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不知道你把我小舅子关哪里了呀？”
姜明带着张律师赶到旺角警署，一进门便直奔到海哥面前。
“看来明哥的消息很灵通嘛！”
海哥收起手中的口供，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放心，我是个按规矩办事的人，不会对你小舅子怎么样。”
“他在审讯室，我带你和他聊聊吧。”
海哥一边引路，一边还不忘提醒姜明。
“情况其实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些细节不清楚。”
“如果你真想帮你的小舅子的话，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如海哥所预料的那样，朱婉芳的确是个好学生。
警方一盘问，就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
但她毕竟只是个旁观者，还有很多细节知道的并不清楚。
海哥想要全面的了解事情，那就还需要陆生的供词。
三人来到审讯室外。
刚推开门。
里面便传来陆生的声音，“你们别白费口舌了，在我姐夫来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
“陆生，是我。”
姜明走入审讯室，眼中带着赞许的目光。
从陆生刚才的话中，他还是能得到一部分讯息的。
至少在自己和律师来之前，陆生并没有乱说话，这样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姐夫，你终于来了！”陆生神情变得有些激动，“我姐没来吗？”
“她很想来，但我怕她担心，就没让她过来。”
姜明走到陆生面前，拉开椅子坐下，随后看向张律师，“张律师，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姜先生。”
张律师并没有着急问话，而是扭头看向海哥，“这位警官，我要和我的当事人聊聊，麻烦你先规避。”
海哥显然也是习惯这种操作，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转身就朝外走去。
随着审讯室的大门被关上，里面仅仅剩下姜明、张律师以及陆生。
“小王先生，麻烦你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和我说说，记住一定不能落下任何一丝细节。”
港生本家姓王，作为她的亲弟弟，陆生自然也姓王，张律师自然也就称呼他为小王先生。
陆生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姜明。
但看到自己的姐夫朝自己点头时，陆生才事无巨细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交代出来。
姜明听完，不由感到一阵无语。
感情Happy是这么死的呀！
就在几个小时前，陆生约了朱婉芳和她的朋友郭小珍出来玩。
原本三人并不熟悉，但在姜明被佐治刺杀后，三人就产生了联系而且相处的还算不错。
一行人在旺角吃完饭，随后便准备去游乐场玩。
但好巧不巧的是，三人在大街上遇到了Happy。
这时的Happy刚刚被保释出来，在小弟们的簇拥下准备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像Happy这种人，就是纯粹的古惑仔作风，喜欢在大街上惹是生非。
一见到两个漂亮的女学生，Happy便动的歪心思。
当即拦住三人，表示自己想要带两个女生做些好玩的事情。
就Happy那种形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觉得他口中好玩的事情能是好事。
朱婉芳和郭小珍不是傻子，立刻表示了拒绝。
可Happy不但没住手，反而变本加厉，想要直接上手。
这时陆生忍不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可见不得这些，当即站出来阻止Happy。
见有个学生仔敢反对自己，Happy直接选择出重拳，带着小弟就要给陆生点颜色看看。
陆生的年纪虽然小，但他出生在那十年期间。
过去的陆生在老家见过更疯狂的场面，所以他也不害怕Happy这些古惑仔。
双方随即扭打在一起。
陆生虽然年纪小，但骨子里还是带着狠劲的，追着Happy这个领头的打。
要是换在平时，Happy仗着年纪和经验打两个陆生不是问题。
但今天的情况实属有点特殊，Happy先前可是被托尼暴打过，这浑身的伤可还没好利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扭打中，体力不支还浑身伤痛的Happy被陆生推出马路。
这时恰好有辆小货车呼啸而过，直接从Happy的身体上碾压了过去。
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Happy就此殒命当场。
听完陆生的叙述，姜明问道：“张律师，这桩案子有问题吗？”
“从小王先生的表述上来看，整个案子问题不大。”
张律师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小王先生是学生，是香江未来的栋梁，至于那个Happy是个古惑仔，再加上本来就是他先动的手，小王先生不过是见义勇为。”
“真要是上了法庭，我相信法官和陪审员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也就是在法律上，这个案子是没问题的？”姜明反问。
“是的。”张律师点点头，“如果单纯讲法律，我有把握，把这桩案子打成自卫，帮助小王先生无罪释放。”
“法律上能赢就好，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姜明意有所指道。
Happy不是街面上的瘪三，他是有社团背景的，保不齐丰联社那边会玩什么盘外招。
留下张律师和陆生独处，姜明出门去找朱婉芳。
这可是个重要的证人，姜明必须保证她成功出庭作证，且证词有利于陆生。
“这位长官，我女儿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们能走了吧！”
姜明一靠近，便看到朱婉芳的父亲朱文雄对着寸牛大喊大叫。
“还不行，有些细节我还要再问几遍。”
寸牛头也不抬的说道。
“还问！你都问了好几遍了！”
朱文雄的声音陡然上扬，“我女儿是无辜的，整件事和她没关系，你们不能像对犯人一样对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寸牛依旧没抬头，“你不要再大呼小叫的，否则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艹！”朱文雄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臭条子，除了告人妨碍公务外，还能干什么啊！”
“你给我闭嘴！”
“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抓你来吗！”
寸牛也是个暴脾气，听到朱文雄骂自己，瞬间火气也上来了。
“这位长官，对无辜市民大吼大叫是不对的，当心我去投诉你。”
姜明幽幽的声音从寸牛身后响起。
说来也是巧合，姜明其实和朱文雄是有过数面之缘的。
因为对方曾经也是忠字堆的人，而且和胜哥关系匪浅。
只不过后来朱文雄成家之后，便金盆洗手退出了忠字堆而已。
但江湖这个漩涡，真的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