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回来了。”老妪见苏狱来了,连忙上前见礼。
苏狱轻嗯一声,将四株神草交给了老妪“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苏狱话落,来到池旁边蹲下身检查了一番,确定小京墨确实没什么别的问题这才放心。
“前辈放心,小公子我们定全力医治。”老妪恭敬保证后便退了下去。
苏狱是回了南州,可他的传奇故事已经传遍很多州了,甚至有人将自己偶遇他去几个凶地的事情都爆了出来。
一时间,三千州内,无数人对这位狠人充满了好奇,特别是人祖的那几位至尊和苟延残喘的几位残仙,也就导致了有人将目光放在了苏狱的身上。
比如达步国的那位国君。
这事还要从他的对立国说起。
高陵国,寒气弥漫,阴沉着的天空中,鹅毛大雪如瓢泼般,纷纷飘落。
飘落在高陵皇都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飘落在高陵皇城的每一座宫殿上。
原本宏伟壮丽的皇城,现在也已经被掩盖,似是被遮去了光芒,深深掩埋进白雪之中。
从远处,看向白雪皑皑的高陵国,就如传说中的仙境,如神圣的仙人宫殿,耸立云巅。
可……此刻,远处看来的仙境,却被鲜血染遍。
皇都中,没有一片雪花是干净的。
原本,洁白无瑕的雪花,此刻染着刺眼的鲜红。
痛苦绝望的哀嚎声,遍地都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痛苦死去。
一个一个的白甲兵将,如白蚁过境般,所走过之地鲜血飞溅,尸体遍地。
他们的白甲,早已被高陵城中的修士鲜血染红,他们是杀红眼的恶魔,从地狱而来,要拉着整个高陵国……下地狱!
高陵皇城,城墙之上,一女子身穿红衣,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她穿的,并不是红衣,而是一件蓝色衣袍。
但是此刻,蓝色衣袍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这染红她衣服的鲜红,有白甲兵士的,也有她的。
她笔直站立在城墙之上,黑发高高束起,脸庞精美绝伦,此刻,甚至还有血珠,在她脸庞上滑落。
她明亮漆黑的一双狐狸眼,冰冷刺骨。
即使她脸色惨白,可她此时却是依旧决然的,挡在几个身穿华丽服饰的人身前,他们身上同样带着伤。
而城墙两边的楼梯上,站满了白甲士兵。
他们手中握着刀剑长枪。
灵器上的鲜血还未干涸,还在往地上滴落。
一个剑眉星目,气质高贵的男人,穿着明显与其他白甲士兵不一样的甲胄,站立在她身前两米处。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尖指地,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的雪上,染红一片。
寂静许久的城墙上,女子的声音传出,她不卑不亢,带着决绝。
“是不是……只要我自愿献祭,你就可以放过我父皇,和城中修士!”
女子话落,高贵男人淡然一笑,“那是当然了,我尊贵的达布初公主!”
“闭嘴!”
“我姓高陵!我叫高陵初!!”
“不姓达布,更不是你们达布国的公主!”
女子话语铿锵有力,一点也不畏惧眼前的男人!
若不是她要保住她身后的父皇母后,以及国中数以万计的修士,就眼前的这些人,她大可以放手一搏。
可是现在,父皇母后,以及国中修士,成了她的软肋。
男子撇了撇嘴,摊手道:“嗯,高陵公主!”
短短几个字,可字里带的轻蔑不言而喻。
“是不是我献祭,你就可以放过他们!”
高陵初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中只有透骨的寒冷,没有一丁点的畏惧之意。
就好像,她对自己的死亡可以坦然的接受,而且不带丝毫的恐惧。
男人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道了句。
“我达布绮一向说话算数。”
“好,那便用我一命,换他们的命……毕竟,起因在我。”
此刻,高陵初的脸上,却是带上了内疚与歉意。
若不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执着逃跑回来找父母亲,也就不会惹来这场祸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其实都是达步国国主的计划,他本来是想让高陵初屠了高陵国的,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但没想到高陵初居然提前知道了高陵国主就是她父亲。
在她逃跑后,达步国国主觉得这样也挺好,逼她自己献祭,好像也挺不错的,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而且还有一件高陵初不知道的事,那便是只要她献祭了,那献祭阵就会启动,默认为献祭全城性命。
她转身,带着歉意,对着身后,一个身穿皇袍的中年男人道。
“父皇,是女儿不孝,多年未归,不曾想,回来便带来了如此祸事,是女儿的错!”
“女儿这便了了这庄因果!”
“初儿……父皇不怪你……”男人话语中带着颤抖,更带着愧疚。
当初若不是他大意,初儿就不会丢。
“请恕女儿以后,不能孝顺在父母膝下!”
“初儿……”
男人身旁,高陵初的母后,泣不成声,她脸色苍白,悲伤的她,几度欲要昏厥。
高陵初眼中尽是不舍,她侧头,看着此刻脸色不是很好的母后。
她还未与母后好好诉说,这十几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趣事,就要离别了。
“公主可要抓紧时间了,你每耽误一时,就会有无数人以生命为代价,来为你的一时买单哦!”
达布绮冷眼旁观的看着戏,还要装作好人的提醒着高陵初。
高陵初转身对着达布绮厉声喊道:“让你的人立刻停手,否则,我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让你好过!”
若是高陵初没有软肋的话,她的威胁,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十分有效,甚至百试百灵,毕竟他不得不承认高陵初的修为境界比他高。