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夜色凉如水,深邃幽远的夜空中繁星璀璨,夜风吹走了白昼的燥热。
微弱的星光下巨大的常春城万家灯火,一切都安静了,只有风花雪月的场所才渐渐热闹起来。在学院东北角有不大的一片平房,四五家房子为一个院。这些是学院专门为一些学生建的,但平时很少有人住进去。
黑暗的夜里,秦枫和武动站在一家独院里,这处独院是秦枫买下的,二人平时很少来这处院子,但此刻秦枫若有所思的站在院子里,他时不时的转着手中的茶盏。
“别担心了,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坐在一边的武动站起身来说到,二人今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消息,也不知道白天秦枫叫来的那四位男子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不多时,黑暗中四条人影在房屋上闪跳,须臾间四人便出现在了秦枫面前,四人刚一落地便单膝跪在秦枫面前。
“属下无能,属下失手了!”
其中一位黑衣男子低头说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恐慌。
秦枫听到男子的话停止了手中转动的茶盏,一声清脆的玉碎声,秦枫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什么情况?”
他转身看着四人说到,要知道面前跪着的可是他最信任的人,更是从没失过手,而今天四人齐出居然还失手了!一时间各种可能出现在秦枫大脑里。
“属下晚到一步,周晋被另一伙黑衣人拦在城外的河边被残杀了,属下赶到时正好目睹整个过程”
男子低沉的说到,秦枫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随后男子从身后拿出一条断臂,这是男子从周晋身上砍下的。
“那伙黑衣人拿走了周晋的头颅,属下只好带回证物,我等办事不力,请我主惩罚!”
黑衣人说着把头低的更低了,他们在等着秦枫的话,哪怕秦枫叫他们死,他们也会立马实行。
“罢了,结果都是一样的,此次辛苦各位了。”
秦枫摆摆手说到,身前的四位男子瞬间从原地消失钻入无尽的黑暗中。院子里又剩下秦枫和武动二人。
“你说那伙人会是谁派出的呢?比我们还要早一步”
武动看着地上的断臂,疑惑的说到,天狂有雨,人狂有灾。看来周晋此次已经惹下了不少想杀他的人,没猜错的话四位男子离开城外后还会有数不清的黑衣人去分尸。
“哼哼,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迫切想给他一点教训,不管是谁,大家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好”
秦枫双手背在身后,此刻他差不多猜出了是谁比自己还心急。不过大家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好。
仙灵学院学生宿舍楼里,牧天经过一下午的恢复感觉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两三分了,他身穿一身休闲的丝绸袍子在宿舍里缓慢的走动。
“这次可要恢复上几天了”
牧天扶着腰说到,牧天很庆幸自己这一次活了下来,现在想想他也有些后怕,仅凭自己三阶之身硬抗下三拳惊天动地的力量。而此刻牧天还不知道学院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已经发生了充满危机的暗流。
橘色的灯照的房间里格外的亮堂,满屋子都是风雪树散发的清香。
“臭小子我来看你了!”
门上的黑影传来老药师的声音,这两天他在动员学生制作比赛伤员需要的丹药,此时他刚忙完便赶忙来看看牧天。
知道是老药师来,牧天忍着浑身疼痛赶快去开门。
“行啊你小子还能下床走路”
看着牧天比自己想象中要好,老药师把一个紫金碎光瓶放在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到,在他看来只要死不了就有的救。
“劳烦前辈深夜探望”
牧天坐在老药师一旁说到。
“咱俩谁跟谁,别来那不切实际的礼数了,我听说了你的事了,你小子可真给学院长脸!没白费我辛辛苦苦把你带进学院”
老药师说到,今天他听说牧天战胜四阶强者高兴的手舞足蹈,直言自己没有看错人。老药师满脸兴奋的继续说着。
“本来早就该看看你,但我那边还要带着学生赶制明日要用的药材,我这次来给你带了四阶中级丹药,这个丹药可是我用一下午时间亲自磨制的,专门根据你的情况做的!”
老药师说到,他边说边打开药瓶示意牧天吃下。牧天对于老药师的好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渐渐接受,要知道老药师对牧天的好胜过了对自己亲徒弟的好。还好白鹤他们没有因此记恨牧天。
“你小子可真是让人无语,居然为了师姐去面对四阶强者,有老夫我当年的英勇!”老药师说到,此次的比赛已经让整个大陆三个巨国都知道,有一个叫牧天的三阶武者为了自己的师姐废了四阶的强者。这样新鲜且让人热血沸腾的事迹已经成了人们街头巷尾讨论的话题了。这也是牧天不曾想到的。
“那周晋在场上曾用秘语猥亵师门以及学院,晚辈也是出于无奈之举”牧天有些内疚的说道,他觉得自己就这样废掉一个四阶强者有些不应该。
“不必内疚,正是你这师出有名的情况才让你成为大陆上有目共睹的新秀,你也不用内疚,这个世道本来就是有实力的人说了算,再者你也没错,你只是给了他应有的惩罚。做错事就要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这才是大丈夫应有的魄力!”
“牧天多谢前辈开导”
牧天说到,他又问了问白鹤四人最近的情况,这才知道白鹤四人早已离开学院去寻找一味奇药了。两人一直聊到深夜老药师才肯回去,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交代牧天按时吃药。
送走了老药师,牧天躺在床上,他掏出邹振莹送给自己的莲花爱不释手的看着。就在牧天转身之际,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一道黑影无声的从黑暗中出现,黑影和夜色融为一体,他穿墙进入屋内径直来到牧天身边,牧天一声不吭的瞬间进入昏迷状态,而这个过程牧天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