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句“不来的我会亲自上门去请”,村民们来得很快。
有的家庭甚至一次性来了两个,更有甚者,一家老小全都来了。
此刻上百人将小小的村委会院子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啥事儿了?看村长的样子好像很急啊!”
“不知道,估计又是谁惹事了吧,看村长的表情,好像状态有些不太好啊。”
“别又是大黑子吧?这老小子最能惹事儿了。”
人群中,一名年约三十岁的村民指着一旁正站着不动的大黑子,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已经确定了大黑子就是那个得罪柳浮生的人。
听到这话,大黑子人都麻了。
“我告你诽谤啊!我没有啊!不是我啊!”
“他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
看着一大群人目光不善的望着自己,大黑子急了。
自从柳浮生上位之后,对村民们的约束是越来越严格。
这也导致每次有人犯错,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得跟着受批评。
用柳浮生的话来说就是:这次不是你,你能保证下次就不是你吗?
只有给大家敲响了警钟,以后大家才能记得,这个事情是不能做的!
这些话他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每次被批评都感觉无比折磨,甚至还不如被蛊咬一口来得痛快呢。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将村民拖下水的人每次开会之后都会遭到村民们的毒打。
没人能够例外!
犯错大家都是时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被村长抓到了,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还害得大家和你一起受罚,这谁能忍得了?
“行了,都给我安分一点!”
台阶上,柳浮生望着村民们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再次生出一肚子的火。
“虚小声点,村长的头发提前白了,估计问题很大……”
“卧槽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平时村长头发不是十二点才白吗?每次他头发提前白,都要出大事!”
“特么的到底是哪个孙子又做了什么好事儿被村长发现了啊!这要是被我知道了,非得让他尝尝我的拳头!”
……
这些村民们自然是清楚柳浮生头发的问题的,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已经将柳浮生的性格摸得很透了。
上午的村长脾气是很好的,下午开始,村长会逐渐变暴躁。
可是如果谁发现村长的头发上午就白了,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一般这种时候,谁都跑不了……
“行了!听我讲,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谁特娘的要是给我没记住,直接关进村祠堂悔过三个月!”
柳浮生恶狠狠的说道,他的眼神现在都可以杀人。
看到他的表情,众村民无不打冷颤。
在听到说要关村祠堂三个月的时候,这些个村民更是个个挺直了腰板,认认真真的等待着柳浮生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
对于外人来说,他们或许觉得关三个月祠堂就是个普通的惩罚。
可是只有潭溪村的人才知道,关村祠堂,还是三个月,这件事有多么的恐怖!
看来这次村子是真的要出大事了,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柳妍在京城出事了,我要去一趟京城,估计来回得要一个星期左右。”
“什么!妍儿出事了?严重吗?”
“他娘的,到底是谁敢动咱们潭溪村的小公主!”
“村长,你说,到底是谁,咱哥几个出去废了他!”
柳浮生正准备接着说下去,可是这群村民一听到柳妍出事,瞬间变得群情激愤,一个劲的请战。
似乎这个不存在的人已经成为了全村的公敌,大家都恨不得活劈此人!
此刻,柳浮生冷笑,笑得无比阴冷。
看到这个笑容,村民们只感觉自己被什么洪水猛兽给盯上了,有一种恐怖到窒息的感觉。
“你们真的是想给妍儿出气?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要出村?”
他可太了解这群家伙了。
或许里面真有一部分关心柳妍的,就比如大黑子,他的担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毕竟柳妍可以说是大黑子看着长大的。
“都给我听好了!”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谁也不准离开村子半步!”
“还有那些来村子里教书的老师,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你们请来吗?”
“要是再有人愚弄老师,或者做出村规不允许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要是惹出了什么事端,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亲手将他抓回来惩治!”
面对这群恶人,你只有比他更恶,你才能镇得住场面。
在这潭溪村里当村长,实力和手段缺一不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说现在大部分村民都变得很好了,不会随便杀人了。
可还是有一部分害群之马,至于其他那些所谓的“好人”,也只是不杀人了,可霍霍人的手段是一点不少。
身为蛊师,害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有时候柳浮生会想,他当的到底是村长,还是监狱的狱长?
这些家伙哪像什么村民,潭溪村整个就是犯罪团伙,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