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不到两米的地方，地面上棺材里躺着六具第四真祖的素体。
然而，这些素体给不了他半点安全感。
原因在于羽宫身边，那位和素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金发少女。
“奥萝菈。”
羽宫没有出手，对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
来之前奥萝菈说过，要亲自制裁胆敢觊觎她力量的家伙。
这个时候的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不是中年的狡猾军火商形象。
而是长着灰发，面容年轻的十几岁少年。
他和原著中一样，联合易卜利斯贝尔的姐姐算计了他，也在尼勒普西自治领经历了匈鬼的背叛。
一切都在按既定的轨迹前进，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结局也不例外。
“嗯。”
奥萝菈的体内涌现冰冷的寒气。
寒气化为凛冽的寒流，向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席卷而去。
纯白的雾气四散，结冰的地板在低温下脆化，崩裂。
面对奥萝菈的攻击，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瞬间做出了反应。
璀璨，坚硬的金刚石形成一面盾牌，挡在寒流的必经之路上。
清脆的“咔咔”声音响起。
金刚石盾牌接触寒流的正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嗯？”
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疑惑不解。
他是第一号素体的血之随从，并且利用卑劣手段夺取了神羊之金刚。
第四真祖眷兽的强大，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再清楚不过。
那是能碾压易卜利斯贝尔等等真祖第一代直系血亲的绝对力量。
更何况，操纵眷兽还是“原初”的第四真祖。
刚才连雷声都称不上大的动静，绝对不应该是第四真祖的眷兽发出的攻击。
“不对，她的目标是......”
意识到奥萝菈的真正目的，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慌张的转过头。
包裹着灰发少女的巨型宝石，此刻已经变成冰块。
乓。
冰块碎裂。
巨型宝石连同漂浮在里面的灰发少女，一起变成了粉末。
“不。”
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失去全身力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随着灰发少女的灰飞烟灭，他的野心也化成了泡影。
“愚蠢之辈。”
奥萝菈语气轻蔑，看着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目光，如同在看一只卑微的爬虫。
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自作聪明，他以为自己在灰发少女体内设置的拘魂术式很隐秘，别人注意不到？
“该给予汝制裁的，也不是我。”
奥萝菈释放出真祖眷兽级的魔力波动。
如蜃景般摇曳的虚空中，浮现出另一个淡淡的虚影。
全长不到十公尺的美丽眷兽，上半身近似人类，下半身则是鱼尾，背后长着一对羽翼，指尖是形似猛禽的锐利钩爪。
像冰之人鱼，又像冰之妖鸟。
第四真祖的十二号眷兽，妖姬之苍冰。
“醒来吧，素体们。”
呼应奥萝菈的魔力，躺在棺材里的素体产生共鸣，她们接连苏醒。
见到奥萝菈，素体们虽然畏惧，但是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因为，她们感知不到奥萝菈的恶意。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素体们隐隐有一种感觉。
现在的奥萝菈已经不是当初的诅咒之魂，而是全新的第四真祖。
“想报仇吗？”
奥萝菈询问第一号素体。
其余的素体们，身体都是完好的，唯有她胸前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第一号素体默默的走到面前，伸出白皙瘦弱的小手。
扑哧。
纤细的手臂化作利刃，刺进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的左胸。
“不，不要啊，放过我。”
体内传出的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让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明白第一号素体要做什么。
奈何被被压制住，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片刻之后，第一号素体抽回被鲜血染红的手臂。
她原本空空荡荡的手中，多了一根闪耀着水晶光彩的肋骨。
这是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用诡计，从第一号素体身上夺取的肋骨。
凭借这根肋骨，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才成为了她的血之随从，且能操纵神羊之金刚。
失去肋骨，代表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没有了不死的诅咒。
过去体验的时间回流，他的身体慢慢腐朽，崩坏。
目睹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一点一滴的变为尘埃，在场众人都十分平静。
哪怕是煌坂纱矢华，也没有可怜他。
连为保护他而死的妹妹的尸体都利用，巴尔塔萨鲁·札哈力亚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