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深吸一口气,如今之计是不要乱了自家分寸,来的是任何人都得考虑考虑石家的存在,哪怕是州牧。
“随便你们找来谁我是不会怕的,今日我就稳坐这里,看看你们能闹出多大动静!”
梓轩不在意地点点头,随意拿起一杯子自顾自喝着酒,还别说挺烈的,也就不知道为何司马大人会觉得淡如水。
再观太守,早已无开宴的雅兴,满脑子都想着城西,但他也知道,进城半个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去也没法改变什么。
席下一官员得到太守暗示,站起问梓轩道:“敢问这位小公子是司马府的何人?”
梓轩又饮了一杯,发觉青州的酒好像很不一样,就如城外船家的酒烈,太守的酒也很烈,但当时司马喝酒的情况和如此评价淡如水,难不成青州人均酒仙?千杯不醉?
反应过来后才回应道:“只是一旅人,途径琅琊郡,歇歇脚过年再走。”
“哦?”那官员抬头望着太守,太守不耐烦挥挥手,官员才说道:“可如今是官场宴席,并未邀请其余人,公子入席怕是不太好吧?”
“还有这一说法?”梓轩假装疑惑,他的任务就是混在酒席中稳住太守。
官员指着在座每一位说道:“此宴席只有官位于朝堂吏部记载的官员,我等皆是为琅琊郡作出贡献者,然公子却是一过客,实在不适合参加宴席。”
“不然不然,今日我只是代司马来占座的,你也知晓吏部官本如此厚一本,翻到你们可不容易,我家司马的座位被占了该如何是好?和一群连名字都没听闻的小人争论么?我家司马还是要面子的。”梓轩毫无在意其余人的眼光,切了一块扒鸡,当下酒菜是再好不过了。
“竖子!岂敢!”
“放肆!欺我等年迈罢了!左右!叉下去!”
太守抬手拦住要动手的侍卫,他想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难怪会在宴席上出现,“莫非公子就是城东力战数十名泰山逃兵的梓轩公子,如今司马府的大红人。”
梓轩没有抬头去看,继续吃着酒肉,说好的该吃吃该喝喝,本来就不该落下,含着肉回答:“正是在下,至于司马府的红人倒是算不上,只是算是借住在司马府罢了。”
太守神情严肃许多,单单眼前这少年差点将石家派来的高手挫去两人,要动起手来他们可不一定能讨好。
“公子能告诉我,司马请了哪一个人来了琅琊郡么?”
梓轩依旧吃着肉,毫无在意喝了口酒道:“太守最不想见到的人。”
门口再走进一人,正是司马身旁的校尉。
校尉走入宴席,站在梓轩身旁,两人默契一笑,看来事情已经办妥,司马和那位大人就在来城北的路上。
太守见又一人回来,自然也急不可耐,若按照三人的实力来讲早就闯进司马府抢到了石家小姐,如今还未归来只能说明事情可能败露,甚至被擒拿。
三位高手会被何人擒拿?
司马府最强的两人不都在此么?
难不成来此的不是大官,而是修道的巨擎?
“大人!”只听见门口小吏匆忙进来,慌慌张张差点打翻酒壶,喊到:“大人!刺史大人来暗访琅琊郡!”
“什么!”太守匆忙起身,整理衣冠之后连忙说道:“众官员随我出城去迎接,大人到了哪里?”
小吏指着门口说道:“刺史,刺史大人和司马大人已经到了门口!”
太守两眼发昏,双脚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中套了,城西发生的事谁都知晓是他所为,加上三人再英勇也破不开身为泰山长老的青州刺史,说不定已经被拿下审问。
“快,快随我去门口迎接!”
太守无力喊出这句话,因为贪图石家的未来企划,将自己的前途断送在此,亏大了!
众官员连忙起身,刚要离座,只见门口有两人走进。
为首的一人紫衣仙鹤,健步如飞,一身道袍却不失威严。
后一人紫衣虎袍,手执宝剑,伴随其后。
大伙都认识,青州司马,掌管青州粮草、马匹和车轴渡船。
前一人不用猜也知道其身份,第一位修道人士位居高官的宗派长老,象征大梁宗门归顺朝廷的代表。
泰山昔日的大长老,如今青州的刺史,一州郡无人敢说一个不字的存在,权势已经达到极点。
太守慌忙上前,跪在道上:“下官疏忽,刺史大人今日来拜访我们琅琊郡官府,有失远迎!”
刺史见着梓轩眼睛一蹬,正犹豫想他为何在此,见太守跪着没几下就支撑不住,怒其不争气:“这次本官也只是暗访,事前没告知,没来迎接情有可原。”
顿了顿说道:“可前几日你告发司马的御状.....为何不先告知我?明明就几艘破旧老船,闹到吏部很光荣?”
太守整个人都懵了,沉船一事他知道,可谁举报的他可不知道,怎么?原来是他自己么?
“刺史大人冤枉啊!我没检举司马,我一向只管理琅琊郡事务,绝对不插手他人事情!”
刺史听后更是恼怒,一把踢开桌子质问道:“那好啊!我问你今日城西一堆官兵谁派过去的?三名高手,三名!你这是要将司马暗杀在琅琊郡啊!你是嫌我青州官场过于太平了是嘛?”
一把甩开眼前碍事的一名官员在次质问到:“明年青州头等一的大事就是给前线并州供粮草,你倒好跑去城西粮仓搜查!谁给你的资格!是不是太守坐久了连大梁官职都背不出来了!你该干什么我不管,可你动了司马,动了粮草就是和大梁,和大将军,和我作对!”
太守连忙跪下,如今无论如何他都要解释清楚,干扰后部粮草补给,武官们还不上书杀了他。“大人!大人!小的不敢啊!小的只是授京城石家的委托找他家千金,我没要打司马大人的主意,也没有打城西粮仓的主意啊!”
刺史气的就是一拳过去,哪怕收了气力也将太守打飞,怒骂道:“别的不说,就说城西的粮草,那是什么?那是皇帝考验我青州的尺子!你交不出粮草,别说你这个琅琊郡太守,就是我这个青州刺史也得滚蛋!”
司马趁情势急忙哭诉,:“我日日夜夜催办粮草,半年就筹办好了,屯于琅琊郡,只待开春大河冰化运往北部,只是今日这,差点我的命就没了啊!下官为了保住这条小命,甘愿辞官归乡!”
太守一愣,不是,这不太对劲啊。
自己检举同僚就很奇怪,明明都没有的事,如今为何粮仓还关自己的事,不是只让他们去司马府么?
“大人,大人!”太守反应也快,赶紧爬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到:“下官绝对不敢动青州粮草,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碰一粒啊!一定是误会!对!说不定是有人陷害属下,请大人明察!”
刺史也冷静下来,事情太过巧合他也要整理整理思绪。
梓轩见此不慌不忙再点上一把火说道:“还请刺史大人入座再议,司马大人也入座,这边。”
只见梓轩指着司马前面的位置,正是示意刺史坐这。
太守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阴险,够阴险!
刺史皱着眉头望着正中间的位置,他从未坐过如此狭小,甚至连酒肉都不齐全的位置,质问到:“本官为何坐这!”
梓轩就指着后一个位置问:“这是谁的位置?”
刺史问跪在地上的太守,“这是何人的位置?”
太守支支吾吾不敢言,青州司马前面只有一人就是刺史。
司马也明白了转身一脸委屈答道:“大人,此位置正是属下的。”
梓轩走上前说道:“如今天下礼节唯有大梁齐全,大梁又以书香之地青州,青州最盛乃琅琊郡。按宴席礼节,司马大人前座应当坐刺史大人,正好就是此位置。”
太守气的都要拔刀了,这少年刚刚吃喝都应许他了,如今居然反过来捅他一刀,司马坐中间,刺史当然只比司马高一个官级。
“属下办事不妥,办事不妥,司马大人还有刺史大人坐首座,我坐此,我坐此。”
刺史再次被激怒,这不仅挑衅司马一人,简直不把大梁吏部定制的官职放在眼里,今日能打压青州司马,明日就是他这个青州刺史了。
连声呵斥道:“坐你m,我掌管青州多年,官僚何事没见过?大官欺小官我尚能理解,你反着来压上头,是不是明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坐!我让你坐!明年给我停职,等候发落!”
太守一脸不敢置信,退后几步,又上前抱着刺史大腿喊到:“大人!大人我错了!”
刺史挥挥手,没有人应答他。
他再次被激怒,原来琅琊郡不属于青州管辖,而是你一个秦正阳的琅琊郡!
冷笑一声道:“一柱香之内若是不把这厮给我轰出去,那我就把在座的各位轰出去,可好?”
(今天七夕节,没啥好祝福,那就祝各位单身人士今年不过双十一!)
(哈?不单身的啊?不单身的不躲着点还跑来我这,ffffffffffffff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