠贵还没说完,傻柱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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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傻柱一直在追求寡妇,但他也清楚这不是长远之计,
最好还是找个实实在在的媳妇儿。
“当真?”傻柱扭过头,看向阎埠贵。
“我能骗你不成?
那位老师还是棒梗的班主任呢!”阎埠贵接着说,吸引傻柱的兴趣。
“那你就给我讲讲吧!”傻柱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讨好地说。
阎埠贵笑了笑,并未继续往下说。
“这个东西是要送给聋老太太的。”
傻柱随口撒了个谎,又继续说道:
“三大爷,如果你能安排我们见个面,我肯定会好好孝敬您!”
“东西先拿来再说吧!”阎埠贵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转身走进屋里去了。
傻柱回到自家院子,立刻闻到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那是炖鸡肉的味道!
那小子回来了?
傻柱看到林立家门口半敞着,门外还晾晒着衣物被褥,胸口憋着一口气几乎要炸开。
自家妹妹不知被林立用什么小伎俩哄骗住了,成天往人家家里跑。
这倒也罢了,居然还帮林立打扫房间、洗衣服,连内裤都帮他洗了!
傻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意味着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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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跟何雨水提起过这件事,
可何雨水压根儿就不听,依然故我,还叫傻柱别管她的事。
确实也管不了了,何雨水现在已经参加工作,有了收入,翅膀也硬了起来。
妹妹明明知道哥哥讨厌那个小子,但她偏要去找他,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背叛!
至于以前没能照顾好妹妹,反而是拿着剩菜和钱去讨好寡妇,
导致何雨水到现在还瘦骨嶙峋的事,他是一点儿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傻柱骂了几句,提着纸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尽管这只鸡是买给秦淮茹家的,但傻柱并不会直接送去,
他知道寡妇一定会来找他拿,
这样一来,两人还能多出些独处的时间。
他随手将纸包扔在桌上,瞥了一眼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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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角那儿还扔着几件被炸弹毁坏的棉被、褥子和棉衣。
本来想着整理一下,把还能用的棉花掏出来,
不过一直没有空闲时间去做。
秦淮茹也说过要来搭把手,但她一直抽不出空来帮忙。
总之,只要傻柱一看到那堆破烂玩意儿,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以前的话,雨水肯定会过来帮忙收拾的,可是现在嘛……
如今,这对兄妹俩,傻柱跟寡妇不清不楚,
傻雨水则一门心思地围着林立转,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心思,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