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城宫殿也不多，再来个几次，皇城要被夷为平地。
赵应元并不如曹正所预料的那般勃然大怒，反而揉捏着眉心。
相较于天怒，几座宫殿的损失，算得了什么？
赵应元思来想去，还是下个罪己诏比较好，于是吩咐道：“通知神宫监准备一下，雨住之后，太庙祭天。”
……
相较于皓京宫城的瓢泼大雨，许承安这边就是好天气，一朵阴云也没有。
小巧儿在车厢里观想《大日焚天图》，不时停下来歇息一阵，感叹自己的资质太差，迟迟无法炼神有成，没法儿帮到兄长。
许承安坐在前室车夫位上，双眸混沌没有焦距。
赶车的时间总是枯燥，而三元境的修行，看来只有以资源莽上去，于是，他开始回顾一阶的修行。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许承安打算在到了京城再开一间道馆，将新式修炼法传下去。
人有敝帚自珍的劣性，他得排除掉这一影响。
——另外，那些合法小姐姐的遭遇令他愤怒，他打算培养出几个这类的姑娘，扯断这条肮脏的“产业链”。
以目前拳拳到肉的对抗手段来看，炼神一阶对锻体一阶无疑是吃亏的，除了身手更敏捷外，炼神者的抗击打能力远逊于锻体者，类似法师之于战士，一击即碎，是妥妥的脆皮。
更惨的是这“法师”魔法力量微弱。
这对于新式修炼法的推广有多大劣处，许承安目前还不清楚，但总归是个缺陷，将之补完，好处多多。
——好吧，其实就是赶着马车无聊了。
道教神话里有成道法和护道法之分，许承安要传的就是成道法，但人们往往看的是你能不能打。
普通人的心理便是如此：你前景大我没看到，但你的鼻青脸肿我看到了，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学？
要让炼神境能打，跟余朝的武夫拼体质是拼不过的，体质相差太远。
许承安精细计算过：
纵向对比，仅依靠精神反哺，一阶炼神者的肉身最多能够达到按部就班完成二阶锻体的五分之一的效果；而横向对比，大约是大余朝的顶尖武人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二流的肉身。
无论角力还是抗击打能力，二者相差甚远。
于是，一阶要胜过余朝武人，还得落在精神优势上。
以精神引动天地元气进攻呢？
许承安思索着这种可能，却又摇摇头，这路走不通。
武夫说到底，锤炼的还是自己的肉身，换句逼格满满的话来讲，就是“伟力归于自身”，什么内息内力、天地元气，都是细枝末节，终将被抛弃。
一阶武者才刚刚开始踏上武道之路，肉身太弱，且不说仅凭一阶精神的程度极难引动天地元气，就算侥幸成功，其自身也必然被狂暴的天地元气炸成一滩人渣。
——三阶才纳气入体不是没有原因的。
借力天地不行，自身又不能扛，便只好取巧了。
同等境地，许承安想到了女子防狼术，插眼、踢裆、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