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再次出言:“我看这个劫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清理师门,不允许有人比他强,下一个说不定就去杀他老师的儿子去了。”
他随意的猜测,令网友有些兴奋。
「卧槽,这师门不幸的模板,余震老师说的很有可能啊。」
「苏辰要写的劫,很有可能就是这么邪性,要杀师父的全家。」
「这不就应了那句传统是糟粕的话吗,主角是想杀死仁善。」
「这这这,要这么写还能播吗?」
是啊,还能播吗?
导演看着直播间的画面,脑门上已经有点冷汗了。
继续播下去,有点讨论热度与风险并存的意思。
如果说,苏辰就是想写大逆不道的东西,来博取关注。
那么,节目组也只能进行干预,让他退赛了。
毕竟自作孽,被干预淘汰,合情合理,谁都说不得什么不是。
故事仍在书写。
【另一边,现任暮光之眼‘慎’,刚杀死了一只暴乱的灵兽。】
【这时,他的弟子阿卡丽出现了。】
【阿卡丽已经脱离均衡教派,可不同于劫,她和均衡的关系良好。】
【她前来找到慎,正是为了告知他“劫的踪迹”。】
【而面对阿卡丽的汇报,慎却表达了一个意思。】
【“复仇是危险的情感,我们要坚守均衡的教义。”】
【阿卡丽向来直来直往,快意恩仇。】
【她不明白慎为何不对付这个均衡的敌人以及杀父仇人。】
【她无视慎的告诫,执拗地要独自去找劫的麻烦。】
【慎看到她的决心,拿她没有办法,只得与她同行。】
……
苏辰写到这里。
余震的讥讽已经写在了表情中。
“看吧!我就说下个目标就是他恩师的儿子,苏辰这不就介绍了吗,而且还让两人的线索有交汇的倾向。”
他的话让观众们,也开始大片倒向对苏辰的不看好。
「完了完了,第一轮一般不淘汰的啊,可别仗着这潜规定就乱来啊。」
「如果价值观念上不对劲的话,他一定会被节目除名的。」
「节目组能不能给个警告啥的,好歹干预一下,别让选手玩大了。」
观众们有些为苏辰感到可惜。
他们纷纷在弹幕上刷着对节目组的建议。
这么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编剧小伙,长得也帅。
一定是太想出头了,导致心态不稳,才选择了这么冒险的剧情走向。
只是。
苏辰的纸上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劫没有逗留的意思,毕竟雇主的任务已经完成。】
【只是当夜在酒馆休息时,他收到了一件少时相伴的工具——一柄叶刀。】
【叶刀勾起了他的回忆。】
【曾几何时。】
【他还是均衡的一员,与师父同行中,他用这柄叶刀救治伤员。】
【救治的旅程中,他见证过无数被金魔残害的无辜人员。】
【金魔是行走人间的恶灵,他作案的手段残酷到极致。】
【只是把杀戮当作趣味,美其名曰为“艺术”。】
【甚至把村民分成了两拨,让其中一拨人成为他杀戮的观众。】
【这波村民观众,就这么见证这另一波村民,于折磨灵魂的烈焰中,绽出魔法花朵,化作相貌诡异的尸体。】
【幸存的村民因而精神失常。】
【其中一处发案地点寇沙村,如今在原址废墟上早已重建。】
【而眼下,这把叶刀告诉劫,有人在寇沙村等着他。】
【故思牵扯。】
【劫带着刺客团来到寇沙村,可他见到的只剩一片废墟。】
【又是一地的尸体,如绽放花朵般的诡异尸体。】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涌上了他的脑海。】
【“这是金魔,卡达·烬!”】
【如回应,一枚子弹袭来,刺客成员的胸膛被穿透化作诡异的花朵。】
【如出一辙的手法提醒了劫。】
【也让他想起苦说大师的教诲——直面自己的恐惧。】
【劫向着暗中的凶手冲去。】
【这次。】
【他要用暗影所悟,来惩治金魔。】
……
「金魔怎么又出现了?前面不是说劫的师父活捉了他么?」
「好矛盾,这家伙杀了师父,可为甚么又会想到师父的教诲?」
「前面这个劫给我的感觉是嗜杀成性,可这样一个人居然如此痛恨别的杀人魔!」
一下子,就有数个疑问出现在观众的心头。
兰枭龙却是眼睛一亮:“看来是设计了一些隐情在里面,只是还没有揭晓,这种矛盾感就是故事暗线的序幕。”
原来如此!
冰冰恍然大悟。
这个金魔按玩弄杀戮和尸体的喜好来看,毫无疑问是个沉迷杀戮的变态。
而他从被活捉到自由的变化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似乎也涉及到劫和他师父间的关系变化。
“苏辰对“仁善”的诠释,就很可能藏在劫捕捉金魔的过程中,兰老师是这样认为的吗?”
“主持小美女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兰枭龙说着,把目光瞥向了边上的余震。
他可没忘了刚才余震是怎么大肆批评苏辰的,所以他现在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
其他人也一样。
刚才余震的猜测全是不利于苏辰的。
“你们看我做什么?”
余震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
内心也很恼火,毕竟他连分都提前打好了。
先前的表现在此时看起来十分不专业。
他摇摇头,随即把焦点推给了刘河平:“刘老师不也认为苏辰要写的东西可能大逆不道吗?”
“这个人物形象我是不喜的,但很明显,苏辰设计的剧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刘河平没好气地继续说着。
他话是说早了,但是可没说完:
“按他交代的东西来看,他已经设计好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能快速做到这些足以说明他在编剧上的天赋。”
“这我确实没有想到,那就不妨继续看下去。”
“如果确实是一个诠释仁善的好故事,我不会吝啬给分的。”
「大逆不道居然还有隐情,要不要这么刺激?」
「虽然还是不懂,但苏辰似乎给评委们的印象发生了变化。」
「说实话,就算这故事偏题了,我也挺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的。」
观众要看的就是个热闹。
编剧水平如何,不能要求他们准确判断。
否则还要演播大厅的评委们做什么,让观众直接投票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观众懂的不多。
这档节目的存在才有了更重大的意义。
“苏辰选手还没有停下来,看来他正处在思如泉涌,灵感不断的时候。”
主持人冰冰看到大屏幕上的苏辰,仍然没有停下笔的意思。
她不是评委席上那样的专业编剧。
但她却是一个对编剧很有兴趣的观众。
所以她的心中也很期待接下苏辰要写什么。
然而。
苏辰的笔却空指了一下。
他又换了一张纸。
新的纸上没有延续之前的剧情,却延续了他最开始的做法。
没错。
又是在绘画一个形象——慎的形象。
他也想一口气写完啊!
只是写了几段后,他还是担心同样的事情——野猪吃不了细糠。
这个世界的人,眼中的刺客形象,就是一个匕首男,而对战士形象最多想到一个手持大砍刀的肌肉男。
慎,他也要画出来!
帮助这里的人建立更丰富、更具新鲜感的认知。
没办法,自己也算是这个世界求来的文曲星,精神领域的开荒任务,就多担待点好了。
也无非就是多做点扬名立万、财源滚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