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看到崔老汉的模样,冷笑了一下,但看向张辰的时候,却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小兄弟,我们老爷有请,请跟我们来吧!”
“小张……”
崔老汉眼看摇钱树要飞,顿时心里一急,喊了声。
“嗯?”
那两人脸色一沉。
崔老汉硬着头皮道,“你们要人,也得看小张愿不愿意去,是吧!”
说完,他看着张辰,眼神里都是哀求。
张辰还没说话。
就听那两人冷笑一声。
“我们老爷要的人,你也敢留?不知死活的老家伙!”
说完上去就要动手。
“我跟你们去!”
眼见崔老汉要被暴揍,张辰叹了口气,直接开口。
崔老汉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但那两个带刀的精壮汉子不由露出笑脸,一脸恭敬道,“小兄弟心还挺好的,这边请!”
张辰有些狐疑。
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太好了一点儿吧。
据他所知,铁匠在这个年代的地位很低下。
就算是技术精湛的铁匠,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不过他也没多问。
虽然自己有悟性逆天天赋。
但也得小心谨慎,不能太浪。
尤其是这大财主,既然是财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之所以看上自己,八成是因为自己的打铁技巧!
不过,比起在铁匠铺里,这财主府上,倒是有很多机会!
出了铁匠铺。
穿过几条街!
沿着街道一直走到尽头,就看到一个相当气派的红漆大门。
两旁是石狮子,顶上悬着牌匾。
上有“高府”三个大字。
进了府邸,张辰好奇观望。
院子是三进院落,面积很大,不光有东西厢房,坐北朝南的正房,甚至还有个花园,面积相当大,也相当气派,足见这高财主的财力有多雄厚。
刚往里走了没多久,冷不丁的突然一个穿着白衣长衫,摸样清秀,约有十七八岁的瘦弱少年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一头撞到了张辰怀里。
张辰下意识一搂,触手柔软,满鼻馨香。
那少年被张辰一搂,顿时一个激灵,“哎呦”一声退开一步,看向他。
张辰一怔,说上这感觉……是个女的?
怎么穿的像个文弱书生?
不过,就算是穿的书生衣服,一眼也能看出来是女的。
“小姐,你又偷偷跑出去,小心老爷生气啊!”
那两个护院也见怪不怪了,开口提醒了一句。
高柔眼珠一转,瞄了张辰一眼,一仰头道,“什么偷跑,我是来替爹迎接这位铁匠呢!”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对张辰笑道,“你就是那个张辰吧,跟我来吧,我爹等很久了!”
两个护院对望一眼,都觉得很无语。
你偷跑出去玩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搁着儿掩耳盗铃呢?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就跟着高柔一路往里走。
张辰则有些奇怪。
怎么她也听过自己?
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领着他们进了院子,刚进去高柔就看到自己老爹站在门口。
心中顿时一慌,赶紧喊了句“爹”,小跑着过去。
“老爷!”
那两个护院一抱拳,喊了声。
张辰则好奇一看。
说是财主,却身材高大,像是个练武之人,气魄不弱!
并非印象中那种孱弱老头的形象!
“你怎么跑过来了!”
高坚看着自己女儿,一脸严肃,“又想偷跑出去?”
“哎呀,我是好奇嘛,爹你不是说有个神匠嘛,我就想跟过来看看!”
高柔撒娇道。
高坚一阵头疼。
自己这女儿可让她操碎了心。
好好的家里不待,老想着跑出去读书。
万一被登徒子占了便宜怎么行?
不过,眼下得先干正事儿。
当即一抬头,目光落在了张辰身上。
下一刻,他哈哈大笑,走到张辰面前,一把搂住张辰的肩膀,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张公子了,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被他这一搂,张辰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很想说一句,老爷,我是男的!
而且,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
太奇怪了。
“老爷,我只是一个打铁的!”
张辰谨慎说道。
“哎,什么打铁的,你的技术可是比我家里那些铁匠要厉害多了!”
高坚道。
见张辰有些不解。
高坚笑道,“跟我来!”
说着就热情的将张辰请进了房间里。
这是个客厅,面积很大,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
几个手下站在一旁。
而大圆桌上则放着几把长刀。
放长刀不奇怪,毕竟高坚是做兵器和暗器生意的。
但放个菜刀就很奇怪了。
但张辰看到那把菜刀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那不就是自己打造的菜刀嘛!
刀身上都还印着“老崔铁匠铺”几个小字。
“张公子,这菜刀是你打的吧!”
高坚走过去,将菜刀拿起来,笑问。
“对!”
张辰点点头。
“刀身硬度极高,刀刃尤其锋利,是一把千锤百炼的宝刀啊!”
高坚感慨。
那些手下、包括高柔都很奇怪。
不就是一把菜刀吗?
怎么还和宝刀扯上关系了?
尤其是那几柄长刀,可是他们西门府用精铁打造的宝刀,质量相当好。
否则也不会置下如此财富。
接着,就见高坚拿起其中一柄长刀,双手同时用力一砍。
登时,那把菜刀和那柄长刀的刀刃相碰。
下一刻,那柄精铁长刀被菜刀给直接砍成两段。
而菜刀的刀刃之上,竟连一个豁口都没有。
“嘶~”
除了高坚,其他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高柔也是一样。
他们家中是做兵器、暗器生意的。
有自己的加工铺子。
她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多少了解一些。
这几柄长刀是精品宝刀,是经过千锤百炼,是西门家最顶级的工匠打造而成的,在江湖上都很有名气。
可是?
竟然被一把菜刀给直接砍断?
这……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一样。
根本没想到,一个铁匠铺出身的一个小学徒,居然有这种精湛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